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众人同时朝下望去,澹台逸听到他们恭敬的称谓,嘴角几不可察的向上扬起,叶飘飘则淡淡一笑,对空气中轻轻道了一句:“锦梨的伤可是好了?”
她的话很轻,也不知道是特意说给谁听,君诺等人都抬起头看向她,大院里,忽然从另一面走过来一个黑色的身影,她身形娇小,却穿着和十三卫一模一样的黑袍,一身女子的窈窕之气都掩盖在黑袍之下。
“夫人,锦梨的伤已经没事了,请夫人治锦梨不敬之罪。”锦梨微微垂下了头,她的伤势虽已痊愈了七七八八,但说话语气却不似之前的冷硬。
“夫人两字不要乱叫,还是叫我飘飘吧。”她还没和澹台逸怎么着呢,也没有成亲,这一声夫人可叫的有点别扭。
锦梨正想听话的改口,却瞥见澹台逸嘴角上扬的弧度,顿时噤了声。主子听到这称呼那么高兴,还是不要驳主子的意好。
“娘亲,你有所不知,厂花怪叔叔救过我,看在他救过宝贝的份上,就赐给他们解药了好不好?”叶宁示意西子夜走到叶飘飘身边,拉了拉叶飘飘的衣袖。
“哦?厂花救过我家的宝贝?”叶飘飘疑惑又戏谑地看向余琛,她倒是真不知道余琛什么时候救过宝贝?
余琛被这声厂花叫的嘴角抽搐,他想起了在大燕皇宫澹台沧澜迎娶裴梦薇为后的那天,他因好奇何为葵花宝典从而问了一句,就让这对母子给自己取了个小名,事后他自己倒是忘了,没成想……这对母子竟然还记在心里,居然还叫他厂花。
但比起这声厂花,更让余琛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被叶宁认了出来,当时淮河小岛上他救叶宁时根本没有露出真面目,叶宁是怎么认出来的?
那时他穿的是普通的黑袍,与现在他们十三卫的卫衣有着很大的区别,若说从衣服上猜测,叶宁又怎会那么确定?
怪叔叔……这称呼,就是那日小岛上叶宁叫出来的。
“小少爷是怎么看出来的?”
叶宁嘿嘿一笑:“怪叔叔的身手跟那个人一模一样哦。”
余琛没想到叶宁竟然这么聪明这么心细,的确,他们十三卫的杀人手法和身手都是隐族独一无二的,想到这,他笑了出声:“倒是小瞧了你这小鬼,不准再叫怪叔叔,要叫……”
不等余琛说完,叶宁便接着大声道:“怪哥哥!”
众人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事,不过看这情形,余琛救过叶宁却是不争的事实了。看到两人开心的笑,叶飘飘心情也奇异的好,她也并没有要继续折磨几人的打算,只不过……
“今晚过后,药效已经全部散尽,无需解药,你们明日一定会再次活蹦乱跳了。”
“多谢夫人。”
十三人齐声道。
经过这次之后,他们是断不敢再去为难叶飘飘了,原本之前对她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差,只不过后来主子因她而差点死掉,才对她产生了戒备,隐瞒了主子还活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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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马上就要来了,花迟的丹药也成功炼制,立刻命人送给了西楚皇,西楚皇心中对他们有所提防,并没有马上服用,反而抓了两名太监试用。
又观察了数日,见两人非但无恙,反而气色越发的好,西楚皇这才安心的吃了丹药。
服下丹药后的三天,西楚皇果然生龙活虎,一夜宠幸了三个妃嫔,宫内溜须拍马之人很多,都说西楚皇是仙瑞之相,一时龙心大悦。
春节还差十天,西楚皇命人筹备了一日,带着大部队向皇家猎场出发,随行的人很多,西楚的朝官自然是全部在列,还有纳兰池和曲柳闲,以及叶飘飘和花迟,雪恨三人。
皇帝出宫狩猎,是件十分重要的事,皇家的仪仗和护驾的队伍自然也是非常隆重而庞大,花迟如今顶替了药师的位置,自然也得到了皇家的最高待遇,和叶飘飘几人骑着白马跟随在保护网最强大的中央。
他们的白马后方就是皇帝的龙头大轿,可没出一会儿,西楚皇便命人拽了一匹黑马来,骑在马上跑到了叶飘飘几人前面,回头看着叶飘飘几人道:“花公子好医术,连朕都感觉到了近日龙体盛悦,此次你们立了大功,朕许花公子一诺,不知道公子想要什么?”
自然是想要你的命。花迟淡淡的看了西楚皇一眼,不答反问:“便连长生不老丹都可以随手炼制的人,西楚皇觉得他还需要什么?”
“是朕肤浅了,像花公子这般仙气浓郁的人,才是真正的仙瑞之体,仙瑞之体自是无欲无求!”西楚皇扬头哈哈大笑,为了让众人看出他是发自内心的表彰花迟,竟不惜说自己肤浅,可他这一句无欲无求,便也轻松化解了一个承诺。
西楚皇的心情尤其之好,这西楚的天气便也像迎合他这个暴君一样,出现了久违的太阳,地上虽然仍有厚厚的一层白雪不及融化,头顶照下的光线却不再冰冷,白马从雪地上穿过,留下无数深浅不一的雪洞。
西楚皇穿着一身明黄的龙袍,一马当先,领着众人朝皇家猎场徐徐前行。
叶飘飘左右前后看了看,又扫了眼后方太子的软轿,纳闷地问花迟道:“你可知道纳兰池为何突然之间称病?这么热闹的场面,他竟然守在他父皇身边,反而一改常态窝在轿子里。”
花迟并不清楚澹台逸和叶宁所做过的事,此时也只能摇了摇头,却又压低音量笃定道:“他并不是称病,应该是真的病了,否则明知今日举事,一直跟随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