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大黑奇怪,明明是主公不想让她去的不是么,干嘛还要拦住他呢?
“无事,她去玩玩也好,左右那玩意,哪都能读,”刘煜一脸淡定自若,嘴角翘起若有若无的威势。
什么意思?
大黑一脑子的疑问,但此时林蕊蕊已经离开,他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放得开的敢问敢说了,收声,趁着这个空档将原盐制作与手术手册,再次抄写一份备份。
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身藏蓝色服装佩刀的苏捕头被淹没在人民的海洋里面,都是一些附近听说了的乡亲过来质问的:
“孙捕头你什么意思,居然说我们林神医庸医杀人?!苏公子如今还好好的躺在那里呢,哪里死了!”这是一个何家山的山民,气势汹汹。
“整个蜀城都没有一个大夫说能救,只有我们东家救活了,怎么的,不想付诊金也不能这么坑人啊!”一个老太太愤怒的只用拐杖戳地板。
“孙捕头!外面的人那么坑人,可你可是我们何家山的半子啊!可不能让外面人欺负我们东家,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周围的乡亲们一起喊起来。
苏捕头已经一脑门的汗,他母亲的娘家是何家山的,何家山的乡亲们对他很好,从他还是捕快起就帮衬他,看他到了捕头也只替他开心,从来没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找过他,淳朴友善得不能更好了。
可这么好的亲友,如今却因为一个“外人”一个新来的东家将他愤怒的包围起来,苏捕头隐隐觉得有些郁闷与嫉妒。
想归想,但还是低声安抚道:“乡亲们,我也相信你们说的话,林大夫肯定是被冤枉的。只不过是那位苏夫人想佐了,或者想要敲诈陷害,这实在是让人气愤,但是知府大人毕竟是大人,你们总不能拦着不让我不去啊,到时候林公子不能及时到那里,吃亏的不还是林公子嘛……”
众乡亲一愣,面面相觑,也觉得似乎不能拦,否则会给林蕊蕊填麻烦的。
林蕊蕊见状心里一暖,何家山的人真是朴质可爱啊,说道:“何家山的亲友们。”
“东家,东家你来了啊!东家有白眼狼诬告你!”
“是啊!那个愚蠢的妇人居然还要求将苏公子抬到济世堂去给冯大夫治病。”
“呸,在林神医之前不是早就邀请附近县市的大夫了嘛,那个冯大夫早干什么去了?昨日要不是林神医,这什么苏公子早就死了。”
“听他学徒说,说他当时出诊了,要是他在,不会让林大夫胡来。”
“呸,听他花言巧语,上次还说我们是疫病呢,娘希匹的鬼的个疫病,林神医一下就将我们治好了,冯大夫呢?事后皮都没放一个!”
……
乡亲们七嘴八舌愤怒地开口。
林蕊蕊听到这话心里倒是有了一些计较,又是济世堂又是冯神医么……哼,只怕又和他们脱不了关系,上次的事情还没有算账,这下好,给他算个总账。
“你没事吧,”林蕊蕊正打算对乡亲们发言说没事的时候,凌忻云突然从阴影里迈步而出,一脸担忧。
跟着林蕊蕊出来的崔嬷嬷见凌忻云就差将手掌放在自家小姐肩膀上了,马上一个错步,站在两人中间,优哉游哉的似是无意识的行为。
凌忻云一愣,有些诧异崔嬷嬷的举动,但在看到林蕊蕊那雌雄莫辩俊美无暇的脸后,心里又有一些了然,在这个并不避讳男风的洛国,想必这位神医受过不少骚扰,才会让身边的仆人变成这样吧。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林蕊蕊转头看。
凌忻云本想脱口而出,关心你!但在注意到崔嬷嬷暗含警惕的眼神后,他又将这句隐隐有些暧昧的话给咽下去,顿了顿,他看向那个孙捕头说道:“我来自医谷,是一命神医的外门弟子,已经出师了,可以陪同去听审吗?”
一命神医在洛国的地位,差不多就和当初华神医在国家的地位一样,哪怕多年不在江湖飘荡治病,依旧存在着他的传说,而医谷这个名号,在百姓心中就直接和神医聚集的谷挂钩了,听到是一命神医在神医谷的弟子,哪怕只是外门弟子,那也是很了不起的存在了。
孙捕头当即答道:“当然可以!”
凌忻云不意外地点点头,脸上隐隐带着一分尴尬更多的则是骄傲,他隐晦地看向林蕊蕊,原本以为哪怕不会看到对方犹如见到亲人的激动表情,也应该看到暗含赞赏与羡慕的神情,可事实却狠狠打了他一棍。
林蕊蕊只是淡漠的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和崔默默说话……
淡漠的瞟了一眼……
瞟了一眼……
凌忻云脸上的表情彻底僵硬了。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
林蕊蕊一行人被一众担忧愤怒的何家山村民送到衙门口,村民们被拦在外面,林蕊蕊迈步走了进去,走在她身后的是孙捕头和脸色还有点没缓和过来的凌忻云。
大堂正中挂着一块牌匾“明镜高悬”,下面摆着一道画着万马奔腾图的屏风,屏风前面是长方形棕红色的案几,右上角摆着签筒,筒里倒插着鲜红令牌。
大堂两侧挂着正楷大字写着“回避”“肃静”的牌匾,之下站着两排身着黑衣的衙役,他们手持黑红色的长棍,目不斜视望着前方。皂隶前面大堂一侧,摆着一张椅子,一位中年略显富态的夫人正在丫鬟的伺候下喝茶,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