任雨泽于是含糊的笑笑说:“机床厂和仙侠镇的事情,纯属我的误打误撞,其实现在我还有点心有余悸呢。”
“奥,雨泽,你担心什么?”冀良青很有趣的问任雨泽。
任雨泽很认真的说:“我担心会让庄副市长误会啊,其实作为政府的一个副市长,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庄副市长学习的。”
冀良青眯起了眼睛,他才不会把这话当成是任雨泽的谦虚,他已经大概的理解了一点任雨泽的想法了,任雨泽还不想趟这趟浑水,他对自己还是不放心,这或者是基于他曾今吃过什么人亏吧?自己也许市有点操之过急了,彼此再多一点了解,再多一点感情之后,他应该会明白很多道理的。
冀良青分析的一点不错,因为任雨泽此刻想到了当初自己刚刚到洋河县的时候,想到了自己被洋河县吴书记几次背叛的经历,他也深刻的明白,一个有名无权的副职,要想在这个权利场中走的更远,除了简单的投靠,排队之外,还要有绝对的政绩,没有这些,自己就只能永远的寄人篱下。
任雨泽又说:“冀书记,在我向其他老同志学习的过程中,我其实更希望在工作中获得你的支持,要是这样的话,我来新屏市也就算有了收获了。”
冀良青微微的笑了笑,很狡猾的任雨泽啊,他应该是在给自己出了一到测验题,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以后自己能对他的工作多加支持,他还是会倾向于自己,这也不奇怪,一个像任雨泽这样桀骜不驯的人,他当然希望自己能有出类拔萃的政绩了。(
冀良青必须毫不迟疑的来表明态度:“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在新屏市啊,我发愁的是没有人努力的工作,而对你任雨泽这样喜欢工作的干部,我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支持,以后你放开胆量工作,万一政府那面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情,你可以直接给我通个气,我不会让你失望。”
任雨泽要的就是冀良青这句话,今天的收获对任雨泽也是巨大的,他探明了冀良青的心态,也知道他迫切的想要拉自己过去的想法,更让他对自己许下了承诺,这些对任雨泽都是很重要的信息,只要好好的加以利用,自己未来工作中的难度和压力会减轻许多。
任雨泽再一次表示了感谢,他的感谢是真诚的,也是发自内心的........。
过了没几天,任雨泽就带着办公室的一个科长,还有自己的秘书到新屏市各辖区去巡视了,说得好听点是熟悉情况,说得不好听一点则是抖抖威风,让大家认识一下,知道一下在新屏市还有这样一个副市长的存在。
不过眼看着两会就要召开,下面都开始忙忙碌碌起来,所以任雨泽的调研刚刚开始,他才走了一两个地方,他自己就不想继续下去了。
自己到下面去,不管怎么说,人家都要应付一下自己,但看到人家并不心甘情愿的那个样子,任雨泽自己心里也多少有点别拧,其实对很多县上的一把手来说,他们对任雨泽不算太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任雨泽是一个被贬的官员,从市长,代书记,一下撸到了副市长,这样的人也几乎没有了什么前途,官场上,一朝被贬,想要东山再起,咸鱼翻身,那种概率实在是微乎其微。{免费}
再一个,任雨泽只是一个副市长,一个连常委都不是的副市长,这样的人除非你在新屏市有很深的人际关系,有很多的追随者,拥护者,就像庄副市长一样。否则,你的分量根本就不能和一个县上的一把手相比,不管财权,人权,关系网,一个县上的书记都绝不会逊色于任雨泽的。
任雨泽又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更是一个有自尊,懂进退的人,所以他就停止了调研,回到了新屏市。
全市长对他这么快就回来是有点奇怪的,见面就问:“你怎么回来了?”
任雨泽对这个新屏市的市长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他说:“我去看了下,最近人家下面都挺忙的,都在准备两会,我过去了影响人家的工作和安排,所以想等一阶段,等大家稍微手上的工作松一点了再去。”
全市长看起来是一个很宽厚的人,任雨泽这样一说,他也连连点头,说:“那行,那行,你就以后再去,本来我是准备给你安排一个事情呢,你回来了刚好。”
“奥,什么事情啊?”任雨泽问。
全市长给任雨泽发了一支烟,说:“这任务有点艰巨,明说吧,你没来之前,过去那几个职能部门都办不来,但不解决又不成啊,只好请你出点力了。”
任雨泽眉头一杨,感觉一定是个麻烦事情,说:“行,我试一下。”
市长不留余地说:“这事,你一定要办好!”
任雨泽也是一个乐意于接受挑战的人,他也一直在寻找这种机会,一旦自己完成一项别人不能完成的任务,也就证明自己就技高一筹,他需要这种挑战,需要经常有这种机会展示自己,以便能够在新屏市站住脚跟。
全市长看着任雨泽,说:“有一块地,几年前被房地产商鲁老板钟圈养起来了。现在另一家新屏市的大客商想征用他的地,这个鲁老板便觉得时机到了,狠抬地价,我想让你对付他,按市场价帮着拿下这块地。”
任雨泽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任务,这种情况他是了解的,房地产商都有一些土地储备,当某块地还冷清没有人气,周边没半点开发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