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走!”甄钰点点头。
秋心见她答应也定了定神,于是顺手拉住房间中的帐幔用力一顿拉扯了下来,要放火,这些东西是最容易烧起来的。
不想,两人还没出去,便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二人相视,心中一紧,急忙闪避在内。听得脚步声只有一人,秋心本打算趁势将此人打晕,谁知这人进来了,她们才发现来的竟然是夏见泽!
甄钰和秋心目瞪口呆,忙闪身出来相见。
夏见泽见了她们焦急的神色大缓,仿佛重重松了口气,忙道:“钰儿,你果然在这儿!”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甄钰忙问。
夏见泽急匆匆就要带她走,说道:“一时半会说不清,快点儿跟我走!”看到床上的那公子,他眉头又蹙了蹙,诧异道:“这是温家二老爷的嫡长子,温家的三公子温和泰,这些人竟敢对你——”夏见泽不由怒从心起。
甄钰心中一惊,道:“果然是温府的公子!二皇子,这个人是不是中了毒?要不要紧?”
夏见泽凑上前去,看见了温和泰面上的神情,不由脸上一热,眼角有些尴尬的瞟了甄钰一眼。看这样子,温和泰应该是先被人下了春药,可是后来不知又服了什么药,所以才这副样子。如果不是后来的药压住了春药的药性,只怕这时候早就发起作来了!
夏见泽突然瞟见温和泰手里握着一个红缨软绸塞子的小小瓷瓶,拿过来看了看,忙道:“不妨事,我这儿有带有可以解毒的药,倒杯水来化开给他灌下去便好!”
秋心答应一声,一眼瞧见旁边铺着湖绿弹花桌布的圆桌上便有一套青花的茶壶茶杯,也顾不得什么,拿起来便要倒茶。
“别用那个!”这屋里现成的茶水什么的,甄钰是再不敢信了。四下里瞧了瞧,从一只插着新鲜花卉的双耳粉彩花瓶中倒出了半茶碗清水,递给夏见泽。
夏见泽瞧了她一眼,从身上掏出一个宝蓝色的香囊来。从里头拿出一个小纸包,倒了些粉末,将茶碗晃了晃将药粉化开,向秋心道:“过来帮我!”
“哦!”秋心点点头,与夏见泽一起来至床沿,秋心用力将那陷入昏迷气息微弱软软躺着的温三公子扶了起来,夏见泽熟稔的捏着温三公子的嘴张开。便将那半碗茶水都灌了下去。
这毒中的快,解的也快,不过三四句话的功夫,温三公子喉咙里咳了咳,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床前的这三人不由一怔,最后目光落在夏见泽身上,吃惊道:“二皇子!”便欲挣扎着起身行礼,被夏见泽又按住了。
“这个。是你的吧。”夏见泽瞧了瞧捏在手中的白瓷瓶子。
温三公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忙点点头道:“正是,多谢二皇子!”
温和泰微微舒了口气。见二皇子、甄钰等人的目光落在那小白瓷药瓶上,苦笑道:“我不留神多服了两粒,若不是二皇子和姑娘,再挨得一时半刻,这条小命就算玩完了!”
“你,你不会是自个服下的毒药吧!”秋心听说顿时气急败坏瞪着温和泰,一时也顾不得礼仪规矩。姑娘和自己若不是因为这个老早就走开了,没想到这人倒好,不是旁人下毒,倒是自己服用了!他自己找死。那是活该!
温和泰一怔,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与夏见泽相视交换了目光。
“这是甄尚书府上的甄家二姑娘!”夏见泽如是为温和泰介绍。
甄钰上前微微福身,温和泰想要起身无奈手脚酸软,只得在床上偏身见过,随着脸色却变了变。咬着牙道:“若是叫我查出来是谁干的,定然饶不了!”祖父寿辰,连皇上都给面子,府上众人光顾得高兴了,不料一时疏于防范就惹来如此之祸,如果自己和甄钰被人看见——
还好他见机得快。
温和泰说着抱歉的瞧了瞧甄钰,苦笑道:“这药是治病的,只是,我手一抖多服了两粒,差点酿成大祸!今日之事,还要多谢甄姑娘!”
甄钰和秋心听罢,主仆二人相视一眼,心中都是哭笑不得的感觉。人家只是,手一抖……多服了两粒!
温和泰再三致歉,心中却是暗暗抹了一把冷汗。
他被人弄来这儿,迷迷糊糊间被灌下了春药,也是那春药刺激血液循环加快,加上他本人的意志,这才有了一刹那的清醒。他本身身体就不太好,肝脏一直有点儿问题在服药,恰好三个月前府中请来了一位老神医,替他配了一料药,这药治病效果极好,但老神医也再三叮嘱了,是药三分毒,这药千万不能食用过量,否则,就会性命不保。
他又不是未成年的毛头小伙子,中了春药之后身体那般反应他岂能不知?他既然已经中了旁人圈套,横竖已是脱身不得了,他不能再连累家里、连累宫里的慧妃娘娘,倒不如一死了之。人死万事空,到时候,温家的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定能为他讨回公道!
于是趁着那一刹那的清醒,他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掏出药瓶,服用了比平日大两倍的量。
没想到这么巧,恰好让二皇子和甄府二姑娘给救了!醒转来时,那春药的药效虽然还残存着一些,但也消退了大半。此时甄钰俏生生的站在跟前,虽然是个美人胚子,但却仍然是个眉眼还未完全长开的青涩小丫头,他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不然一旦犯下错事,他便成了侵犯yòu_nǚ的qín_shòu!
夏见泽见状心下亦猜测到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