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欧阳倾又变回了黑道上那个人人畏惧的邪医。一个人的手术,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她冷静,从容,认真。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处理好了床上的病人。扯掉染了血的手套,收拾好东西,洗了手才慢腾腾地打开手术室的门。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术室外一大群人期待的目光。
“欧阳医生,桑桑她怎么样了?”
这是,叶家人。
而另一边,秦家人更加期待,却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里面不仅有他们的儿媳妇,可还有未出世的孙子呢!
欧阳倾却根本没理他们,而是掏出手机,给苏浅打电话。
“喂,欧阳?”那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某人迟迟才接电话。
“嗯,怎么现在才接?我不会打扰到你了吧?”欧阳懒懒地语气里尽是调侃之意。
“哪有?”瞪了一眼某人,苏浅呐呐地说道。
“手术已经做好了,人在两天之内就会醒来。”
听到欧阳倾这句话,苏浅才松了口气。
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欧阳倾也没去理那些问话的人,只靠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她可是累惨了。重生以来,头一次做如此高难度的手术。与这个比起来,上次龙老的那个手术都算不得什么了。
于是,叶、秦两家人面面相觑,没得到医生的允许,他们也不敢擅自跑手术室里面去。万一影响到桑桑的病情怎么办?好在,刚才听她在电话里和浅浅说了人在两天之内就会醒来。不然,两家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候,两家人也都相信了这位欧阳医生确实医术非凡。所以,他这样不理不睬的态度倒是显得那么理所当然,也没有谁会因此而心生不满。他们只希望浅浅那丫头早点过来,好让他们快点知道具体情况。
所以,当苏浅过来的时候,除了看到欧阳倾一个人懒懒地躺在长椅上休息,还看到一双双期盼的眼睛。好像在说——可算把你盼来了!
“欧阳,谢谢。”走过去,苏浅非常感激地看着长椅上闭目养神的女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苏浅的谢意还是非常真诚。
“嗯?”靠坐在长椅上的某人抬起了眼眸,慵懒的视线挪到苏浅身上,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揶揄地勾起了唇角。
“你这是刚刚偷了人?”难怪磨蹭了半天才接她的电话。
此时的苏浅面色潮红,红唇微肿,脖子上还有细密的吻痕,再加上某种运动过后女人所散发出的那种特有的妩媚和旖旎香气,让人看了想装作不知道都难!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清清浅浅的笑意,真是好一幅春se无边的美人图啊!
“咳…有吗?”。偷人?亏欧阳想得出来,就算…也不是她偷人吧?不过,都怪那该死的许愿,害得她被欧阳这般取笑。
“难道这满面的春风还有假不成?”见苏浅面露尴尬之色,欧阳倾也不再多说,只反问了一句便闭上了眼,刚刚用的内劲太多,她得趁现在赶紧调息一下。
见欧阳如此,苏浅也猜到她肯定是累了,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
“桑桑那里,还算顺利吧?”
现在有叶桑仍然是昏迷不醒的,苏浅想问的自然是会不会有后遗症什么的。还有孩子,生下来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只要以后好好休养,不再出什么意外就不会有问题。至于孩子嘛,生下来后身体应该会比一般的小孩儿弱一些。”说到自己的的医术方面的,欧阳觉得是认真对待。
那个叶桑的枪伤离心脏很近,本来就失血过多,加上她吸入了大量的一氧化碳对肚子里的孩子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影响。孩子生下来很有可能会先天体弱多病,不过只要家里呵护得好,也应该没什么。
“你的意思是会先天不足?”不过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即便身体不好也不会让人给欺负了去。
“小浅儿,什么先天不足?”恰好这个时候,秦湛从走廊的转角处过来了。
他没听到开她够的话,只听到苏浅的那句“先天不足”,可看到苏浅明显担忧的脸色,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三哥,你刚才去哪了?”苏浅的鼻子绝对非常灵,秦湛一靠近,她就闻出了他身上那属于某种动物的味道。
“你呀,鼻子比狗都灵!”秦湛刮了一下苏浅挺翘的鼻梁,神情不变,“我刚才把苏小雨的尸体弄出去喂狗了。”
“喂狗?”苏浅微微一愣,秦三儿也太狠了点儿吧?不过,听说她的身体的烧焦了,狗该不会嫌弃吧?
“是啊,贺平那小子不是在燕山养狗么,我把那贱人的尸体弄去了,结果狗都不吃。”对于苏浅的反应,秦湛颇为满意。他们家小浅儿其实也蛮邪恶的嘛,至少她没有对他的做法表示任何反感。
“咳,你不要把人家说得这么恶俗好不好,人家是驯养军犬,哪里是养狗了?”不过,狗都不吃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反正不都一样?对了,刚才你说什么先天不足?”又回到了这个话题上,秦湛看向苏浅。却在看见她脖子上那细密的吻痕时,眼底划过了一抹暗光随即归于沉寂。
那种痕迹,是许愿那小子故意留下的吧?宣告所有权么?难道他不知道小浅儿从小便是属于他们几个哥哥的?即便以后要交到他手上,也不用那么明目张胆地挑衅吧?
“是说桑桑肚子里的小宝宝。”
“是么?”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亲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