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对张云平的审讯,在市局第一审讯室继续进行。
常宁继续在公安局坐镇,不是他多么重视公安工作,而是他迫切需要在第一时间内,掌握第一手的情况,从而为另一条战线上的常卫国争取时间。
同时,他心里还怀有一丝侥幸,希望那个神秘人,和任何一个宁家人没有任何的关糸。
到了关键问题上,张云平的嘴风变了。
负责审讯的马应堂,还是那么的不愠不火。
“老张啊,你这个态度,分明是有意给我们添麻烦嘛,不够朋友,不够意思吧?”
张云平一阵爆笑,“姓马的,你少跟我套近乎,谁跟你是朋友,我承认我不够意思,可我张云平堂堂七尺男儿,从没有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
“你不承认,我们曾经是朋友?”马应堂仍然在笑。
张云平又是一声冷笑,“姓马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马应堂淡淡的说道:“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说你不够朋友,当然有我的理由,你早就离婚,算得上是光棍一条,可你不该让刘大贵卷进来,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家庭,上有老下有少,有子有女,就这样被你给毁了,你说你够朋友吗?”
张云平怔住了,“你们,你们连刘大贵也发现了?”
“当然,你以为我马应堂是lang得虚名之辈吗?”
张云平呆了呆,长叹一声,“不说是死罪,说了也是死罪呀。”
马应堂冷然一笑,“好象是这样。”
“姓马的,既然如此,你以为我还会说吗?”
马应堂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不紧不慢的说道:“马某不才,可也不是你张云平想像的那么低下,这个计划说穿了,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当然,除了那能m国人研制的智能控制器,那个隐藏在你和刘大贵背后的人,自以为聪明,其实,我能猜出那个人是谁。”
“是吗?马应堂,都说你是个神探,今天我倒要领教了。”
马应堂说道:“第一,他是你和刘大贵的战友,而且应该曾经是你们的上级,你和刘大贵共同的上级,应该不多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张云平脱口而出。
马应堂微微一笑,“老张,你急什么,先听我说嘛,这第二,此人曾有恩于你们两个人,不然,你们俩就是最傻,也不会犯杀头的事,至于这个恩,无非有三种情况,要么为你们的前程添砖加瓦,要么是在战场上救过你们,要么是你和刘大贵犯了什么事,他帮你们遮掩过去了,我想,应该是最后一种情况,关于这一点,我如果到你曾服役的部队一查,很容易就找出原因来了。”
张云平又是一楞,盯了马应堂一眼,“姓马的,你到底知道多少?”
“呵呵,第三,这个人现在早就转业了,而且,在很不错的部门工作,第四,这个人应该在京城工作,因为他交给你的钱,封条印着京城的某家银行分理处,更关键的是,你那本假护照,也是在京城做的……”
“等等等等。”张云平叫了起来,“你说什么,那护照是假的?”
“是啊,怎么了?”马应堂不失时机的来了个反问。
其实,张云平的护照,还有从刘大贵家搜出的护照,都是真的,把真的说成是假的,当然是一种审讯策略。
张云平喊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是假的,马应堂,你是在骗我”
“唉,你说是真的,我说是假的,说不清楚,算了算了,反正不管那护照是真是假,你都用不上了。”
张云平瞪着双眼说道:“马应堂,你无非是想要我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是不会说的。”
“我说老张啊,别生气嘛,你不说就不说好了,我马应堂办案,是从来不给嫌疑犯上手段的。”
“上手段我也不怕,你们那一套,我又不是不知道。”张云平嘴一撇,一脸的不屑。
马应堂微微的笑道:“看来,你老张对背后的那个人,是十分的相信啊。”
“那是,过命的交情,你懂吗?”
“哼,你老张太傻了,你就不怕他对你来个杀人灭口?”
张云平说道:“那是你马应堂小人心理,我们是军人,彼此信任,彼此忠诚。”
马应堂忽然冷笑起来,“不见得吧,这种案子我见得多了,象你这种角色,百分之九十九应该灭口,还有那百分之一,是暂时无法灭口的。”
这时,马应堂看到,坐在那里的张云平,身体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他心里一笑,是时候使出杀手锏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慢条斯理的踱到张云平身边,伸出手搭到了他的肩上。
“老张啊,看来,在你身上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了,我们的谈话该结束了,在送你去看守所之前,我让你看几张照片。”
“什么照片?”
“关于刘大贵的照片。”马应堂冲着蒋平使了个眼色。
“他,他怎么啦?”
“死了。”马应堂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蒋平拿着一沓照片走过来,递到了张云平的左手上。
张云平看着照片上满身“鲜血”的刘大贵,脸色刹时变了,拿着照片的左手开始颤抖,继而,整个身体象打摆子似的抖动起来。
“他……他是怎么死的的?”
“你不会自己看吗?”马应堂哼了一声。
照片散落到了地上,张云平问道:“马应堂,你,你不会骗我吧?”
“念你们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