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赟上前抱了小舅子,和小芝麻并肩跟在魏楹沈寄身后,小豆沙则由沈寄牵着。这里人不少,所以之前站那听说讲今早的事,徐赟也一直把她牵着,万一走丢了麻烦。
沈寄道:“你俩看着点,他们吃糖要流口水的。而且也怕拿不稳一会儿掉了哭闹。”
小芝麻道:“娘,都看着呢。放心吧!我们也算有些经验的了。”
“好好,我不絮叨,省得你不耐烦。”
小莲蓉从嘴里掏出沾着口水的糖人要喂给沈寄尝尝,小饺子立马有样学样。
沈寄笑道:“你们喂大姐姐、大姐夫就好。他们抱着你们好辛苦的。”一边说一边握着他们的小手肘犒劳姐姐、姐夫。小芝麻和徐赟只好做了个样子又喂给两小自己吃。
小豆沙便也道:“娘,你吃我的。”
“你就别凑热闹了,人。甜的东西会败坏胃口,只有你们小孩儿才喜欢吃。”
之前此间主人吃了个闭门羹,知道魏楹此时心情不是太好,估计这会儿出来是散心的,便没敢把他在这里的消息散布出去。
魏楹这会儿心情自然不会多好,他负手信步看着。小豆沙倒是看得格外的仔细,想找出小馒头送来参加展览的字画。听说这些最后还要排名次呢。每一幅她都要凑近去看看,这样一来倒是引得众人都慢了下来,也认真看去。之前不过是蜻蜓点水而已,除非是遇上特别出众的。毕竟这里头的字画也颇有些良莠不齐。
徐赟问道:“四妹,你什么时候对字画这么感兴趣了?”
小豆沙呵呵一笑,“爹爹的书房也有不少收藏,我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感兴趣。”
除了沈寄和龙凤胎,另外三人都在小豆沙脸上打量了几眼。说是这么说,往常可没见这么有兴趣啊。又想起沈寄让众人都来不要缺席,三人便有所悟了。
魏楹道:“他们兄弟俩呢?”
“不是和袁先生说话么,估计要么也是在闲逛,要么是找了一次安静地方。”袁先生不是林家正经亲戚,小馒头自然不会把人往包间里带。估着他如果事先就预备要来,肯定也准备了歇脚的地方。
又走了一段,倒是魏楹先认出了小馒头的两幅字画。别说,还被放在相当显眼的地方,也有好些人在前头驻足观赏。显见得还是此次作品里比较受主办者看重的。方才他们一路走来,这参展的字画少说也在两三百幅了。
沈寄看魏楹的嘴角是微微上翘的,知道他其实也挺以小馒头为傲。毕竟小馒头还没满十四岁呢,这里头两三百幅字画,不乏名家作品。
其中一副画,上头题写了一首词。画的是来的路上看到的惊涛拍岸、乱石穿空,题的自然就是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小豆沙看得拍了拍胸口,那天的风浪好大,当时她都吓着了。多亏二哥把她抱起来一直安慰,她全程跟八爪鱼一样挂二哥身上。没想到三哥画得这么逼真,他那会儿还顾得上观察啊?
另外一幅则画的是《春秋花月夜》,字和画也是相得益彰。
旁边有人道:“这位沈山先生是何许人啊?虽然名声不显,但这画工还有书法却是当真不赖。”
“这两幅字画至少得有一二十年的功才能做得出来。想来是名家弟子或者是家学渊源。我猜其人在弱冠到而立之间。”
“我觉得不只,这没准是那位先生改了名号与大家开个玩笑。年青人的笔力怕是没这么老到。”
……
魏楹听到‘沈山’二字,目光倏地落到落款上去。他本是认出了小馒头的字画,落款还真没看过。只是一个化名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
沈寄好笑不已,小饺子看半天都不走了不耐烦的指着前方‘哦哦’的叫。
魏楹道:“走吧。”
待走得远些了,小豆沙道:“我以后去考东山书院,就化名沈思。然后小饺子就是沈武,小莲蓉是沈琉。”看一眼小芝麻,“大姐姐是沈宜,二哥是沈迩。”
沈寄心道,你们不如叫神州一号到六号!
魏楹道:“越说越像真的了,你还真想去考东山书院啊?”
小豆沙点点头,“爹爹不是觉得那儿挺好么?”两个亲哥,两个堂哥还有清明叔以及那个不怎么熟的林表哥都读的那里啊。
“你方姐姐的爹可是为这事儿被人狠参了一本了。你想爹到时候也被人参一本不成?”
“啊?”小豆沙嘴张开,以前没听说过啊。
小芝麻道:“以前我们都以为你说笑呢。我说,你莫不是话本听多了吧?”哼,她小的时候偷看话本,娘亲自上手揍。如今对四妹倒是宽容得很嘛。她说着拿眼角余光瞥一眼母亲。
沈寄笑道:“那会儿不是怕你嫁不出去么。要早知道赟赟什么都肯纵着你,而且一早就打上主意了,那会儿我也省得扮黑脸啊。”
徐赟耳根红了一下,他的确是挺早就打小芝麻主意了。小饺子好奇的摸上去,还乐呵呵地伸手拉了拉。徐赟用手包住他的小爪子轻轻从自己耳朵上挪开。亏得方才把沾了糖渍的小爪子给他擦过了。
小豆沙摇摇沈寄的手,“娘,方叔叔为什么要被参啊?”
“回去说,此地不是说话之地。”
话之地。”
小饺子和小莲蓉忽然欢欣雀跃起来,原来是看到两个哥哥了。人还离得有点距离呢,小身子就齐齐朝哥哥扑去,各自找准一个。小包子和小馒头抱了弟妹在怀,两小不满足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