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妈妈一直盯着人看,欧阳倾一脸我不认识这个女人的表情,唐远之眼角的余光在三人面上徘徊着,戏谑而暧昧的目光,寻找着奸情。
只有苏陌,也只能是他,那么镇定,淡然。任由你把他脸上看穿个洞来,他也一声儿不吭。
“小陌啊,听倾倾说,这一次她能够顺利脱险,全都靠你,这让伯母怎么感谢你才好呢?”见没人理自己,阮熹微倒也不尴尬,自来熟什么的,她运用起来一点儿也不生疏。
我哪里有说自己能够顺利脱险全部靠他了?欧阳倾恨不得把自家老妈给丢出去,忒丢人了她!
“这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我们当时是拴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自然,后面半句,苏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阮妈妈把话头子截了过去。
“呵呵,这话伯母爱听。但是,总要给我们感谢你的机会吧,我们家倾倾呀,从来都不是那么醒事儿的,很多时候她都不安分。往后有你看着,我也放心一些。不如这样,我看你这胳膊受了伤也需要补一补,军总再高档舒适的病房到底不及家里。不如这段时间搬到我们家去养伤,倾倾这丫头也是学医的,换药什么的她在行。”
啧啧,多么直接的邀请!里面包含的意儿,都是那么赤果果的。俨然已经把苏陌当成自家人了好不好?
还有,换药什么的,依照你以前女儿的德行,哪里在行了?
当然,不可否认,她也没有说错,现在的倾倾,对于换药这种小事可不就是很在行么?
“谢谢欧阳夫人的好意,这点小伤不碍事,明天有一场军演,我今晚就得出院。”苏陌很少在人前说这多话,这一次算是给足了阮熹微面子。
可…阮熹微还不知足咧!她是想要她的宝贝女儿近水楼台先得月撒。这么好的男人,要是错过了,岂不是打着灯笼也难找?还有一点,苏陌这样的男人,才镇得住她这个明显妖魔化的女儿好不好?
再者,她女儿要一脚踹了方今那小子,自然要找个比他更好的才说得过去。其实苏陌没有出现之前,她中意的是温家那小子——温习!阮钰是她这个当姑姑的一手带大的,温习这位,跟自家侄儿打小就形影不离的,她还不是把他当半个儿子看。
当然,方家俩小子,大的方初,小的方今,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只是方初那孩子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和他们玩一块儿的时间少,而方今,小时候看起来还是蛮乖个孩子。谁知十几岁的时候怎么突然变成了浪荡子。说起来,这一溜弯儿的年轻男人,哪个不是青年才俊?她从来不怕她女儿没得选。
以前没打主意,是因为自家女儿紧着方今那小子。可现在,女儿不是看不上他了么?既然都看不上了,还不兴她为女儿另觅良缘呀?
思来想去,苏家的长子嫡孙,绝对配得上她家宝贝女儿。当然,自己的女儿能不能配得上人家,从来都不在阮熹微的考虑范围之内。她的性子,除了豪爽腹黑,骨子里还藏着匪气!就这样的强盗逻辑,只要配得上我女儿,只要我女儿喜欢,老娘怎么着也得把人给她弄来。
“都说了叫伯母,喊欧阳夫人多生疏呀。来,叫一声儿我听听?”阮熹微大手一挥,啧…还调戏上了。
好吧,苏陌也不是个矫情货,实在招架不住阮妈妈的热情。他也只是敛眸微微蹙眉,然后有舒展开来,最后薄唇轻启,不紧不慢地叫了一声儿“伯母”。
“这一声伯母直叫到我心坎儿里去了,既然你胳膊都没好,那什么劳什子军事演习就别参加了呗,军区又不止你一个人。”阮熹微的想法很简单,一定让苏陌和自家宝贝女儿培养好感情先,然后事业什么的再慢慢来。
何况,以苏家在军界的地位,就算他不参加什么军事演习,那军职还不是照样儿升得上去?“妈,你还有完没完了,人家是这一场军事演习的负责人,你以为什么都能推啊?”欧阳倾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要暴走了,对付这个老妈,她还真有点儿伺候太后的赶脚。而且还是一这么无厘头的刁蛮太后。
“什么大事儿也比不得身体重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说的怎么就不对了?”阮妈妈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过她也知道像苏陌这个年龄的男人正是在事业上意气风发的时候,于是也算是后退一步,提出了自以为比较有建设性的意见,“不如这样,反正你也是学医的,就跟着苏陌一起去参加那什么军事演习,就当报恩?”
报恩,报恩,怎么三句话不离这俩字?欧阳倾咧着嘴笑看阮熹微,毫不掩饰眸底的恶狠狠。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被老妈这么一说,她明天跟着苏陌去参加军事演习那事儿,还真有点儿像是去报恩的。
“熹微,这你就不是瞎操心了吧?倾丫头难道没和你说,她明天可是要代表军总被派到苏陌他们部队参加这次联合军演呢。”在某些时候,不甘寂寞的唐院长发挥了很关键的作用。
看吧,他就是憋不住自己那想要看热闹的心思,字字句句都指着说阮熹微瞎操心呢。
当然,阮熹微也是个不负所望的,她从来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原来你们俩早就暗度陈仓了呀?”阮妈妈毫不夸张地道,脸上的笑意却是灿烂得让人一度想要拍死她。
暗度陈仓?这是你个当妈的该说的话吗?欧阳倾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恨不得把老妈一脚踹回外太空去。
另一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