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继续说道:“我建议我们派一个代表团马上赶赴香港,先把尚在xx银行的钱,通过正常渠道追回来,至于其他钱,恐怕一时还难以有进一步的消息。”
三位正付书记又碰了碰头后,陈海林说道:“就让张省长去吧,争取明天就能到达香港。”
离开陈海林办公室的时候,张华顺走过来,什么也没有说,却特别的和常宁握了握手,这一握饱含感激,暂时摒弃了前嫌,虽然没有开口,虽然仍然是一张僵硬的脸,但常宁明白,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要是追不回被骗的钱,省长张华顺的责任就大了去了。
省委付书记余传仁的目光,充满了复杂和矛盾,这小子办事果断,的确是有能耐啊。
正是午饭时分,常宁本想去省府大楼的食堂吃,马应堂在他身后碰了一下,他回头看一眼马应堂,明白他有话说,便向陈海林等领导告辞了。
坐在马应堂的警车上,常宁和马应堂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饭馆,进去找了个僻静的包间。
“领导,今天我请你。”马应堂出去点菜了。
呵,常宁笑了笑,马应堂刚升了官涨了工资,就让他拍一回马屁好了。
一会,马应堂了回来,“下午还要上班,就不喝酒了吧。”
常宁乐道:“我说应堂,我见过抠的,可今天才见到什么叫再抠的。”
“嘿嘿,我老婆也这么批评我。”马应堂笑道。
“找我有事?”常宁看着马应堂。
马应堂点了点头,先帮常宁手上的香烟点着了火,“有件事,你可能忘了。”
“哦,你说。”
马应堂问道:“春节前,我去青阳接我老婆,回湖城的时候,我们转道宁州,在你家住了一个晚上,当时你夫人杨阳带着两个孩子恰好也刚从香港过来。”
“应堂,你想说什么?”常宁不解的问道。
马应堂微笑道:“两个小家伙缠着我,要我讲警察抓坏人的故事,你在旁边接电话,接完电话就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我们俩说话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去抢你的手机玩,不小心碰翻了茶杯,结果整杯茶水都倒在了手机上,我赶紧帮你清理手机,当时,我把你手机后盖打开,拿下电池,拚命的甩,还拿到电灯下烘烤……”
“呵呵,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两个小家伙待在香港,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一见面就跟我疯闹。”
马应堂继续说道:“我帮你烘干手机后,装上电池后试着按了几个键,当时,我曾经按到一个键,一下子冒出五个已接听的电话号码,其中的第三个号码,是手机号,因为这个号码很特殊,我无意之中看了一眼,印象深刻,就把它给记住了。”
常宁笑道:“我承认,你过目不忘的本领,和我有得一拚,不过,不该偷记领导的电话往来吧?”
“这个号码的后四位是九四九四,大家要是读起来,就是‘就是就是’。”
常宁心里一动,慢慢的收起了笑容,因为他看到了马应堂那张严肃的脸。
“我刚才在案情汇报会上,汇报到死者李天亮在跳楼前,曾用座机和手机两次拨打一个手机号码,当时我话到嘴边,但硬生生的收了回去,没有具体说出李天亮所拨打的手机号,因为在一刹那,我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号码为什么会那么的耳熟,我从电话局和移动公司看到这个手机号码的时候,我就确定我曾在哪里见过,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
常宁吃了一惊,死死的盯着常马应堂。
“你的意思是说,死者李天亮临死前两次拨打的手机号码,就是春节前你在我家是看到的手机上的第三个已接电话?”
“是的,就是同一个号码。”
“你确认?”
“我确认,前三位是一三九,中间四位是固定电话区号,后四位是九四九四。”
“你等等,等等……我怎么对这个号码没什么印象呢……我想想,我想想啊……”
常宁皱着眉头,吸着脸苦思起来。
马应堂提醒道:“这个号码应该是很少启用的,移动公司的计算机检测中,发现这个号码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没有接听过来电,倒是有三次往外打的,被拨打的电话号码都属于东海市,经我们调查,东海市那三个电话,都是公用电话,暂时看不出与金鑫开发有限公司有什么关糸”
“我想起来了。”常宁拍着桌子道。
“谁的手机?”
“他娘的,该死的臭娘们,果然是她。”常宁骂道。
马应堂一听,立即警觉的闭上了嘴,别人不了解常宁,他却是太了解了。
常宁有两句经常骂人的用讯,他娘的和臭娘们,不大了解常宁的人,以为凡是被骂者,应该都是常宁讨厌或憎恶的人。
其实不然,骂对手骂朋友,常宁一律使用的是‘他娘的’,高兴时骂,生气是也骂。
至于这个‘臭娘们’,就更有讲究了,有时候指的是某一个人,有时候指的是一个群体,从常宁嘴里蹦出来的“臭娘们”,绝大多数都是他自己的女人。
马应堂心里说道,难道这个读起来上口易记的手机号码的主人,是常宁嘴里的某个“臭娘们”吗?
他是知道的,自己的这位年轻领导,喜欢女人,不喜欢钱,但难保自己的女人不喜欢钱呀。
这时,常宁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照片,递给马应堂道:“应该是她。”
马应堂接过照片一看,惊道:“这,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