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扬眉:“找到了?”

“唔。”谢摇篮捡起来那阴沉脸男修遗落在此的一个傀儡,她那时喝止得及时,这个傀儡还没有被那十尾魔神吞下。她曲起指头敲了敲外壳,招呼在一旁的绿蛟将这傀儡带入仙府。

绿蛟很听话,尾巴将还在挣扎的傀儡一卷,哼哧哼哧地走了。

“什么机缘?”谢琅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下,发现并没有发现什么靠谱的法宝,而且她的灭渡似乎也不在了,定海珠也只剩下了一半,看起来刚刚她并不轻松。

谢摇篮指了指身后仙府,道:“你进去看看。”

谢琅不满她卖关子,斜睨了她一眼,他又问:“那魔神是怎么回事?”

谢摇篮蹙起眉头,道:“我待会儿给你解释,旁人若问,你帮我搪塞过去。”

谢琅疑惑,但还是应了下来。

此刻,萌萌耷拉着脑袋趴在谢摇篮脚边,一句话都不说,谢琅弯腰抱起他,问道:“萌萌怎么了?你娘让你受委屈了?”

萌萌抬起眼睛问道:“父亲,我是不是很差劲?我修炼是不是很不努力?”所以才连个傀儡都打不过。

谢摇篮闻言一愣,笑道:“那傀儡不是普通货色,连娇娇的身板都压不碎他们,萌萌不必伤心。谢琅你陪萌萌说说话,我去招呼下朋友。”

谢琅点头。

界主这时也终于赶到这里,他郁闷地朝谢琅道:“你窜得飞快,这里路又复杂,我差点迷路,哎哟,谢琅这是你重孙子还是曾孙子?跟你长得挺像的!”

萌萌正蔫,趴在父亲手臂上,懒得搭理这古怪叔叔。

“小东西真可爱,来让我摸摸头。”说着一手就朝谢萌萌耳朵根上挠了过去,萌萌嗷唔一声咬住他的手指,界主一个瑟缩,疼得呲牙。

谢琅斜了他一眼,这厮跟谢摇篮一个臭毛病,见了狐狸总想抢先去挠耳朵根,被咬也是活该,谢琅低头问儿子:“你娘她究竟找到什么机缘?”

“就在这里呀。”萌萌道。

“这里?”谢琅皱眉。

萌萌抬起小爪,有气无力朝旁边的仙府指了一下,隐约可见其中真元灵气浓郁得几乎要成液态,仙葩瑞草丛丛成蹙,青竹滴露,玳瑁铺地,其间悠闲散步着玉兔,寿鹿,瑞鹤。仙府之中无日月,但是却用仙法布置下天气循环系统,此刻正是东边日出西边雨。

所谓仙境不过如此了。

可是他还是瞧不出谢摇篮的机缘在哪里?

此刻谢摇篮已经带着岳阳,祁阿修进了仙府大门,回头看了丈夫和儿子一眼,招呼道:“谢琅,带着萌萌和界主进来,我要关门了。”

谢琅一怔,这才恍然大悟,面皮抽了下,他以为谢摇篮是来这仙府之中寻找机缘,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将人家仙府给据为己有了。

界主也一脸痴呆相:“……年轻人果真什么都敢做,这活力真是羡慕。”

谢琅扶额,他就知道谢摇篮可真会锻炼他这颗不怎么经吓的心脏。

萌萌进了大门内,立刻恢复过来,他东张西望了一阵,立刻从父亲手上跳下来,往那灵药丛中一窜就只剩下一抹白影,他疯跑了一会儿,又好奇蹲坐在一只比他胖了两圈,反应呆滞的一只肥兔子面前,伸爪子拨弄它的长耳朵。

谢摇篮寻找早已印入脑中的口诀,将仙府隐匿起来,整个仙府轮廓慢慢变淡,逐渐消失在这片深海之中。那些终于下定决心的大能们,寻觅着魔神的气息找到水阴岛海底的时候,面对一片空荡荡的海域,连连摇头。

胖子为刚刚弟子先出手意图去伤谢摇篮而道歉,谢摇篮点头应下,心中并没有什么芥蒂,机缘面前人人趋之若鹜,倘若这次她身后没有跟着岳阳和祁阿修二人,她也只能无缘于这座仙府了。

胖子一脸纠结地问谢摇篮:“敢问道友,这里的灵药是否能采摘几株?我想炼制丹药给四个徒儿养伤。”徒儿险些伤了人家,现在还得他来开这个口,胖子觉得自己那么厚的脸皮也有些扛不住。

谢摇篮示意他随意,并将丹炉所在的方位指给他。她连最基本的灵药都不认不全,开始就觉得这里花花绿绿挺好看。

胖子非常感激。

谢摇篮道:“倘若炼制成功,还劳烦道友送上几粒给我的朋……师弟们,他二人此次也有损伤。”

胖子笑眯眯道:“没问题。”

谢摇篮后来才知道此胖子炼制丹药的水平,堪称宗师。胖子迷恋于此处各种世所罕见的丹药材料像野草一样茂密扎堆,技痒难耐炼制了不少丹药,大部分都便宜了谢摇篮,胖子却也不感觉被人占了便宜,身为一个丹药宗师,一辈子能炼制这些前辈们连材料都攒不齐的丹药,无憾了!

谢摇篮又走了几步,在一处瀑布灵潭边看到了殷旧墨,他席地而坐,飞溅出来的水珠湿了衣摆,他随手撩起一些水清洗孔雀身上的黑色焦痕,不出片刻,那焦黑孔雀又恢复了杂毛孔雀的样子。

他这才抬头看了谢摇篮一眼,嘴角勾起笑纹来,嗓音依旧清润得像一块暖玉:“好久不见。”

谢摇篮没说话。

殷旧墨看了身边大汉一眼,大汉立刻抱起对着炸毛谢摇篮的杂毛孔雀,退走了。

谢摇篮犹豫道:“不知现在该如何称呼?”

“俗名如浮尘,你想唤我殷旧墨也可,也可唤我秦山道人。”

谢摇篮稽首:“秦山前辈。”

殷旧墨看她眉头紧锁的模样,随口解释:“我步入地仙境界几万年,一万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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