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搞定了。

慕容羽冰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塞巴斯蒂安的服务,手上没停,她不喜欢吹风机的声音,刺耳而且对发质也不好。

自从发现慕容羽冰有顶着湿头发睡觉的习惯后,塞巴斯蒂安这个贴心的职业控便每天都会帮她用干毛巾把头发擦干。慕容羽冰也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能放松的将脑袋交给他,当然,完全没戒心是不可能的,慕容羽冰不可能会把自己的背部等致命处交给非认同接受的人,即使她表现得再没有戒心。

信不信,如果塞巴斯蒂安真的趁机对慕容羽冰有什么小动作,死的人是塞巴斯蒂安,而不是她慕容羽冰?这人的恐怖之处,根本不是任何人都能想象得到的。

琳娜的最后一次陷阱,看起来是慕容羽冰因为找不到借力点而毫无招架之力,是埃尔文救了她,然而谁又知道,那一次其实是埃尔文自救了一次?

慕容羽冰不知道下面有什么,她不可能放任自己在毫无招架之力的时候去面对未知的事物,如果埃尔文没有在她出手之前抓住她,她,会毫不留情的把埃尔文当做踏板借力点跃出陷阱,到时候埃尔文不是手臂受伤了,并且还能得到慕容羽冰的救治了。

不要被这个女人的笑容和任何一个表情迷惑了,因为,那都不是真的,只有在面对住进心里的人的时候,她的任何一个表情都才是可信的。

如果你是二十四世纪的人,那么你一定知道‘陛下’是谁的代号,是谁的专属称呼,一定知道,这个人,喜怒无常是她的代名词,前一秒她可以笑嘻嘻的和你说笑打闹仿若友人,下一秒她冷眼相视,刀子毫不留情的刺进你的心脏,不要背叛她,因为你承受不起她的怒火,不要算计她,因为你的脑子不可能比她还复杂聪明,不要跟她比狠,因为世界上没有人狠得过她。

这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最后一个步骤打完,慕容羽冰合上电脑,整个人一个翻滚翻到了塞巴斯蒂安边上,脑袋枕在他肌肉紧实的腿上,感觉到他一瞬间绷紧一瞬间放松的肌肉,嘴角的笑容深了深,“呐,塞巴斯蒂安该不会对主人我有非分之想吧?”

她发现这个原来连她的luǒ_tǐ都能淡然观看(其实并没有看过,只是她没节操的当着人家的面脱衣服,让塞巴斯蒂安每次都要当君子的自己退出去)的执事大人竟然越来越无法淡然接受她突然的靠近了,嗯哼,有问题。幽深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幽光,带着微微的寒意。

塞巴斯蒂安擦着那头乌黑的短发的手顿了顿,低下头,狭长的凤眸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心脏传来一种陌生的悸动,很陌生,带着一种危险的信号,让他有种必须要逃离,否则他将万劫不复的危险信号。

“我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我的主人。”视线转移到那头发上,专注的看着每一根发丝,轻轻的擦拭着,好在她的头发如今还不算长,否则还不知道得擦多久。

“疑惑什么?”慕容羽冰毫无压力的枕着他的大腿看着塞巴斯蒂安。

贵族的执事制度其实很严谨,主人和执事之间的关系也很严谨,从以前到现在,主人和执事之间仿佛都默契着什么,仿佛一种契约,当然,这只是一种自己给自己的心理暗示而已。专属执事犹如主人的半身,主人绝对的信任,执事绝对的忠诚,而当两方人无法给予必须付出的这两点之后,就仿佛心理暗示失败。

很有趣的说法,半身吗?慕容羽冰看着塞巴斯蒂安,这已经是她第几次觉得了?这个男人她真心喜欢,优雅而聪明,武力值不低,做饭手艺也不错,将近半年的相处下来,慕容羽冰第一次心动,如果他愿意给他绝对的忠诚,那么,她愿意给他绝对的信任。当她的半身,这个人有资格。

“无论我怎么观察,我都无法看清您呢,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自然不知道慕容羽冰在想什么,他自己的心思同样百转千回,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双眼睛如此明亮,却又如此幽深,一层层的吸引着他去探寻,然而理智却告诉他危险,该停手了。

慕容羽冰眼眸微微眯了眯,一种让她不喜欢的感觉升起,然而表面依旧云淡风轻的微笑,“女人要保持神秘,才会让男人觉得欲罢不能,御男守则,你不懂。”

“是。”塞巴斯蒂安摸了摸她的发,已经干了,但是慕容羽冰没有动,所以他也就没有动了。

“塞巴斯蒂安,有没有兴趣跟我重新签一份合约?”慕容羽冰眯着眼看着塞巴斯蒂安,她难得给出的机会,只要他答应,把心里的其它想法都摈弃,给她绝对的忠诚,成为她的半身,她就给他绝对的信任,只要他不离,她便永远不弃。

她慕容羽冰,从来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对她忠诚的人,即使她没有付出绝对的信任,然而塞巴斯蒂安,他是何等的幸运,让她迈出这一步,绝对的信任,不管在前世还是今生,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

塞巴斯蒂安的心脏猛然一沉,然后,莫名的加速的跳动着,心跳声在整个屋里清晰的传响着,狭长的凤眸对上那双幽深明亮的大眼,塞巴斯蒂安何等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慕容羽冰话里的意思,真正的执事,是主人的半身,她要他的绝对忠诚,她要他成为她的半身……

时间仿佛一瞬间变得缓慢至极,慕容羽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塞巴斯蒂安,她不容许自己难得的伸出的手却被打开,不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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