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男人的脑袋挤在一起,有些看不清的。
秦三轲被挤得有些难受了,便道:“别急别急,且让我来通读一下,嗯……这上面写着伤口首先要认真清洗,要么是”络合碘“要么是”三黄栀银汤“,”三黄栀银汤“即黄柏、栀子、大黄、黄芩和银花适量。如果条件不许可,淡盐水也可行……再看看,手术前,得先把手放在消毒药水里浸泡一盏茶的时间,消毒水的药方为苦参、黄柏、大叶桉和蛇床子,水煎后过滤即可。所有的手术刀具、缝合用的针线,包扎伤口用的纱布绷带,会用特质的高温高压设备进行消毒,是一种新型设置的装置。”
念到这里,秦三轲一脸期待:“啊,外科手术啊!听说能缝伤口,虽见识过两三次师父口中的”小手术“,但还是未学会啊!”
宁小嗤笑一声:“这都学不会!你还是那么蠢笨。”
秦三轲一噎,很想反口一句莫非你会?!但为了避免引起争执,他打算不理会这个容易惹人生气的同乡。
宁小却没有放过秦三轲的意思,说道:“现在已经化脓了,你说那些预防的步骤有什么用,现在应该念如何应对已经化脓的伤口吧。”
虽然觉得宁有道理,但秦三轲还是瞪了他一眼,然后翻了几页,说道:“有了,伤口化脓后只能重新清洗伤口,然后把死肉和脓都剔除干净,至于如何清洗就是刚刚那种,最重要的是要严格消毒,去腐生肌,防止伤口再次感染。”
“就这……连药都不要吃?!”宁小有些鸡蛋挑骨头地开口。
秦三轲怒气冲冲地白了他一眼:“林师父既然这么写,当然就是对的。你不信,就不要听啊!”
宁小一噎。
胡柏松一脸期待地说道:“若是能手把手教一下就好了,林神医还是太忙了……”话语间,有些叹惋。
“什么林神医!要喊师父,”娃娃脸的秦三轲瞪了胡柏松一眼,然后将手上的书册揣进怀里,“不和你们说了,现在还有病患没有处理,我先出去了。这书册我先保管了,嗯。”不等那两人反应过来,秦三轲就向着病患那里飞速奔了出去。
“诶,诶……”胡柏松有些无奈地看着秦三轲有些耍赖的举动,苦笑道,“还真是。”
“哼,有什么好嘚瑟!”宁小抱胸看着秦三轲离去的身影,撇撇嘴。
胡柏松与宁小也算是相识,知道这人性子有些问题,便打哈哈道:“那不是病患家属急着就医么。没办法啊,医者仁心,谁让我们是大夫呢!对了,我记得你那里也有几个病患是这化脓情况,不如现学了去试试。”
宁小没有应聘上荣草堂的坐堂大夫,倒是在隔壁不远处的芝药堂当上门诊大夫,同为门药铺,街坊邻里的,谁又不知道谁点事。
宁小低声道:“我才不相信会管用呢。”
胡柏松眼睛一瞪,说道:“嘿,我说你这人啊,怎么都不虚心学点呢,林师父是什么人啊,公认的神医,他的法子怎么会不管用。”
宁小冲胡柏松摆摆手,说道:“说你天真你还不信。是,林神医林大夫是厉害,可你要想啊,同行是冤家,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的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林神医难道不会留一手?!”
胡柏松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说道:“你居然说我师父给假秘方?!”
宁小低声道:“唉……我没说给假秘方啊,只不过林神医可以将最重要的关键留着,不彻底给我们啊!到时候我们这里失败了,林神医再施以妙手,名望岂不会更上一层楼!”
胡柏松冷笑一声:“我算是知道何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座小庙容不了你这位大佛!送客!”说着,就将宁小往外面赶。
“诶诶诶……别推别推,”宁小躲开胡柏松的手指,一脸不满地开口,“我可是看着同乡的份上才告诫你的,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
“你还是省省吧,你这样的同乡我高攀不起,”胡柏松执着地将宁小推出病房,又看着一脸自认没错的宁小叹了一口气,“宁小啊宁小,你怎么总喜欢把人想得那么坏呢!”
说着,胡柏松有些意兴阑珊地转身回去,并且将门带上。
宁小呆呆地看了一下紧闭的大门,这还是第一次被吃了同乡的闭门羹,他真的觉得自己没错,是同乡太过天真,不识好人心,真是要气炸了!满脸怒容地回到芝药堂。
正巧,芝药堂的掌柜正坐在那里打着算盘,见宁小回来,抬眉道:“怎的怒气冲冲?”
宁小正愁脾气没处放呢,看见一个就抓紧机会诉苦,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了一遍,特别是争论的内容更是重复了两三次。
说完之后口干舌燥,宁小饮了一杯水后说道:“掌柜啊,你说我考虑明明很恰当吧,怎么都是一些不识好人心的家伙!”
芝药堂的掌柜眯了眯眼,他现在的心神完全给了那本林蕊蕊留下的《外科护理》上,与宁小不同,芝药堂的掌柜还是很相信林神医的医德。
掌柜开口道:“宁大夫,我记得昨日孙家媳妇摔伤了大腿伤口化脓了,可以一试。”
宁小瞅了掌柜一眼,合着他刚刚说了那么多都被别人当放屁了,忍不住道:“要是那方子还有害怎么办!”
掌柜眯着眼睛瞅了宁大夫一眼,暗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嘴上还是说着:“啊?不会吧?我瞧林神医人挺好的。”
宁小:“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