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抱着林轩微微一叹,红樱的心里有事她这个做母亲的如何能看不出来,更何况,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

“你见过你哥了,他都说了些什么?”沈母关切的看着红樱。

红樱抬头看了沈母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想让母亲担心,她低声说道:“大哥说,让我一会去书房见他”

沈母松了口气,去书房,那就应该没有什么事了,想了想,她催促道:“那你就快去吧,不用担心轩哥儿,有我在这看着呢,你们兄妹是应该好好谈谈了”

红樱点了点头,她明白沈母的意思,这个心结已经横在他们兄妹之间两年了,若再不解开,只会把彼此推得越来越远,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所以她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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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祠堂,位于沈府西边尽头,与沈母所住的安庆堂隔着有些远,红樱要走到那里也需要一点时间,不过这却正合红樱的心思,这一路上正好可以让她好好的想一想。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祠堂的位置,红樱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做足了心里准备,才推门走了进去,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有以前就想到了的事,也有以前没有想到的事,不过不管怎么说,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冷寂的祠堂内笼罩着一层阴寒气氛,不断吹进来的冷风,令昏暗的烛火忽明忽灭,沈渊一身黑衣默默的跪在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仿佛要融进这无尽的阴寒之中。

红樱的嘴唇动了动,想要叫他,却终是没有叫出口,而是悄无声息的走到沈渊身边,在他旁边的那个薄圆垫子上跪了下来,她抬起头来,看着那供桌上沈父的牌位,默默出神。

沈父的死纵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始终都是他们兄妹心中抹不掉的伤痕,他们永远也忘不掉那曾经的伤痛,这点从沈府那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改变的称呼就能看得出来。

沈渊跪在原地,没有动弹一下,像是没有感觉到红樱就跪在自己旁边一样,他继续盯着那供桌上众多的牌位,沉默不语,兄妹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各自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

半响,还是红樱幽幽的开口了,她神情有些凄然,声音也格外的低沉:“父亲在世时,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哥哥能早日娶妻生子,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就是我能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一生顺遂,一世无忧”

沈渊还是没有反应,他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前方,一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回过一次头,去看看他曾经最宠爱的妹妹。

红樱却也不在意,或者说,她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在意这个了,她看着面前沈父的牌位,目光中有着点点泪珠闪过。

她幽幽的说道:“父亲的愿望我这一辈子大概是无法实现了,父亲若是在天有灵,希望他不要怪罪我这个自甘堕落的不孝女”

红樱闭了闭眼,任由眼里的泪珠滚落脸颊,剖析自己的所作所为,认真反省自己所作的一切,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沈家世代就算是再贫困,再落魄的时候,也没有女儿会嫁与他人为妾” 红樱眼里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到了地上,她的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愧疚与痛苦。

“这两年来,我一直在想,若是沈家的列祖列宗知道,我如此自甘堕落,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我猜,他们一定会怨我,会恨我,玷污了沈家门楣,丢了沈家的脸吧”红樱一直在盯着沈父的牌位,她的目光复杂,带着无尽的痛苦,其实,她真正在意的并不是别人会怎么看她,也不是沈家的列祖列宗会怎么看她,那些人与她而言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在意的永远都是沈父会怎么看她,沈渊会怎么看她,她在意的永远都只是她的亲人对她的看法。

沈渊终于有了反应,他面对着供桌,昏黄的烛光映在他的脸上,若隐若现,让红樱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并不在意一般:“你不是自甘堕落,我最宠爱的妹妹怎么可能会自甘堕落,她只是不信任她的哥哥罢了”

沈渊的这句话说的很轻很轻,但却像惊雷一般回荡在红樱的脑海里,让她心里一颤。

她猛地转过头去,看着沈渊那张仿佛永远都是面无表情的脸,连连摇头,眼里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往下落,她的声音开始有些发颤:“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怎么能这么想,哥哥,我并没有不信任你,我真的没有不信任你”

沈渊却并不理会红樱的解释,他的声音仍旧很轻,很轻,若不是在这寂静的祠堂中,怕是没有几个人会听见。

“红樱,这两年来,不只是你在想,我也一直在想,为什么?”

沈渊终于转过头来,他看着红樱那满脸的泪痕,面无表情,那双如寒星般的眸子,依旧充满了压迫的气息,可不知为何却让红樱觉得莫名的有些悲伤。

红樱被沈渊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慌,半响,她才冷静了下来,注视着沈渊的眼睛,红樱认真地说道:“哥哥,我们一胎双生,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知道,你从小就护着我,尽管我们的成长环境很复杂,但你一直都是拼尽了一切的,将我护在你的羽翼之下,不让我受到半点伤害”

她一双如云雾一般朦胧的双眼满是真挚的看着沈渊,声音很轻很柔却格外真诚,格外坚定。

“哥哥,我从来都没有不相信过你,从来都没有”

红樱的话足以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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