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舞儿匆匆离开后,杜月娘从隐蔽处走了出来,看着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舒殢殩獍
“主子,晏夫人真的能帮我们吗?”身后丫鬟紫鹃有些担忧,“这晏夫人如今落到这等地步,都自顾不暇了,就算王爷对她有什么心思,如今不在府中,也照应不到,您这样向她示好,其他夫人定会怀恨在心的。
“紫鹃,看人看事要多个心眼儿,不能看表面。你觉得,以晏舞儿这样的姿色,凭什么能成为王府夫人?”
紫鹃似是想起什么,恍然道:“您是说,王爷给她撑腰?可是她这么丑……”
“紫鹃,任何人都可以在背后议论她,你却不能知道吗?”杜月娘不悦地打断了她的话,她既然已经选择她作为自己的同盟军,就不能扯自己队友的后腿。舞儿隐吗处。12bbd。
“是,奴婢知错!”紫鹃捂了嘴,她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了。
杜月娘对紫鹃的听话很满意,又道:“王爷对她另眼相待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我之前不跟谁示好,也没见谁真心待我,反而处处找茬,晏舞儿不是那样的人,就冲这点,我就愿意跟她相交。”不相干的人,她杜月娘向来不以为然。
胡眉儿惯会捧高踩低,又见不得别人比她好,柳想容看着温柔端庄,其实是一只不叫的狗,其他姨娘都看她们二人的脸色行事,她不敢对谁有所表示。只有晏舞儿,看着像是很有主见的样子,
而且听说她之前是水月国公主,定然不是一般世俗女子,她才有意对她示好。
“主子的命真苦!如果老爷和夫人还在,一定不会让主子这般委屈的!”紫鹃很替她心疼。
“好了紫鹃,你还没完没了了!”杜月娘有些不耐,她的爹娘都死了好久了,怎么还拿他们来说事?平白让她心里不痛快,她不是那样别扭的人,动不动就抹眼抹泪的。
紫鹃闭了嘴,她又惹主子不高兴了,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道:“主子,万公子该来了,您就跟他走吧!”
“紫鹃,我杜月娘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当日既然答应进了王府,就没有偷偷摸摸走了的道理,这样的话休要再提!”杜月娘真的生气了,口气很不善。她知道裕王的意思,不过是借助她的身份,想要让天狼帮有所忌惮。只是,二叔如今执掌天狼帮,当年他既可以害了她爹娘,又如何能受裕王的威胁?她还没有那个分量。
过了两日,晏舞儿身体和心理都得到了一些调衡,她基本上不再去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不管李恕对她存了什么心思,她都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那晚他的确是温柔小意,但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相信吗?俗话说得好,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她还是得寄希望于自己。
这几日,吴氏果真每日都让小辈们去翠兰院请安,看着一个个女眷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花蝴蝶一样在她眼前晃,争相巴结奉承,她似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请安之后,早膳自然也要在翠兰院里用,一时间翠兰院热闹不已,府中几个少爷偶尔也去碰个面,晏舞儿终于把她的几个叔叔伯伯认了个全。
老大贺经长得唇红齿白,身材高大,不过一副憨厚的样子,说起话来偶尔让人哭笑不得,这就属于所谓的智障人群。吴氏对他大概不抱什么期望了,一味地惯着他,要什么给什么,瞧他身上穿的,戴的,样样都是极品,平日李恕都没有这么奢华过。
贺经一共纳了三个姨娘,没有正妻,也不知道吴氏想给他挑个什么样的。
老二贺纶之前见过一面,看到他,晏舞儿就忍不住一阵好笑。那日她奉命献茶,正好他也在场,当时他面色突变,提着裤子就跑出了翠兰院,样子十分滑稽。晏舞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没有笑出声,不过眼里的笑意可是没有停止过。
贺纶也是吴氏的掌中宝,听说他平素一碗鸡汤就要用好几只童子鸡熬制而成。他倒是个人精似的人物,据说在太子殿下手底下当差,自然比贺经精明。他很快就发现了晏舞儿的不对劲,想到那日的事情,脸色瞬时黑如锅底,又碍于她是李恕的妾室,不好发作,只能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贺经的妾室金姨娘见丈夫在看晏舞儿,极为不悦。面上却堆了笑:“晏姬啊,今儿个这么热闹,你看荷叶都忙不过来了,还不快去搭个手,不然早膳怕是要改成午膳了。”
晏舞儿这是躺着也中枪,她什么也没做啊,而且,金姨娘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你男人敢瞪我你一个小小的姨娘也出来使唤起老娘了?你不也是半个奴才么?其实晏舞儿本身没有什么身份贵贱之分,只是这金姨娘实在是不知好歹,她这话一出口,吴氏看向晏舞儿的眼神也更加不善了。
“晏姬,老夫人还等着呢,你过来帮忙把盘子摆了吧。”荷叶不客气地吩咐道。
晏舞儿站着还没动,一旁的老四贺绍倒抢先一步,接过了荷叶递过来的盘子。“荷叶姐姐,我来吧!”
贺绍年纪小,一张胖乎乎的小脸上笑出了两个圆圆的小梨涡,谁能忍心给他脸色看?
荷叶愣愣地没有说话,贺绍的亲娘——牛姨娘连忙拉他一把,怯怯地看了吴氏一眼。贺绍却根本不管她,对晏舞儿道:“晏姬姐姐,这些盘子这么重,您哪里受过这些罪,往后谁让你干这些粗活,都让我帮您吧!”
他的童言童语让场中众人全都变了脸色,吴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