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伊离城西城门,侍卫苏桑望着黑衣人走远,心中疑心大起:
再往西走,就是萨珂大草原,那是他熟悉的地方,一百多里里外就是他的家乡,那里有他的妹妹苏珊和他的族人们。
侍卫苏桑从小生长在大草原,这次來到阿土王府做侍卫的时间不长,一开始还算顺利,受到了管家罗洛的赏识,屡次推荐给阿土王爷,希望能够多多受到重用,他自己做事也尽心尽职,不遗余力地寻得机会,处处显摆自己的能耐。
偏偏不巧的是:自从南宫明月被撸进阿土王府以來,随之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苏桑觉得自己变得灰头花脸,一无是处,被王爷蔑视为饭桶、废物之流的人了。
忿怒!南宫明月这个家伙,妨碍自己往上爬的前程,实在是太可恶了。侍卫苏桑心中愤愤地想着,恨不得一下子把南宫明月捏在手里,捻得粉碎。
可疑的线索明摆着,侍卫苏桑不想放弃任何有可能抓到南宫明月的机会。
南宫明月!你逃不掉的,有我苏桑在。
侍卫苏桑决定自己一个人跟踪到大草原去看看,顺便看望一下妹妹,于是,他派一名侍卫回去向阿土王爷汇报情况,自己马不停蹄地跟踪了过來。
雨夹雪停了,侍卫苏桑独自骑马出了西城门,走了不久,在道路的拐弯处,发现了放置在几棵矮小树木之间的磁佛,他的眼睛顿时发亮了,自己的判断果然不差。
再往前走了不远,发现地上有染血的白布条,侍卫苏桑解恨地想:原來南宫明月真的是躲在磁佛里,被自己暗算受了内伤,他一定逃不远的。
侍卫苏桑快马加鞭奋起直追,沒多久,又遇到了草原飓风的阻碍,只好避风一阵子,暂时停止了追赶,这么一耽搁,追到部落的时候,篝火晚会已经开始了,看见南宫明月被几个族人围着,在说什么决斗。
侍卫苏桑冷笑着,解下了缠在腰里的钢鞭,拿在手里颠了颠,说道:
“明姬,如你所愿,快來决斗!你放心,老子会很公平的对待你,这条钢鞭会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让你再也不能跟王爷犯贱。”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面对不讲理的恶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南宫明月势单力薄、赤手空拳,而且知道侍卫苏桑鞭功的厉害,自己品尝过好几次被他长鞭毒辣的抽打,沒办法,只得倒退了一步,不料身子碰到了木架围栏,被拦住了退路。
“大哥,别和他客气,我们哥儿几个帮你,揍他。”
那几个青年族人一拥上前,捉住南宫明月,把他的双臂拉开,按在木架围栏上。
南宫明月手无寸铁,内伤未愈,若论比力气,哪里是这些彪悍牧民的对手呢?很快地,他的双臂便被他们向两边拉平,用绳子紧紧地束缚在木架围栏上。
这就是公平决斗吗?
不是的,当你和对手不在一个档次上,不是势均力敌的时候,哪里会有公平的事?自然界的法则,倚强凌弱、饿虎扑羊、类似这样不公平的事,不是比比皆是吗?
“大哥,看你的了,抽他,这么些日子不见,你的鞭子功夫搁下了沒有?”几个族人乱纷纷地嚷着,挑拨撺弄的意味十分明显。
侍卫苏桑站在几米开外,看着南宫明月被绑在木架围栏上,说道:
“明姬,今天这里沒有王爷阻拦,要杀你不过是几鞭子的事,你赶快求饶一声,你就说:苏爷饶了我的小命吧。求饶的声音要说大声点,也许老子会饶你不死,只是把你抓回去,交给王爷发落。”
南宫明月的身子被固定在木架围栏上,动弹不得,懒得理睬侍卫苏桑,扭转了头,并不回答他的话。
苏珊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看见南宫明月被捆住要挨打,急忙跑过去拦在他的身前,告饶道:“哥哥,别打他,他身上有伤,受不了你的鞭子的,你饶了他吧。”
侍卫苏桑只有一个妹妹,对这个妹妹还是很好的,他耐心地劝道:
“妹妹,你别多管闲事。你知道南宫明月是什么人吗?他不是好东西,是一个不男不女的贱货,全靠**迷惑王爷,害得我丢人现眼很多次。今天难得这个机会,他终于落到了我手里,你说,我能轻饶了他吗?”
“他是怎么一回事?”苏珊对哥哥的话听得不太明白。
“他是王爷收的一个男宠,你不信的话,给你看看他身上还带着男宠标记。”
侍卫苏桑“唰”地一下,撕开了南宫明月胸前的衣服,惊讶地发现他脖子上的银项圈和勒在胸口上的银杯统统不见了,只剩下包扎的几层白布,早已被鲜血浸透,变得血迹干涸了。
咦?有人帮他摘除掉了?侍卫苏桑出乎意外,愣了一下。
大草原的夜晚,凉风嗖嗖,南宫明月的衣服被撕开了,露出白皙的胸膛,被冷风一吹,打了一个冷战。
苏珊见状,赶忙帮南宫明月合上了衣服,帮他用衣带系好,说道:“什么标记啊?哪有?我就说嘛,他是受了伤。”
夜深了,篝火晚会进入了尾声,很多跳舞的人看见这里乱哄哄的,都跑过來围观,对着被捆在木架围栏上的南宫明月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个少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敢招惹苏大哥动怒的人,一定不是好人。
众人正议论着,族长裟姆走了过來,把侍卫苏桑和几个族人叫走,去族长的帐篷里有事相谈。
侍卫苏桑回头看了看被捆在木架围栏上的南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