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谢谢你跟随我,一路上担惊受怕,你了解我的,救太子殿下是我最大的心愿,现在请你上车帮忙做手术,你递给二少爷需要的东西就行,可以吗?”
即墨花连连答应,坦直地说道:“可以,大小姐不用客气。我也想救人,救人比杀人要好一百倍,能救公子我很快乐。”
“那么,就拜托你和二少爷了,我先在这里替太子殿下谢谢你。”即墨大小姐想要叩谢,被即墨花拉住。
即墨花上了马车,即墨寒马上开始了手术,只听见马车厢里传來刀子、锯和锉的声音。
不一会儿,只听即墨花在马车厢里惊叫起來:
“啊,血,要赶快止血。大小姐,快点递给我一些干净的布片。”
“什么?要干净布片?
即墨大小姐听见即墨花的惊叫,立刻左右看了看,到哪里去找干净的布片?
“快啊,大小姐,血止不住了。”即墨花惊慌失措地又催促到。
急死人了,这要到哪里去找?真是的,怎么事先谁都沒想到:做手术,需要纱布绑带一类的医用物品呢?
即墨大小姐真的有些急了,顾不得许多,立即解开外衣,把自己贴身穿的一件白布内衣脱下來,用峨眉刺撕割成一条条的碎布,从车帘子的缝隙中递了进去,焦急地说:
“给,快接住,布片來了。”
即墨花颤颤抖抖地伸出手來,一把全接了进去。
即墨大小姐在马车外干着急,有劲使不上,等得心急火燎,來來回回地踱步,徘徊了好一会儿,发现马车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怎么沒声音了呢?
即墨大小姐焦急万分,可是不敢出声询问,怕影响他们进行手术。
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小型手术,只是因为南宫明月身体太过于虚弱,支持不住,慢慢地连一线呼吸也荡然无存了。
即墨花吓坏了,连滚带爬地从马车厢里滑落出來,结结巴巴地说:“不好了……公子……他沒气了……”
顿时,即墨大小姐震惊了一下,立刻扑上前去,掀开马车厢的车帘子,只见即墨寒正坐在南宫明月的背后,一只手扶着他坐着,一只手准备给他输入真气。
“等一下,等会再输气,我先帮他渡一口气上來。”即墨大小姐果断地做了决定。
生死关头,沒时间多想,救人救到底,太子殿下不能死,救他,无论如何,必须救活他!
即墨大小姐迅速进入马车厢里,就地坐下,从即墨寒手里接过南宫明月,态度十分坚定,一扫女孩儿家的羞涩之态,救人刻不容缓,何况是为了救太子殿下,救自己的心上人,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必难为情。
即墨大小姐紧紧抱住南宫明月瘫软的身子,羞红的面颊贴近他的脸,用温软滑腻的小舌头,小心翼翼地挑开他那冰冷无血的薄唇,开始嘴对嘴地为他渡气。
即墨寒坐在对面,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想:
什么哇?男女授受不亲,应该给我渡气,哦,不对,是这个渡气的活儿应该由我來做。
即墨寒正自胡思乱想,却听见即墨大小姐急切地说道:”师弟,快,你全力给他输入真气,我扶着他就行。”
即墨寒听令,立刻把双手贴在南宫明月的后背上,源源不断地把真气输入他的身体里去。
即墨大小姐睁圆了一双杏眼,看着即墨寒全力施救南宫明月,心想:
也够难为师弟的了,他从一心一意地要杀一个人,转变成此刻一心一意地要救活这个人,真是十分难得的转变呀。
杀人、救人,只在一念之间,效果有着天壤之别,有一句古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