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闹够了没有!”任碧波忍不住站起身吼了起来,再这么闹下去,真要毁掉任家的金凤凰了。
“画词,你去伺候相爷坐下喝茶,这气大伤身,还是喝口清茶,消消火,坐着听我说话就是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中透着一股冷寒入骨的凉气。
“秀放心,奴婢保管伺候好相爷。”画词应得干脆,轻轻巧巧闪了过去,在任碧波的哑穴上一点,再点了一下麻穴,顿时任碧波就如同泥塑一般,任由画词摆布。
“你——这忤逆不孝!”李秋华没想到任清凤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对任碧波动手,顿时急的冒烟。
任清凤一抬下巴:“我最讨厌别人在我说话的时候,鬼喊鬼叫。”
画词如法炮制,顿时李秋华也变成了第二个泥塑,完了之后,画词目光灼灼的着任清水,大有愿意继续效力之意,被她这么热情的盯着,任清水哪里再敢唧唧歪歪,顿时死死的抿着嘴巴,生怕变成第三个雕塑。
“墨色!”任清凤轻轻的喊了一声。
一道黑影就那样“嗖”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快如闪电,身影一定,众人就齐齐的打了一个寒颤,来人如同一块冰块被扔进寒冬的屋子,瞬间冷得人汗毛直立。
来人身形单薄,可是那一双眸子却冰冷的吓人,没有一丝热气,谁了,都忍不住心头一颤,仿佛自个儿是没有气的死人,若不是手里提着两个人儿,众人还以为他是个冰冻起来的石雕。
墨色手里提着的两个人——一个就是洞穴门事件的女主角知琴,另一个则是任清水派下去协助知琴办事的护卫耿大。
二人的神情都有些僵硬,双目无神,不过谁也觉得诡异,这时候若是二人的表情不僵硬,那才是诡异呢。
任清凤蹲下身子,直直的着知琴茫然的眼睛,缓缓的,一字一字的问道:“知琴,你将今儿个的事情好好说一遍。”
“是。”知琴神情恍惚,似是没有从事情败露的打击中醒过来,声音低低,却清脆:“……秀让我引得唐公子去后花园等二秀,二秀吸了依兰花和蛇床子的味道,到时候也不用唐公子用强……婢子引得唐公子去后花园的洞穴……谁知道,唐公子久候二秀不来,对奴婢……而奴婢虽然心中明白,可是接触过依兰花和蛇床子,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最后被众人撞破……奴婢……”说着,似是承受不了这种恐惧的噩梦,捂着头惨叫了一声,就晕死了过去。
任清凤对蜷缩在地上如同一只丧家之犬的知琴,没有一丝同情,然后又转身问向一边的耿大:“耿大,今儿个三秀是如何吩咐你的?”
“三秀一开始让我跟着知琴协助她行事,知琴让我躲在后花园,等二秀经过时,将二秀打晕,送进洞穴,可是因为暴雨,二秀被耽搁了,未曾露面……我侯在洞穴外,就听得唐公子与知琴……我将此时禀告给三秀,三秀暴怒,吩咐小的断了唐公子的子孙根,唐公子是唐家的独苗,若是伤了子孙根,唐大人和唐夫人必然暴怒……到时候,大夫人怜惜她,定然会将二秀推出来顶罪,二秀也就没有了活路……所以我趁乱断了唐公子的子孙根……”
还没有说完,任清水就冲了上来,怒睁着眼睛,进攥着拳头:“你胡说……我没有让你断了唐若昕的子孙根……你胡说……”
那耿大听得此话,却忽然双目一睁,亮的吓人:“三秀,耿大有负秀所托在先,又背叛秀在后,无颜再苟活人世……”说罢,一手握拳,竟然生生打爆自个儿的脑袋,顿时脑浆四溢,沾的任清水一脸的脑浆鲜血,吓得她扯开嗓子,尖叫不止,浑身发抖,抱着身子,如同秋天的落叶。
她是真的害怕啊,她虽然害死过人,可是第一次,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死在眼前,而且靠她如此之近,她又怎么会不害怕。
人证物证齐全,李秋月跟疯子一般,冲向尖叫不停,颤抖不断的任清凤,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往地上砸,拳头脚踢,毫无形象而言:“你个畜牲……枉费我这么多年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个白眼狼……这么多年,我是错了……我瞎了眼了,居然将你这个白眼狼当成亲闺女一样疼……”
“我没有,我没有……”任清水哪里想到事情忽然变成了这样,一个劲的闪躲,可是李秋月此时的理智已经全都没有了,只晓得是任清水害得她儿子成了一个没有子孙根的人,那下手自然不轻,也没什么打法,就是泼妇打架的绝技,撕咬抓挠,怎么顺手,怎么来,怎么能让对方疼,怎么来。
任清水从一开始的躲避,在挨了两下发疼之后,就开始反击,二人在地上打得团团转,众人的膛目结舌,没想到贵人们打起架来,那凶悍劲儿,比起街头杀猪的泼妇还要狠上三分。
唐家岭是在朝堂上滚过的人,对着这么个情况,那也是束手无策,任碧波有心说话,可是浑身动弹不得,又说不了话,只是瞪着眼睛,着自个儿心中的天之娇女,沦为泼妇一流。
李秋华瞧着自个儿女儿被抓破了脸,顿时心疼的跟什么似得,又说不出话,只能给了李妈妈一个眼色,李妈妈接受到她的心意,出口劝着李秋月冷静,可是李秋月此时早已不当李秋华是自个儿的亲人了,哪里肯给她身边妈妈的面子,再说了根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现在她儿子被人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