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鼓鼓的小脸笼着轻薄的红晕,水汪汪的大眼睛倒映着他,还有微微扭动的身躯,都让邵槿难以克制,他竟然有些迫不及待。
他吞了吞唾沫,左手向她额头的青丝抚去,纠缠于指间,慢慢滑到鼻梁,停留在她湿润的粉唇上,描摹轻按。顿时,柔软、细腻、酥麻的触感通过敏感的指腹,传到他全身。
他又是一阵燥热。
以前,他的院里是一年十二个月不烧地龙的,最冷的时候偶尔点一盆炭火。娶亲了,自然不一样些,他不冷,他这娇滴滴的娘子必然受不了,所以三天前,就开始命人烧了地龙,添了炭盆。
只这一来,他甚是不习惯,总觉得屋里又热又闷。
此刻,这种感觉最严重。
齐悦瓷已经闭上了眼睛,小手抓着衣角,紧张得不能自已。眉心、脸颊、下巴……他湿热的吻在她各处缠绵,然后一口含住她精致的耳垂,或柔或重,她低低一声嘤咛,双颊红艳似桃李。
他左手伸进她秀发,右手一点点探入她衣襟,隔着丝滑的布料,触摸到她滚烫的肌肤,她一个颤栗,美目慌得睁开。
他的眼里,有浓郁的笑意,好似还有那么一丝宠溺的味道。
越发加重了右手的力道,在她浑圆的胸前揉压拨弄,同时左手往下移,解开她单薄的衣衫。
她胸前一凉,差点哭了,索性紧紧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他指上的薄茧在她晶莹的锁骨上画着圈圈,那白若映雪的肌肤上,渐渐朦上一层蜜色的光泽,分外引诱人。
邵槿的目光不再清亮,变得幽暗。
齐悦瓷纤长的指甲抓着床单,嗓子里抑制不住发出破碎的低吟。身子才缩了缩,胸前却猛然一热。整个人有些眩晕,酥酥麻麻的感觉激得她发颤……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原本僵硬的身体开始柔软,几乎将他沉溺其间。
抵在双腿间的坚硬,缓缓向前送出,试探着进入她身体。
齐悦瓷骤然吃痛。低低一呼“不……”,语调里含着哭音。
邵槿的爆发被阻止,身体的难受使得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再看她发间细密的汗。和眼中清澈的水光,他一时竟有些心软,差点就此作罢。
可一想到明日……便抱住她。抚摸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软软亲吻她樱唇,呢喃着哄道:“很快就好了,别怕。”
他的声音,低沉醇美。似山泉流入她心田,清凉、舒畅。她心中一跳,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弥漫在全身,恍恍惚惚点了点头,双手轻轻攀上他精瘦的腰。
刹那间。他温柔的亲吻变得霸道而有力,极尽缠绵……她微微窒息。整个人好似海浪中沉浮的孤舟,惊慌又眩晕,只能紧紧抱住他身体,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男子味道,感到安心而温暖,被坚实保护着。
剧痛袭来,她惊呼出声,不意咬住了他唇瓣。
虽然痛楚,却比想象的轻了许多。她眼中的泪光,晕染出无数的华彩。
他的唇角,泛起殷红,但那神情,依然温柔如水,不带一点埋怨责怪。
齐悦瓷慌了,只觉自己的一切尽在他掌握中,她无处可躲……不敢再与他对视,索性将头埋在他肩窝。
他受到鼓励,不再克制……
迷乱的齐悦瓷,彻底俘虏了他,他沉溺在她的似水娇柔中,难以自拔。
静谧的夜,传来优美的合奏。
清晨,天色依然黯淡。
齐悦瓷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浑身上下酸痛无力,尤其腰间,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一般,膈得她生疼。
猛然,她回想起昨日是她大婚的日子,夜里……小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她赶紧拉了拉锦被,盖住自己的头,欲要推开横在自己腰上的手,可一触到那粗壮的手臂,反而吓得不敢动弹。
耳畔,有清越的声音响起:“卯时三刻了,还不起吗?”
随着他说话,手又开始不老实,在她近乎赤裸的肌肤上游移。
腾地一下,一股无名之火在胸口乱撞,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睡晚了?
齐悦瓷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床去,但考虑到他的力量,还是缩回来了。匆匆坐起来,拢了拢里衣和碎发,他却一动不动,兀自盯着她看。
他睡在外面,她除非从他身上爬过去。
可是,她衣衫不整的……她又羞又恼又恨,考虑到时间晚了,也只好手脚并用的往外爬。
邵槿第一次想放声大笑,不过他很艰难地忍住了。本要再逗弄她一番的,又怕她穿的少着凉了,只好翻身下床,把地方让给她。
齐悦瓷腹诽着他的好心,胡乱披了一件小袄,一面对外喊道:“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我?”
听得里边的动静,画枕急忙打起帘子进屋,惊讶地应道:“才交卯时,天黑着呢,小姐起这么早?”
“嗯?”她一惊,看向床边那个懒懒更衣的人,暗暗气恼,咬牙道:“服侍我梳洗吧。”
邵槿见她真生气了,讪讪一笑。
浅碧带着晴云暖雪几个低头进来,手上端着铜盆等物。
今日先进宫谢恩,回头再敬茶、认亲,马虎不得。画枕取了诰命的衣服给她穿上,笑道:“小姐看着精神了许多……是要戴凤冠的吧?”
“是。”她净了面,坐到梳妆台前。
她们几个都围着齐悦瓷转,却无人顾得上去伺候邵槿,也是因为一下子改不过来这素日的习惯。
邵槿愕然地望着她们主仆熟练的动作,闷闷地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