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陌离开太久,迟迟没回,落西一人等得无聊,打开门看,小黑也不见人影。舒榒駑襻她想了想,便偷偷溜去前厅。
刚刚走近便听得里面传来小白的声音:“上神明察,小白冤枉。小白哪里是泛云神女的对手?再说还有天后娘娘在,小白怎么可能能将泛云神女重伤?”
“小小孔雀精,休要狡辩!”天后怒斥一声,“本宫还会冤枉你不成?”
夫陌凝着神色,淡淡看向小白,“你去找泛云做什么?”
“上神正问出了本宫心中疑惑。”天后微微嘲讽的笑了笑,“泛云与你素无纠葛,你去找她的麻烦做什么?妩”
小白一窒。
“说话。”夫陌淡声道。
天后却冷笑,“是不是受了谁指使?箬”
落西不敢走近,一走近就会被夫陌发现,她离得远,声音便只能听得断断续续的。但是泛云受伤,天后是来问罪的,这两点她是听明白了的。
泛云受伤……无可否认,落西心中有些小小的幸灾乐祸,但是那乐还没开始长大,她就乐不起来了。原因是,她忽然想起早先小白对她说的话——放心吧,你接下来一个月都可以清净了。
难道……?!
落西想到这里,大惊,难道是小白做的?
落西因太过惊讶,暴露了气息,天后警觉,立刻便发现了她。
“落西,你躲在那里做什么?”天后斥道。
夫陌眉头顿拧。
落西已经暴露,无法,只得乖乖过去,低低叫了声,“天后。”
天后紧紧看着她,“落西,你躲在那里偷看什么?”
落西从小最怕天后,一听天后说话她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慌,立刻低低道,“我没有偷看,我刚好过来找夫陌……”
“放肆!上神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天后冷斥打断。
落西瑟缩,瑟瑟道,“对……对不起,天后。”
“不过小事,天后不必拘泥。”夫陌从旁淡声提醒,眼睛里看不出神色。
天后笑了笑,“上神宽大,不与小辈计较,是上神虚怀若谷,却不能宠坏了这小妮子。尤其落西是我天族的公主,更应该谨守礼仪,别要让天族中人因她颜面尽失才好。”
“天族中人的颜面就是天后娘娘您这样的,跑来上神眼前指手画脚。”地上,小白轻哼。
“你……!”天后大怒,狠狠一眼瞪向小白。小白虽是跪在地上,却是高高抬着下巴,俨然就是一只骄傲极了的孔雀。
“放肆!”夫陌冷斥,“天后母仪天下,也能容你如此对她说话?还不向天后娘娘道歉?”
小白轻哼,天后却道,“道歉就不必了,本宫也不是小气之人。只是泛云受伤,本宫却不能不管。孔雀精,你便如实说来,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天后娘娘,我也说了,我根本没有伤泛云,她要从哪里受伤?她若是受了伤,莫不是装的?还是自己自伤的?”小白桀骜道。
天后冷笑,目光却随即瞥过沉醉,沉醉一瑟,已知不妙,果然,随即就听天后问,“看起来,你很爱替落西出头。”
小白皱眉,“你阴阳怪气胡说八道些什么?”
“是胡说八道吗?本宫常听泛云说,落西在蓬莱与一只孔雀精是极好的朋友,孔雀精事事为落西出头。既然你与泛云无怨,却莫名伤了泛云,本宫很难不怀疑,你不是因落西不喜泛云而为落西出头。”
落西闻言,又见天后狠狠一眼往她看来,她顿时轻颤。
“天后,若无证据,话不可随意乱说。”夫陌淡声提醒。
天后高贵地笑了笑,“本宫亲眼所见也不足为证吗?还是上神不信本宫,只信门下小童?若是如此,断无公允可言,本宫也不敢再让泛云过来了。”
夫陌闻言,袖中手掌无声无息紧了紧,面上却不动声色。
落西却是注意着夫陌的,夫陌虽然不露声色,但落西了解他,心中不由一阵凄凉,他是在怕天后再不许泛云过来吗?他想见泛云,他舍不得泛云是不是?
“你亲眼所见什么?你亲眼所见落西和我同谋吗?”小白冷笑。
“本宫倒是不见你与落西同谋,但是本宫亲眼见你下手伤泛云,可你却矢口否认,说泛云非你所伤。那本宫也不得不推断,你如此狡辩否认,是否是在保护谁不受牵连?”
“你……!”
“请上神发落。”天后再不与小白浪费口舌,只看向夫陌。
夫陌目光淡然,看了落西一眼,又看向小白,“如实说来,泛云是不是你伤的?”
“不是。”小白斩钉截铁地说。
小白话落,夫陌忽地伸掌,便将落西隔空抓过,落西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夫陌。
夫陌看向小白,“既是天后亲眼见你重伤泛云,你却仍是要矢口否认,那便是默认了天后的推断,你确实是与落西同谋。”
夫陌说着,又看向落西,“落西,你顽劣不堪,今日若不罚你,你往后必定不知天高地厚,犯下更大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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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陌……”落西双目泛红,大大睁着眼睛望着近在眼前的男人,他此刻淡漠的眼神和片刻之前那对她温柔说着“到我这里来”的男人几乎不是同一个。她嗫嚅地问,“你不信我?”
夫陌没有回她,继续淡声道,“现在废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