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曼清眸一瞠,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已经很久没见方翰毅了!难不成方翰毅出事了?如果是真的,那可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方若蕊依在段逸枫的怀里,美眸含满泪水如梨花带雨,看着晓曼的时候,就像看着一个罪孽深重的恶魔,忿慨地说:“何晓曼,你太狠毒了!逸枫不爱你,你就可以这样胡乱迁怒人吗?我爸爸为官清廉,怎么可能受贿呢?你竟然让冷彬公报私仇诬谄他,害他被双规……你,如果不赶紧让冷彬收手,我和逸枫都不会放过你!”
什么?方翰毅因为受贿被双规?晓曼意外又惊喜!她瞬间明白过来,昨天冷彬所说的给她准备的订婚礼物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昨天就一直忙这件事情啊!这可真是她收到的所有礼物里面最最贵重最最有意义的一件了!
见晓曼面露惊异的喜色,段逸枫的脸色更难看了!阴鸷的黑眸像笼着冰霜般寒彻透骨,投射在晓曼的身上,似乎准备将她钻出两个窟窿。“何晓曼,假如你真恨我,我可以任你惩罚,希望你放过方叔叔,他并没有受贿!”
“哦?”一股怒火直窜胸臆,晓曼挑了挑秀眉,冷笑问道:“方翰毅有没有受贿还有待详查,可我爸爸受贿了吗?冤死的他又该去找谁讨还公道?”
“这些事情与方叔叔无关!”段逸枫隐忍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他盯着晓曼的目光里充满一种怨恨,一字一句地说:“你爸爸只是为他做过的错事付出该付的代价而已!”
“我爸爸到底做了什么错事?”晓曼在愤怒的同时感觉有些蹊跷,听段逸枫的话,好像他知道什么内幕。
段逸枫冷睨着她良久,抿紧唇,不再说话。
晓曼心里的疑惑更深,她厉声道:“有话就讲清楚些!我爸已经冤死了,好在老天有眼在他死后为他陈冤召雪还了他一世清白!段逸枫,你到底对我爸存在什么成见?”
“哼!一世清白?呸!他从活着的时候起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段逸枫突然暴怒起来,他推开哭哭泣泣的方若蕊,径直大步向晓曼走过去。
晓曼骇了一跳,她没料到段逸枫说动手就动手,连声招呼都不打。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他的大手揪住,阴冷的威胁响起,令她又惊又怒:“别动方叔叔,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你去死!”晓曼又惊又怒,她狠狠地伸手抓向他的俊脸,却被他钳制住手腕动弹不得。
段逸枫满脸寒鸷,他将晓曼的两只手都禁锢在他的大手里,然后腾出另只大手狠狠地捏起她秀美的下巴,迫她对视他狠佞的眸子,咬牙道:“你以为有冷彬给你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何晓曼,信不信我可以让你死无全尸?”
胸口一滞,晓曼呆住,她见过冷漠的段逸枫见过暴怒的段逸枫却从没见过如此阴狠的段逸枫。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要吃人,剑眉凶恶的拧起,满眼煞气。
“如果方叔叔有事,我会让你和冷彬一起给他陪葬!”段逸枫说完这些话就狠狠地推开她。
晓曼踉跄倒退数步,怎么都稳不住纤细的身子,便跌了下去。她却并没有跌倒在坚硬的地面上,而是跌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一股熟悉的芬芳随之涌进了她的鼻腔,唤回了她因为惊骇而麻木的神经。
冷彬!晓曼下意识地搂住他的健腰,眼泪便忍不住流下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冷彬声音有些愧疚,不过下一秒钟,他温柔的语调却突然变得冷漠起来:“段总裁,你光天华日之下威胁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方翰毅是我负责调查双规的,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段逸枫的唇抿得更紧,隐隐可以听到他的磨牙声,“冷彬,我早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许多的警察,他们神色严肃地走过来,向段逸枫出示了警察证,然后说:“对不起,我们接到冷市长的命令,说这里有暴徒在威胁公民的人身安全。你刚才说的话都被我们录音了,如果冷市长和何晓曼小姐有任何的意外,你都脱不了谋害的嫌疑!现在我们以恐吓威胁市民人身安全罪拘留你,请你配合我们去趟警局接受调查!”
“什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一直在哭泣的方若蕊连忙跑过来护住段逸枫:“逸枫只是被气极才说几句解恨的话,哪里有犯法?你们这样不讲情理地胡乱逮捕人就是滥用职权!”
“对不起,口头恐吓也是违法!”警察们铁面无私,毫不客气地将段逸枫带走。
方若蕊受此打击竟然当场晕了过去,这下子更热闹了,楼前又是警车又是救护车,人仰马翻,直到将方若蕊送去医院,梁峻涛也闻讯赶来。
他下了车急匆匆地走过来,问清了事情的始末,便跟冷彬说了几句话。冷彬淡淡地觑着他,道:“段逸枫当众恐吓我跟我的未婚妻,说什么要让我们死无葬身之身。很凑巧,国际刑警队那里刚传来的消息,那位涉嫌诬陷何叔叔的地产商已经暴死在荷兰,很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嫌疑人惯用的谋杀灭口的伎俩!”
晓曼惊呆了,她没想到那位在逃的地产商竟然已经死在荷兰,这下子有关陷害她爸爸的幕后真凶的线索就断了!冷彬说得很对,这显然很有谋杀灭口的嫌疑。
在梁峻涛的交涉下,段逸枫总归获得保释,看着他满脸焦急地匆匆坐上车,准备赶往医院看望方若蕊。晓曼突然挣开冷彬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