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一直就是这副样子,还是今日她来到他身边,他故意使得赵柯和他共同在演戏。
可是看起来,他身体的症状倒是怪异而稀奇,不像是在演戏。
她虽然心里转了九曲十八弯,但是面色却丝毫不表现出来,只呆呆地站着,似乎茫然无措,听不懂二人的说话。
“芳华,你出去吧!”谢云澜半响后睁开眼睛,看了谢芳华一眼。
“云澜哥哥,你……你这是怎么了?你……会不会有事儿?”谢芳华站着不动,红着眼睛轻声问。
“我不会有事儿!你出去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好。”谢云澜哑着嗓子道。
谢芳华闻言像是放心了,点点头,低低道,“那我出去等你。”话落,她向外走去。
赵柯见她离开,本来期待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谢芳华仿佛没看到赵柯的脸色,慢慢地挪步出了暗室。紧接着,又挪步出了屏风后,进而挪步出了房间,来到了房门口。
外面太阳依然挂在西方天际,从西面射过来的阳光明媚,院落里有梨花在开,空气清新。
院中和屋内暗室,简直是两方天地。
谢芳华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西方天空,似乎被吓得失了魂,整个人呆呆的,唇瓣紧抿。
春花和秋月看着谢芳华出来,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风梨则是探着脖子,焦急担忧地看着内室里。
内室里再未传出声音。
过了许久,谢芳华从天空收回视线,对风梨低声问,“云澜哥哥怎么了?他得了什么怪病?”
风梨看了谢芳华一眼,后退了一步,无声地摇摇头。
谢芳华看着他的模样是不会说的了,她脑中想着到底是什么病使得浑身气息乱窜,倒像是练功走火入魔。但又像是中了某种毒。一时间,她猜测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又过了半响,里屋的屏风后有了动静,赵柯转眼间大踏步走了出来,到了门口,对谢芳华深深鞠了一躬,焦急地道,“在下求芳华小姐救救我家公子!”
谢芳华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赵管事儿,云澜哥哥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说我能救他?”
赵柯抿了抿唇,“时间紧迫,再晚片刻,公子一定功力全失,也许还会性命不保。稍后在下再给您解释。”顿了顿,咬牙道,“哪怕被公子厌恶惩罚,我也得救公子。”
谢芳华闻言抿唇,“好吧,你说吧!怎么样我才能救云澜哥哥!”
“只需要您的一碗血就好!”赵柯道。
谢芳华一怔,怀疑地看着他,“这么简单?”
赵柯颔首,“就是这么简单。其实,公子的病,一旦发作,只需要一碗女子的血就好。可是公子自从三年前实在厌恶了女子的血,便再不沾碰。本来这些年由在下施针,压制住了。可是不知道为何,自从公子接了您来,见了您之后,他体内的恶气便抑制不住爆发了。大约是因为压制三年的原因,所以,这次来势汹汹。我施针也压制不住。公子又倔强执拗,执意不用您的血,也不让我去外面找女子的血来。所以,如今公子昏过去了,我不能看着公子有救而不救……”
“那就快点儿吧!要我一碗血而已,是小事儿!”谢芳华立即扭头进屋。
赵柯感激地看了谢芳华一眼,连忙对风梨道,“快去拿一只碗来。”
风梨点头,立即跑去了小厨房。
“小姐,不是只要女子的血就能行吗?用我们二人的吧!”春花、秋月不太赞同地看着谢芳华,一碗血对寻常女子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她们都知道,主子的血不同于寻常女子的血。况且因为救清河崔氏三公子崔意芝,她元气大伤,至今刚恢复些余。两日前又被那初迟因为救四皇子而打了一场,受了些伤。如今葵水又来。她身体其实极其虚弱,实在不适合再失血。
“没事儿!”谢芳华对二人摆摆手。
赵柯脚步顿住,回头看了春花、秋月一眼,对谢芳华道,“芳华小姐,您身子尊贵,要不就用您这两个婢女的吧!在下竟然忘了,您有带了婢女来此。”
“对,用我们的。”二人齐齐点头。
谢芳华还没再反驳,此时风梨已经二人拿了一只空碗来到。春花顿时上前一步,夺过空碗,用手指甲划破了手臂,鲜血滴在了碗里。
不多时,一碗鲜血便流满。春花止住伤口,将一碗血上前递给赵柯。
赵柯连忙接过,道了句“多谢”,便匆匆进了屏风后的暗室。
谢芳华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来到暗室后,谢云澜果然如赵柯所说,已经昏了过去。他眉心一团黑紫气尤其浓郁。****的上身经脉处有两团气似乎在交锋,不停地冲撞着他的身体,似乎想要破体而出。
谢芳华看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了那日秦钰对她下同心咒时的情形。当时她只看到一根线冲进她的体内,极其的快速。后来被秦铮割破手腕,用力及时拦截吸进了他身体。
虽然如今在谢云澜体内冲撞的气息显然比秦钰对她施咒的那一根线粗。但隐隐的,让她却觉得,性质怕是一样的。
她正探究间,赵柯已经来到谢云澜面前,捏着他的下巴给他往嘴里灌血。
谢云澜本来昏迷着,但血刚到唇边,他猛地皱眉,头一偏,躲开了,此时也醒来,眼睛睁开的一瞬间是红紫色的,极其锋利,沙哑地怒喊了一声,“赵柯,你竟然敢……”话音未落,他便看到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