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到那不起眼儿的丫鬟,眼中闪过一丝的凌厉。
“司徒小姐随意拿出一个物件儿,就想栽赃给本殿的表哥,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厚不厚道,还请殿下过目之后再下定论吧。”司徒锦不畏权贵,将朱雀手里的那块玉佩呈给了太子身边的太监。
那太监结果那玉佩,扫了一眼,这才小心的递到太子的手里。
龙炎不相信她真的拿得出任何的证据,但当看清楚那玉佩上楚家的标记之时,他不由得愣住了。
那玉佩他是见过的,在楚家几位嫡出的少爷的身上。这是楚家正房嫡子才有的玉佩,其他的庶子是没有资格拥有它的。楚朝阳虽然不成器,但好歹也是舅父的嫡长子。不管怎么说,这玉佩出现在太师府,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看来,恐怕楚朝阳丢了随身的玉佩都不知道。
他颇有深意的看了司徒锦一眼,这才说道:“原来楚家表哥心仪的是五小姐,看来是舅母弄错了。不过,这楚家嫡长子的正妻,非司徒大小姐莫属。既然如此,太师大人何不让她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也不失为一段传奇佳话。”
一个女儿嫁给楚大公子就已经是跳进火坑了,再赔上一个嫡出的大小姐,太师大人又不是傻子,岂会同意这样的无理要求?
“太子殿下的好意,下官心领了。只是芸儿现在那般模样,如何能胜任楚公子的正妻之责?”
司徒芸的事情,京城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传闻。
想着那么天仙般的一个妙人儿,如今疯疯傻傻痴痴呆呆的,还真是可怜。司徒长风不想连累别人,不让女儿出嫁,也是情有可原。
太子见他不领情,心里很是不痛快。刚要训斥几句,好让司徒长风低头,却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踏进门槛,朝着他而来,不由得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你…隐世子也在?”太子见到龙隐,便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说话的声音也明显的降低了几分。
“太子殿下来观礼,可带了什么礼物?”龙隐也不拆穿他,正儿八经的问道。
太只不过是借这个由头,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哪里有带什么礼物。再说了,一个太师府的小小庶女,还不配让他送礼。
可是龙隐这架势,摆明了是护着司徒府的。他若是不拿出点儿东西来,恐怕还不好脱身啊!
“这个是自然…”龙炎想了想,从腰带上接下一块圆形的玉佩来,说道。“本殿这块玉佩乃父皇所赐,司徒小姐若是不嫌弃…”
他这是故意为难司徒锦,这御赐之物,岂是好拿的?
就算是他真心要给,司徒锦也断然不敢收的。
他猜到了司徒锦的心思,但却没有防范龙隐。等到那玉佩一解下来,龙隐便伸手夺了去,放到司徒锦的手里。“可是太子殿下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司徒锦怔怔的看着龙隐,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这不是强取豪夺么?太子殿下不过是客气,哪里真的想要把玉佩送人,他怎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夺下那玉佩,难道就不怕太子在皇上面前去告状么?
龙隐却丝毫不以为意,他认为这是司徒锦该得的。
那玉佩可是号令皇家暗卫的信物,太子既然拿出了手,岂有再要回去的道理?别人兴许只知道那是块普通的玉佩,但龙隐却是知道这其中的玄妙的。既然太子敢拿出来,那他就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以后要是有人对司徒锦不利,那她便可以支配暗卫来保护自己了。
太子龙炎看到那玉佩从自己手里被拿走,心疼极了。那玉佩的用处,他自然是清楚的。可现在白白的送到了司徒锦的手里,他哪里肯罢休。
“隐世子,你明知道那玉佩是做什么用的,你还…”
“太子殿下说的什么话?不就是一块玉佩么,居然小气到如此程度!”他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当着众人的面,太子又不好明说,只能先忍了。等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找司徒锦要回来。
想着自己不但赔了夫人又折兵,龙炎心里就窝着一团火。
太师府他是呆不下去了,于是大袖一挥,愤然离去。
临走时,他还放下话来。“三日后,楚家便会再次登门提亲。到时候,司徒芸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司徒长风脸上忽然没有了笑容。
看来,这一次是彻底的得罪太子了。
“爹爹不必担心,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不是吗?”司徒锦见他面有郁色,便好生的安慰劝导。
那些会看颜色的人,见司徒长风不甚高兴,于是纷纷起身告辞。司徒长风也没心思挽留,便吩咐下人送客。
当然,隐世子并不在这些宾客当中。
“想要让楚家知难而退,也不是不无可能的。”在他看来,这件事解决起来没有丝毫的难度。
司徒锦听他这么说,眼中充满了欣喜。
她本来打算想要让人去威胁楚朝阳,让他不敢上门的。不过,这个法子有些笨拙,而且不知道是否有效,如今听他主动说起,不由得想要听听他的见解。
见厅中并无外人,龙隐这才将自己的法子讲了出来。“太师大人何不在楚家上门提亲之前,将司徒大小姐嫁出去?来个釜底抽薪,岂不是一劳永逸?”
司徒长风听了他的话,不由得眼睛一亮。
果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思维果然敏捷。司徒锦在心底也不由得佩服他的智谋,想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