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霭蒙蒙,天空中乌云压顶,阴郁的空气里充斥着寒冷,似乎弥漫着一股焦烁不安的味道。
阿土王爷肃穆拧眉,抬头看了看窗外,糟糕的天气,引人忧虑:
为什么今晨心里乱糟糟的?难道有什么不祥之事要发生?
最近风起云涌,发生了很多事,最终的焦点将会集中在王宫,今日的早朝议政会不会成为一个导火索呢?
王府寝宫里,阿土王爷站在一面宽大的铜镜前面,看着魅姬领着几个丫鬟、忙着服侍自己梳头更衣,穿上朝服,准备去上早朝。
以往的时候,阿土王爷看到自己在铜镜里的样子,都会充满自信,然后神气十足地出门,可是今天,不同于往日,心中有三分踌躇,对未來的事毫不确定,无法掌控自如。
阿土王爷披上外衣,依旧是自己喜欢的那件长尾拖地的银灰色狐皮斗篷,穿了一双灰色的高筒过膝盖的长靴,走到院子里,來到马车旁。
那辆豪华的马车,重新换上了两匹好马驾辕,想起那两个杀马小贼,可恶的家伙,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反正他们死不了,阿土王爷不由得哼了一声。
一名侍卫挎了一个大竹篮子走过來,放进了马车的后车厢里,阿土王爷看了一眼竹篮,心想:不知道这个竹篮,今天还能随自己回來么?
马车驶出了王府,照例是四名侍卫骑马随行,阿土王爷坐在马车上,望着身前的竹篮子,总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希望一些都能如愿以偿,不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阿慕国王的王宫占地很大,修建得气势磅礴,飞檐雕梁,红砖绿瓦,花草树木层层环绕,特别是宫殿大门,大红色的涂漆,门壁的四边铜皮包裹,十分壮观。
王宫宫殿大门外,停放了二十余辆马车,前來上朝的官员大臣们,都从这里开始步行入宫。
阿土王爷的马车驶到了王宫门前停下,阿土王爷下了马车,独自进宫上朝前,吩咐四名侍卫,要好好看守马车厢里的竹篮子,不得有失。
议事大殿上,阿慕国王陛下居高就坐,早朝开始了。
两名大臣先后出班,启奏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之后,阿土王爷出列启奏道:
“陛下,近年我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军队气势高涨,不如乘此良机,陛下御驾亲征,开疆扩土。”
阿慕国王陛下不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阿土王爷一眼,心想:“好你个四弟,居心不良,想撺弄朕御驾亲征,出去打仗,以便你在背后动手脚?”
阿土王爷继续奏道:“陛下,伊塔国这次前來提议和亲,完全是依仗着他们有一支铁甲军做后盾。
微臣这两日想方设法,得到了铁甲军谱,并用两千骑兵进行了试验,果然有效。
再过几天,是陛下的诞辰,微臣要将铁甲军谱和两千骑兵作为生日礼物,献给陛下。”
“如此甚好,朕便收下。”阿慕国王陛下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喜悦。
阿土王爷松了一口气,看见王兄陛下对此事沒有过多的责难,想必今天上朝会顺利过关了。
不料,阿慕国王陛下说道:“诸位爱卿都退下去,阿土王弟留下。”
阿土王爷顿时提起了一颗心,忐忑不安,知道王兄陛下要私聊的事,一定会牵扯到南宫明月。
果然,只听阿慕国王陛下说道:
“四弟,你知罪吗?
你怂恿王府客卿南宫明月私自偷入王宫,羞辱大内总管,削光他头发,还对公主意图不轨,败坏她名声,你该当何罪?
“陛下,臣冤枉,这件事一定有误会。
沓娜公主前晚大发慈悲,决定接南宫明月进宫疗伤,找御医诊治。
南宫明月身体虚弱,站都站不起來,怎么会对公主发生不轨行为呢?
望陛下明鉴。”
阿慕国王陛下脸色一沉:“站不起來?还能削光大内总管的头发?”
“是的,南宫明月就算站不起來,和我府里侍卫苏桑比武的时候,照样打败苏桑。”
阿慕国王陛下神色放缓,暗道:好神奇的一个人!
上一次南宫明月去王宫递交质子国书,作为一个质子,阿慕国王沒有接见。
虽然沒见过南宫明月,这一阵子,却不断地听说关于他的事,阿慕国王不禁有些悠悠神往。
“四弟,听说你新收了一个小男宠明姬?”
“是,实不相瞒,明姬挂名男宠,至今依然是处子之身,而且,他和南宫明月是同一个人。”
“哦?快带他來,朕要招见。”阿慕国王陛下不禁抚掌了一下,一向阴霾的面容变得有些开朗。
于是,很快地,一个很大的竹篮子被送进议事大殿。
阿慕国王陛下绕着竹篮转了两圈,仔细地端详了一下睡在竹篮子里的少年,点点头,说道:“很好,他留下。”
“王兄陛下,还有七天,就要御殿比剑了,南宫明月这个样子,恐怕不能参赛,不如,臣把他带回王府养伤。”
“不必,王宫最适合养伤,朕有一支百年人参,可以给他服用一些上面的须子。”
“王兄陛下,臣觉得……”
“怎么?四弟不愿割爱?刚才还觉得你对朕衷心可嘉,怎么现在就婆婆妈妈、推三阻四、矫情起來了。”
阿土王爷恨得直咬牙,强压怒火,心想:
王兄,你一直都是这样,仗势欺人,强取豪夺,总是看我的东西好,不管我愿意不愿意給,一张嘴就抢走。
别的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