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的打量李秋月一番,不得不说,李家的女儿长得还有几分相像,都是额头发宽,丹凤眼微扬,妩媚中添几分凌厉,看似宽厚,实质刻薄,这李秋月显然和李秋华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是什么个东西?”任清凤冷冷的开口:“若是个东西,就该知道死者为大的道理,我瞧你,这点道理都不懂,这一把年纪才是长到狗身上去了。”
对着李秋月气的一张发青的脸,她眼光如刀,一刀一刀割去她妆扮出来的华丽高贵:“辱他人之,比辱己。我奉劝你一句,下次说话前,先动动脑子。”
“你……”李秋月气的站起身子,指着任清凤,颤抖着手指,喝骂的话,却在碰上任清凤的目光时,到嘴边的话,都被憋在了喉咙处,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如同一根鱼刺梗在那里,让她的肌肉紧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任清凤的眸子乌黑亮泽,仿佛夜空中的星辰,虽然明亮,却也清冷异常,没有丝毫的暖意,如同千年的冰霜,透露出刺骨的寒意,让人感受到她的冷漠和无情。
李秋月毫不怀疑,若是她再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任清凤会像一只恶狼一样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这种猎杀的目光,让她整个人隐隐都颤抖了起来。
天,这哪里是人的目光,简直就是野兽的光芒。
这样就吓到了——
孬种!
任清凤不屑的勾了一下唇,懒得给这些不长脑子的一个眼色,不去看在座的各色脸色,径自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着李秋月道:“相府的耗子不多,所以你不必将自己真的当成狗。”
说罢,轻笑一声,踏着步伐,缓缓离开,她脸上的表情,明明是那样的风轻云淡,可是却像是有种无法用言语说出来的韵味,细长的凤眼之中带着冷冷清清,可是眼波流动时却又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妩媚妖娆,自有一股子让人移不开眼色的风味,忍不住心生仰慕。
荷花心里对任清凤生出了惧怕,可是主子有命,又不敢不从,只得苦着一张脸,跟在任清凤的身后。
二姨娘看着眼前的少女,明明貌不出众,浑身素淡简单,可是全身上下,却明艳动人的让人移不开目光,随着她的转身,那粉底的衣衫,转出一个大大的浪花,如同惊涛拍岸一般,让人的心骤然也紧蹙了起来。
二姨娘看了一眼美艳动人的任清水,见她眼中放射出冰冷残酷的光芒,不由得垂下眼脸,遮住眼中的思绪——看来今儿个晚上很热闹啊。
可惜她是没机会看戏,她要好好的看着寒儿。
嗯,寒儿今儿个也受了风寒,最好卧床休息。
于是,又坐了半刻钟,二姨娘战战兢兢的起身,小心翼翼的看着李秋华,轻声道:“大夫人,四小姐今儿个早上就有些发热,妾身担心……”
李秋华对她诚惶诚恐的姿态很满意,被任清凤刺伤的自尊得以修复,满意之下,也没做刁难,点头放行:“既然寒儿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好了,你就陪着寒儿先回去吧!”
任清寒不知道二姨娘为何忽然说她今早发热,不过她却知道这世上若是还有一个人不会害她,那么这个人就是她的亲娘——二姨娘,所以只是照着二姨娘的话做,恭恭敬敬跟众人告退。
这良好的礼仪对比起任清凤的嚣张自傲,顿时让李秋月对任清凤的观感更是厌恶了三分,那么个嚣张跋扈的,瞧一眼都让人厌恶的想吐。
这一刻,李秋月对自个儿的堂姐李秋华生出了无比的同情,有这么个祸害的庶女,这日子一定不好过。
人在自个儿痛苦的时候,就会借助别人的痛苦,来让自个儿好受点。
荷花提着气死风灯,领着任清凤穿行在偏僻的后花园,虽说雨已经停下,丫头婆子们已经将长廊清扫过了,可是路上依旧很滑,所以她们二人走的非常的缓慢。
夜色深沉,偏僻的后花园更显得寂静,荷花胆颤心惊的走在任清凤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越往后花园里面走,她就觉得二小姐身上的寒气更重,冷的她不时的打个寒颤。
冬天明明已经过了,为啥她却觉得自个儿还置身在冷寒之中。
知琴陪着唐若昕守在假山后的,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压低声音,指着一旁深幽的洞穴,对着唐若昕道:“唐公子,应该是二小姐来了,您先进洞,别让二小姐发现。”
她眉头弯弯,曲折成一弯冷月:“二小姐身边的丫头,已经被三小姐使人打晕了过去,等一下,我会带人将二小姐打晕送进洞里,再将后花园清空,公子就好好享受吧!”
任清凤这个小贱人,今儿个定然要她好看,她不是傲吗?
很好,就让她赤身luǒ_tǐ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看她以后还傲不傲?
敢在她面前耍主子的威风,今儿个就让这小贱人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也算是替自个儿出口恶气!
唐若昕目光灼灼的向前方看了一眼,远处似有窈窕身影婷婷袅袅而来,激动的差点口水都滴落在地上,只要想到等一下,这等别具一格的美人要被他压在身下,这般,那般的蹂躏,他就激动不得了。
听到知琴的话,忙点头,一窜就窜进了假山的洞穴中,静等这美味佳肴送进来。
洞穴中很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唐若昕早就在白日将这洞穴勘察过来,也让身边的小厮稍做了打扫,也不担心有什么不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