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服男子朝唐慕怒喝:“我师傅可是一名真真正正的丹王,他救不了还有谁能救得了?你吗?”
唐慕被吼得耳朵一阵痒,“得了得了,知道你师傅是丹王,医术了得,只不过他眼高于顶,非富贵权势人物请不动他尊驾,所以准备见死不救。”不满地挖了挖耳朵,对跪在地上的少年道,“算了,我就勉为其难替你家少爷诊治吧,在哪呢?”
小若这会儿相当积极,从唐慕怀里蹦下来,钻过人群,蹭地一下停在酒楼门口。
唐慕跟了出去,停在门口,门边墙壁上靠着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少年,嘴唇乌紫,手还紧紧揪着急剧起伏的胸口,表情痛苦,额上汗涔涔,已经呈半昏迷状态。
方才的少年奔到这人身旁,紧张地叫唤:“少爷,少爷你醒醒!”他伸手推了推昏迷的少年。
唐慕翻了个白眼:“别推了,再推就真让你推死了,让开!”
原本还在围观何原炼丹的人此时全都跑到门口来了,何原被唐慕的话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走也不是,留更不是,见人都跑到外面,这才松了一口气,脚步移了移,眼角往那病人身上瞥了一眼,脸色一变,随即大步跨出,站在给病人把脉的唐慕身后,眸中的鄙夷却是真真切切。
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什么本事,你就逞能吧。
瘦弱的少年见何原头出来,眼中又多了一份希冀,却又不好意思把这个好意的少年赶走,只拿期冀的目光看向何原。
“我家少爷从小就得的这病,请了多少医师都看不好,这次来月光城就是请丹王医治他的,只是刚到街口,他的病就发作了,是我听说丹王在这里收徒,才背着少爷过来的。”少年絮絮叨叨地念了一堆,何原却爱理不理。
“哼,小子,看出他得了什么病吗?”何原见唐慕摆弄了半晌,却又没有什么实际行动,终于忍不住开口。
唐慕转过身,笑嘻嘻的对何原道:“当然啦,老头,不如咱们来比试比试,看谁先救醒他?”
哼哼,这个贪慕虚荣自命不凡的老头,一口一个小子,今天就让你尝尝败在小子手下的滋味!
“跟你一个孩子比试,胜之不武。”何原眼神轻蔑,看她就像看一只蚂蚁,他会跟蚂蚁较劲吗?
唐慕托着腮帮子:“那就算了,我还想以我手里的纳戒做赌注呢。”说完,手轻轻抹上戒指上的蓝色宝石,一枚金币瞬间出现在她手中。
何原看得眼都直了,真的是纳戒!
人群顿时轰然,“纳戒,传说中的能随身储物的纳戒!”
“没错,肯定是纳戒,看,他还从里面取出金币!”
“他到底是谁啊,竟然戴着传说中的移动宝库纳戒!”
整个白羽国有能力拥有纳戒的绝对不超过二十人,就是他倾尽家财也买不到一个,而这小孩随随便便就戴着一个,还拿来做赌注?
果然是小孩子才有的行为,还不知道纳戒的珍贵程度,不过就如身后那些人说的,他的身份可能不简单,可是这又如何,不管他有怎样的身份,至少他是当着人们的面跟他打赌的,即便事后要寻事也没有理由。
何原打定主意,心中狂喜不已,面上却不露声色:“那好,你想怎么个比法?”
人群中立刻有正义人士觉得不耻,这个老家伙是想吞了那孩子的纳戒啊!
唐慕一脸天真,惊喜道:“你肯跟我比了?”
“哼,我丹王的能力还从未让人质疑过,今日本丹王就让你见识见识,徒儿,把师傅的储药箱拿来!”何原看向蓝服男子。
蓝服男子瞥了唐慕的纳戒一眼,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随即脸上露出一丝诡笑,师傅出手,还怕纳戒不到手?
“你是要炼丹救他吗?”唐慕指了指昏迷的少年。
“没错,小子,如果你输了,那枚纳戒就归我了,如果我输了,这是我的全部身家财产,都给你!”何原取出一张类似她那张冰晶的金色卡片出来,“里面有数十万金币,还有我平素炼制的一些丹药都在药箱里,只要你能赢我,它们你都可以带走,如何?”
唐慕双手一击:“太好了,成交!”
哗,豪赌啊!
围观的人群不由热血沸腾,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赌注,也是一场生命的赌注,更是一场尊严的赌注,当然啦,不论输赢,没尊严的一定是那不知羞耻以老欺小的何老头。
不过,纳戒的诱惑可不是一般的大,那老头儿把尊严面子神马的都抛脑后去了。
他迅速地上前检查了一下病弱少年的身体,立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返身从药箱里拣药。
药炉搬出,他正准备炼丹,却发现唐慕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奇怪道:“你还不准备开始吗?”
唐慕摊了摊手:“我已经弄好了,就等着他醒呢?”
何原正要嗤笑,却被一声虚弱的嘤咛震落手中尚未投入药炉的药材:“不可能!”
此时他才看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虚弱地靠在墙上的病弱少年身上,满是不可思议。
少年身上隔着衣服扎了数十根银针,唇上的乌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退着,一丝红润悄然覆上苍白的脸,少年睁开了眼,那一声嘤咛正是从他口中发出。
“那些银针是你扎的?”何原的唇在颤抖。
唐慕点点头,指着众人道:“他们都可以见证。”她就何原拣药的工夫扎好的,当初给崔蒙河医治的那七十二根银针她已经增加到了一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