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道刘煜的,能见面就一定要黏糊在一起,如果没有抽出时间来找,那肯定是他忙得不开胶没有时间了。

所以,最后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满怀希望地过来人却不在。

对不起,我没有主动去找你。

“阿蕊永远不必对我说对不起,”刘煜又紧紧地握住林蕊蕊的手,然后将它握起来,凑到他的嘴唇边,认真地亲了亲林蕊蕊的无名指。

林蕊蕊呆住。

刘煜保持亲吻的姿势,眉眼上挑:“蕊蕊说过,这代表嫁人,现在,刻印上我的痕迹,”这一瞬间因喜悦和独占欲所绽放的风情,令林蕊蕊心生摇曳。

可还没等林蕊蕊来得及策划下一波反调戏,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小厮的喊声:“窦公,贵客到!”

窦公自然是窦弘文。

贵客嘛,顾名思义就是微服出访的太后了。

须臾,窦弘文扶着太后走出来,他们后面跟着窦家的三位长老,窦弘善、窦弘彦与窦立芷落后半个身位亦步亦趋。

不管是坐着还说站着的众人,一个个都向着窦太后行鞠躬礼。

窦太后扫视一眼,在看到林蕊蕊后眼睛陡然一亮,刚准备说什么却察觉了刘煜与林蕊蕊的坐姿,顿时,严厉地瞪了刘煜一眼,似是对刘煜很不满。

“太后?”窦弘文有些奇怪窦太后怎么不走了。

“无事,”窦太后又恢复过来,然后颇有气势地拂了拂手。

众人起身坐好。

此时宴会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长方形木桌,长桌上摆满了玲琅满目的食物,最外围摆的自然是甜品冷面,如婆罗门轻高面,贵妃酒,汉宫棋,单笼金乳酥,曼陀样夹饼。中间的菜肴羹汤,有鲜美可口的白龙曜,爆炒的羊皮花丝,用白辣椒点缀的田鸡雪婴儿,奶汁炖鸡,烤鹌鹑等。

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指大动。

当然,在座众人都是见惯了大场面家宴的,哪怕窦家格外别出心裁一些,但在窦太后存在的环境下,一个个都正襟危坐,战战兢兢注意仪表,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吃饭。

而唯一有心思吃饭的林蕊蕊,苦于没到开宴的最佳饭点,干巴巴地瞪着正前方的单笼金乳酥。

好饿,好想吃……

林蕊蕊脑海里旋转起这个话题。

刘煜瞥了自己怀里的人一眼,然后毫无顾忌地用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十分自然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单笼金乳酥,递到林蕊蕊嘴唇边,温柔地看着他。

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林蕊蕊下意识地咬了一口,看着刘煜,眼中透着脉脉温情。

而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着实酸掉了周围一大帮人的牙龈。

若不是估计他们的身份,只怕一个两个都要对准林蕊蕊与刘煜大声吼叫了!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啊!知不知道坐在上面的人是谁啊!敢不敢那么嚣张啊!”

“主公啊主公,您老是厉害!但姜还是老的辣,窦太后完全是根老辣的老姜啊!你别忘记了当初你会被废掉,全因窦太后轻描淡写地做推手啊!你现在好不容易起来了,你要不要这么自毁长城啊!”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废太子是真的废了吧,居然还圈养起娈宠,啧啧,私底下玩玩就算了,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简直就是犯了大忌讳啊!”

窦弘文的一张老脸都快抽筋了,事到如今完全对那边采取不忍直视的态度,哪怕旁边窦立芷带着恶意的低声絮叨,他也完全去当做没听见。

窦太后看了一那边一眼,微微蹙眉。

窦弘文等人心里一个疙瘩,暗忖,完蛋了,太后不会是对林蕊蕊的印象变差了吧!是啊,哪有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坐在男人腿上的。

而一直关注着这边的窦思琪与成大夫人心里都是一喜。

成夫人突然走到窦思琪旁边低声道:“窦九小姐,我这里备了一份讨喜的寿礼,不过是吃食,细细想想又有些不够上正式,真是烦恼。”

窦思琪瞥了她一眼,略高傲地抬首:“吃食?太后什么没吃过,也值得上供?”

成夫人脑后蹦出一个青筋,这个仗着有一份宠爱的该死熊孩子,不过脸上还是温温柔柔地说道:“也是赶巧。那卷云阁最近不是新推出了一个玩意叫生日蛋糕吗?我看那样式恢宏又讨巧,而且刚刚推出并还没有开始销售?若不是有求与我夫君,献上此物,我也是不知道的。”

窦思琪眼睛一亮,若说洛阳最近几月最大的谈资是什么?

那自然是异军崛起的云卷阁了。

不管是花样百出的纸牌、麻将等游戏,或是神秘莫测能在洛阳横着走没人敢管的背景,或是象征着身份的连皇室世族都趋之若鹜的特权卡,又或者是敢于天下先任用女性的主管。

单独的一样拿出来就足够让人惊讶好久,而当所有的特质集中在一起时,引发的就不仅仅是惊讶了,更多的是一种理念风暴。

云卷阁出品,必属精品。

“哦?是什么?”作为一个无时无刻都想着讨好窦太后的窦思琪而言,新鲜高档的玩意无异于非常的重要,“是需要我帮上供吗?”


状态提示:194 红毛来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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