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张灵远像是想到了甚么,面色略微凝重地道:“秦老,各位长老、护法,你们现在此等等,本门主去去就来。”说完,不等其他人开口,起身离开了大殿。
过了一会,只见张灵远从殿外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一个中年书生样子的汉子。
那中年汉子给灰袍老者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又给在座的人行礼。
张灵远道:“沈邙,你是负责收集武林资料的负责人之一,秦老想知道舒智豪的事,你来说说看。”
名叫沈邙的中年汉子道:“是,门主。”
只见他打开了一本名册,翻到了其中的一页,说道:“韩风,男,二十出头,孤儿,自小生活在大黔省昌平府九龙县桃花镇。养父,舒智豪,乃德圣门一名普通弟子……”
灰袍老者听到这里,立即将手一挥,道:“拿上来给老夫过目。”
沈邙走上去,将名册递给了灰袍老者。
灰袍老者接过名册,虽然只是一页纸的记录,但他却是足足看了半柱香的时间,其他的人都不敢动问。
忽听他“哈哈”一声大笑,道:“原来舒智豪已经死了,这么说来,那个婴孩就是韩风了……”面色陡然一变,道:“好小子,果然不愧是华孤圣和鬼国公主的的种,不过二十多岁,竟然就成为了魔门第一高手。哼,再过几年,天下岂不是要变成你一个的了?”
张灵远惊疑不定的问道:“秦老,你老的意思是说,韩风与华孤圣有关系?”
灰袍老者冷笑道:“老夫若没有估计错误的话,韩风就是舒智豪当年从华孤圣夫妇身边带走的那个男婴,而这个男婴,就是华孤圣夫妇到了极北之地之后,所生下的儿子。”
此言一出,立时让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个个一脸的震惊,显然是因为这个消息太过震骇,一时之间,全都忘了自己的举动。
灰袍老者又看了一下名册,道:“这里提到一个人,名叫范无闲,是‘大梵寺’的弟子。当日我们一行两千多人中,虽然甚么样的人物都有,就连和尚也有好几十个,但那些和尚皆不是‘大梵寺’的人,难怪舒智豪敢这么大胆,把韩风交给范无闲送去‘大梵寺’学艺。”
张灵远回过神来,深觉此事重大,小心翼翼的道:“秦老,这件事会不会是弄错了?”
灰袍老者道:“怎么会弄错?”
张灵远道:“据资料上所说,韩风是舒智豪一个远房亲戚的儿子,事实上,舒智豪的确是有一个姓韩的远房亲戚。”
灰袍老者“哼”了一声,道:“从资料上来看,舒智豪是有一个姓韩的远房亲戚,但韩风未必就是舒智豪那个远房亲戚的儿子。当日一战,华孤圣为了让舒智豪安全离开,不惜发动了恐怖的大神通,施展了一种名叫‘冰封千里’的儒门**,才让舒智豪抱着那个男婴跑掉。如果韩风不是那个男婴种的话,还有谁是?”
话声刚落,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道:“秦师弟,华孤圣的事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听了这人的话,所有人都变得十分恭敬,就连灰袍老者也不敢傲慢无礼,道:“原来是白师兄驾到,小弟正想去拜谒白师兄呢,没想到白师兄已经来了。白师兄,请恕小弟不能同意你的看法,华孤圣的事怎么可以这么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