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词心中再次为自家小姐的脑袋感到深深的骄傲,真不知道五少爷和小姐是一母同胞,怎么这脑子差距会那么大,这么明显的陷阱,怎么就没看得出来。
画词冷笑了一声:“不妥?别说她突然冒出来,别说她没有卖身契,别说这事情巧的离谱,就她那张脸,就是大大的不妥!”
任清凤面色一震,眼皮子跳了一下,沉声问:“她那张脸,有什么不妥?”
画词看了任清凤一眼,迟疑了一下,才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奴婢眼花,瞧着那福儿那张脸,居然有几分小姐的样子。”
任清凤听得这话,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捏得粉碎。
“小姐!”画词戏谑的表情顿时一收,惊叫着冲上来,仔细的擦看碎片有没有伤到任清凤的手掌,好在只破了点皮,并没有伤到,这才放下心,缓缓地劝道:“您可别生气,伤了自个儿的身子,还不是白白如了别人的意。五少爷这事情虽然做的荒唐,可是只要小姐开口不许,五少爷也断然不会忤逆小姐的意思。娶不娶,还不是小姐的一句话!而且奴婢听说,福儿原本的目标是住进相府的风太子,只是似乎没讨到好,这才将目标转向少爷的。”
画词最讨厌女人不自爱,说什么没鱼有虾也好,故而对这位长得像任清凤的福儿,一点都无法让她爱屋及乌,怜惜她去。
任清凤用没有受伤的手,揉了揉眉心,略带疲惫的说道:“我真的很后悔,我早就该想到她们会断其翼,斩其手足,朽其根,不折手段来谋害清云,却还是疏于防范,给了她们动手的机会。清云自小与我相依为命,对我这个姐姐一直心存愧疚,认为自个儿没有照顾好我,她们煞费苦心的找来一个与我相像的人,自然能得到他的怜惜,再加上我上次落水之事,清云一直以为是我情场失意,故意寻死,最是对那烈性女子,心存怜惜,痛恨如同青轩宇这般背信弃义的男人,她们小心翼翼,对症下药,清云他如何能挣脱。”
任清凤长叹一声:“若是我早些看清这些,先下手为强,给清云定下亲事,他最是责任心强烈,只要定了亲事,有了未婚妻,不管他对福儿再怎么怜惜,也不会动这样的念头。”
任清凤倒是不在意福儿为奴的身份,她看重的是女子的人品,若是福儿是真心相待任清云,她一定二话不说,带着浩浩荡荡的聘礼去福儿的家里提亲。
可是,这福儿明明是人挖出来的一个陷阱,她总不能明知道是陷阱,还要眼睁睁的带着任清云跳下去吧。
这不是恕
她没有门当户对的概念,可是却非常的不喜欢福儿这种对自己的婚姻,动用心机手段的女子。
福儿会来,想必是有人将她送到任清云的眼前,而她为了一些她所看重的东西,愿意配合。所有的计策,都是为了能让福儿嫁给任清云,在算计之前,早就将任清云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才会这么有针对性的以退为进,一步一步引着任清云往陷阱中跳。
只是,她却容不下这么个别有心计的女人,成为任清云的妻子、
画词见任清凤心跟明镜似地,咬了咬唇,又迟疑的看了任清凤一眼,心里犯了嘀咕:只是说了五少爷的fēng_liú艳事,二小姐就如此气愤,那下面的话,只怕二小姐要气得头顶冒烟,她是不是瞒着……
这瞒着的念头在脑海中刚刚升起来,她立刻暗自摇了摇头,小姐如此聪慧,怕是瞒着也瞒不住,再说了,事情已经发生,应该是让小姐心中有数,才能应付后续。
画词舔了舔唇,语气变得有些严肃,对着任清凤认认真真的说道:“小姐,自从五少爷对福儿慷慨解囊之后,府里居然出现一种奇怪的流言……”说到这里,声音又是一顿,才用一种咬牙切齿的语气说道:“流言说……说……五少爷因为年幼失母,对二小姐……二小姐有畸念……所以才会对福儿情不自禁。”
原来,真正的杀手锏在这里。
任清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潋滟生波的美眸之中,寒光闪过,她刚刚心中还有些奇怪,对方这般费尽心机,又千方百计找来福儿这样的女子,目标应该不只单单是任清云吧,没想到对方拐弯抹角,最终的目标依旧还是她。
这是要将她的名声毁得灰都不剩啊!
姐弟畸恋,任清云比她小,到时候自然可以用年幼无知推搪,而她身为姐姐,自然要一肩担下这样的龌蹉名声。
这手段不算怎么高明,却毒辣异常,若是真的让福儿成功嫁了任清云,只怕世人就算生疑,也会信上八分,她任清凤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可是若是不让福儿嫁进来,同样也不是什么妙招,先不说任清云得了福儿清白的身子,在道义上过不去不说,若真是闹大,任清云的前程算毁了。而且同样,不会堵着民众的嘴,只怕心思黑暗的,都以为任清云不过实在避嫌。
也就是说此刻的福儿,娶还是不娶,都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这次对手的智商似乎忽然之间变得高了许多,是任清流吗?
她微微摇头,应该不是,这位兄长太过孤傲,为人还算磊落,这等龌蹉的手段,应该还使不出来。
但是若不是任清流,以任清水和李秋华的脑袋,绝对想不出如此的主意来?
或许,她们的身后还有什么高人指点?
只是这人是谁?李家的,还是其他什么人……
画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