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委省政府派出的考察组中,**付主任毛国民,和省政协付主席李玛丽,看似有点老气横秋,成为考察组里只看不说的摆设,其实都曾经是之江省的风云人物。
毛国民是土生土长的湖城人,当年坚持之江省地下斗争的旗帜性人物,建国以后的之江省首任民政厅长,一九五五年开始担任付省长,一九五九年进入省委常委班子,当过**部长、常务付省长、组织部长和付书记,直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退居二线,现在除了担任排名第二的省大常委会付主任之外,还是中顾委会委员和省委顾问委员会第一付付主任,孙华洋的老丈人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喊声老领导,其地位比青州地区的郑中基郑老爷子还高。
说起这位李玛丽,更是不得了,其父亲是建党初期的五十多名党员之一,还差点参加了第一次党的全国代表大会,后来长期在xx国际工作,一九三三年父母牺牲以后,李玛丽成了孤儿,并于一九三七年前往苏联,直到一九四八年回国,李玛丽原名李畅,因崇拜马克思和列宁,和人辩论时,常大段大段的引用马恩列斯的文章,被同事嘻称为“李马列”,她也是引以为豪,回国后索性由谐音改名为李玛丽,一直用到今天,李玛丽终身未嫁,先在外交部工作,一九五七年回到母亲的出生地之江,初任之江大学付校长兼党委书记,后历任省教育厅厅长、省妇联主席、省委付秘书长、省委常委兼秘书长、省委宣传部长,是党的八大九大十大十一大代表,九届十届中央候补委员。
李玛丽身为红色遗孤,资格老脾气燥,人称省委书记见了要让道,发脾气时省长都要绕着跑,调到政协工作后仍是秉性不易,象这次的考察组,据说是她老人家主动要求参加的。
外行人可能不知道,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组长崔红日和付组长陈南平才是“摆设”,考察组真正的拍板人,是老太太李玛丽和小老头毛国民。
毛国民提出休会一个小时的建议,得到了所有与会者的同意。
常宁心里那个乐啊,一离开会议室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好走到丁颖的办公室前前,丁颖和方巧英急忙的将常宁推了进去。
“你别笑啊,小心露了馅,前功尽弃。”方巧英嗔怪着常宁。
“呵呵,呵呵……”常宁趴在沙发上笑个不停。
这可是常宁第一次笑得这么开放尽兴,两个女人虽然有些好奇和担心,倒也没有过于的阻拦,这一年来,常宁的小孩脾气和天真率性,已经很少见了,让他发挥一次也是应该的。
终于,常宁笑得上气接不来下气,趴在沙发上用手捶着沙发垫子,嘴里怪叫着,“你,你们两个臭女人……啊,一点,一点也不风趣……不陪我笑……好,好难过啊。”
丁颖和方巧英互相看了一眼,双双上前,用力扶起常宁,发现他竟是哭了,眼角的泪花晶莹闪亮。
方巧英一时傻了,向来沉稳的丁颖,也被吓了一跳。
少年不识愁滋味,总以轻狂为常事,何曾觑见半仙泣,从来尽兴未有时。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的拥着常宁,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丁颖问,小常,你没事吧?方巧英也问,小常,你哪里不舒服吗?
民间有一种常见的薏病,一旦发作时,总亦颠亦狂,时哭时笑,丁颖和方巧英虽没见过,却也听过不少,心中均想,莫非小常也是此病患者?
点上一支香烟吸了几口,常宁总算慢慢的恢复了常态,“多谢两位姐姐关心,我没事,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只有极度高兴的时候才会这样,这就叫做,叫做喜极而泣吧。”
方巧英奇道:“小常,我和丁姐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你的意思是,刚才是你最高兴的时候?”
丁颖也说道:“对啊,难道,难道你以前,以前一直不是很高兴吗?”
常宁缓缓的摇着头,对两个女人的问题不置可否,“你们两个呀,还是关心关心眼前的事情,实话告诉你们吧,咱们的三县合一计划,已经大功告成了……这是我第一次有种成就感和自豪感,你们认为我该笑不该笑?”
方巧英说道:“大功告成?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丁颖也唔了一声,柔声说道:“对呀,小常,反正有时间,你给我们说说吧。”
常宁眉头一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唉,咱这几天日理万机,夜以继日,累得是腰酸背胀哟。”
丁颖和方巧英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说道:“小少爷,我们给你舒筋松骨。”
说毕,两个人纤手齐出,伸到常宁身上忙碌起来。
“哼,这才象话嘛。”常宁装模作样的靠着沙发背,摆出了一付小少爷的架势。
“也难怪你们两个看不出来,这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老太太,都装得那么像,演戏演得那么逼真,连我也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其实,这次全国实行的撤地设市体制改革,由上面发动,决定却在下面,关键就在省里,根据我掌握的情况,国务院将在每个省批准一个撤地设市的地区,也就是说,在咱们之江省,四个地区争夺一个撤地设市的指标,只要击败其他三个地区,我们的三县合一计划就一定能够成功。”
“那个金州地区,地处我省内陆,是全省最闭塞落后的地区,他们提出撤地设市,纯粹是凑个热闹打酱油的,根本没有竞争上位的资格,而那个河州地区呢,是我省的农业基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