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的也差不多。”李家俊在旁插嘴道:“就是枪少了些,且多是短枪。”
“你们得考虑郑鸿名的感受。”陈文强解释道:“厚此薄彼,他定会心生不满。可要是打起仗来,还不是谁得了枪就是谁的?就算你们抢到的不多,我也早有安排,很快就会让你们的人马装备齐全。”
“是,大哥考虑得周全。”徐春山沉吟了一下,试探着说道:“郑鸿名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他能拉起多少人马?”
“最多不过七八百,且有一多半不堪用。”陈文强微微撇嘴,说道:“记得,你们名义上是投奔他,但实际上——”
“实际上听大哥的。”李家俊嘿嘿一笑,说道:“兄弟们省得,大哥说东咱就往东,说宰谁咱就宰谁,没二话。”
陈文强咧嘴一笑,摆了摆手,两个护卫抬着个箱子过来,打开盖子,几十把崭新的六轮子手枪和上千发黄澄澄的子弹呈现在众人面前。
“一家二十把,一千发子弹,你们分了吧。”陈文强往后退了退,示意另一个护卫拿出一沓钞票,“每人五元钱,算是这个月的饷银。”
“大哥真是豪爽。”徐春山率先拿出一把新枪,摆弄了几下,又放回去,笑道:“还是老家伙使得顺手,这回就不换了。”
李家俊笑得合不拢嘴,接过钞票挨个分发。如此豪爽大方的大哥,着实让他在兄弟面前倍有面子。
陈文强等两伙人分完枪和钱,又把徐春山和李家俊叫过来,仔细商议了一番后,才各自离去,好象没见过面儿一样分头去攀丹与郑鸿名会合。
日落黄昏之时,陈文强、徐青山、李家俊等人已经先后来到攀丹,与郑鸿名的人马会合一处,还有一些人员未到,但总人数已经超过了六百。在表面上看,郑鸿名的人枪最雄壮,足有七八十枝。为了笼络各家头领,郑鸿名又按照人数答应分给每家五六枝、七八枝不等,只等明天正式盟誓起事后便发放。从这个手段看,郑鸿名倒也不是粗坯,也懂得装出豪爽,笼络他人。
“先别急着喝酒吃肉,把规矩先告诉他们。”陈文强布置完毕,穿上了军装,高大的身材,满脸的胡子,显得十分威猛,往人前一站,倒真有先“身”夺人的气势。
郑鸿名也人五人六地穿着所谓的将军服,开始瞪起眼睛斥骂着不给他长脸、闹哄哄的手下。好半天,数百人才稍许安静,乱七八糟地排好了队,等郑鸿名把七杀令公布,却又喧嚣起来。
造反啊,那是要掉脑袋的,而这掉脑袋的活儿,老百姓暂时指不上,就只能指望这些江湖豪客。可这些江湖豪客哪有什么忧国忧民的情操,没钱谁跟你干?更有些人就打算着趁乱抢掠、发财、抱女人呢!
郑鸿名有些无奈,望向陈文强,但陈文强却知道他是装的,存心要看自己怎么解决。如果能把规矩放宽,那就皆大欢喜。
陈文强面罩寒霜,冷眼看着下面这些家伙在喧嚣、吵嚷,就等着出头鸟蹦出来。他用手势已经暗暗发出了命令,护卫以及徐春山、李家俊的人悄悄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