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单雄信的话,罗士信却是满脸的不屑,他可沒有旁人想象中那般对朝廷忠心,只不过张须陀忠于朝廷,他则是忠于张须陀罢了,听得单雄信的话,罗士信只是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喝道:“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胜负未分,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呢,來,再來,”
说完,罗士信怒喝一声,再次纵马朝着单雄信冲了过去,而这次单雄信也不再托大,双腿一夹,提着金钉铁槊也是迎着罗士信冲了过來,两人两马再次撞在了一块,不过这次两人却沒有再硬碰硬,而是展现出了他们高超的技艺。
罗士信的大枪刚猛却不是灵巧,单雄信的金钉铁槊霸道,却也不失怀柔,一时间,两人可以说是打得旗鼓相当,那对战所形成的气流,更是将左右的两军将士逼得不能靠近五步之内,在不远处,翟让也是惊讶官兵将领的武艺高超,不由得赞叹起來,他不仅是一方豪杰,更是一名纯粹的武者,看到这样高水平的比斗,对翟让來说,也是一种享受,而就在这个时候,在翟让的身后,突然一人举起了弓箭,直接瞄准了前方交战的两人,正是瓦岗寨的神射手王伯当。
“你在干什么,住手,”一声暴喝从旁边响起,紧接着,两只手一左一右,正好拉住了王伯当的双手,将他给拦了下來,却是位于王伯当左右的徐世绩和邴元真,徐世绩紧紧盯着王伯当,怒目而视,喝道:“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竟然还敢做这等小人行径,”
翟让听得动静也是回过头望向了王伯当,脸色立马就是沉了下來,同时邴元真也是喝道:“单大哥正在和人公平较量,你怎能出手干预,而且还是用暗箭伤人这等卑鄙无耻的做法,”
面对众人的呵斥,王伯当却是一脸淡然,就好像徐世绩和邴元真骂的不是自己一般,等到两人骂完之后,王伯当冷冷地扫了一眼徐世绩和邴元真,最后目光落到了翟让的身上,不发一语,翟让见了,心里虽然不痛快,但也明白他的意思,沉声说道:“茂公,元真,放开他,”
虽然对王伯当的行径很是不爽,但翟让发话了,徐世绩和邴元真只有无奈地松开了王伯当的手,但眼睛却还是紧紧盯着王伯当,只要他有任何异动,他们还是会立马出手阻拦,不过王伯当倒也沒有动的意思,而是看着翟让,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当家的,伯当虽然沒有打过多少仗,但却很清楚,这里是战场,只有成王败寇,沒有什么所谓的江湖规矩,大当家的难道沒有注意到,虽然单将军沒有落于下风,但我军却已经快要陷入官兵的包围当中了吗,要是不快点将那小将给解决掉,然后尽快撤退,只怕大当家的以及所有将士,都沒有办法及时退出此地,更不要说是将蒲山公的计划进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