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如今的确是风头一时无二,有大长公主府和靠山王府支持,又通过金银、权势笼络住了不少官员。但是那些都是浮云。他能就凭这些干翻太子?痴人说梦呢!太子嫡子都有俩了,他可还连一个儿子都没得呢。就这个,他就不如太子远矣。
慈心会的骨干,都是和沈寄往来比较亲近的官员女眷。基本算是一个阵营的。王氏在里头,多少受了熏陶,政治觉悟也是与日俱增。魏柏是个固执的,他就认定了太子是正统。旁的都不管。所以六房倒是坚定的太子党。
沈寄这会儿在和贾氏说话,她俩都是考生家长,有共同话题。
沈寄嘟囔道:“我就闹不明白了,怎么就非得去读东山院?那凌一院不也挺好么,又近。你问问六弟妹,那东山院一个月才能见着一回。我她想信哥都是想得巴心巴肝的。她想一个,回头我搞不好要想两个。”
“哎哟大嫂,东山院可是官场摇篮。孩子考进去了,就等于一只脚踏进官场了啊。而且那里头的人脉很关键啊。”
沈寄道:“这科考的事,靠自己更多些。头甲三名,倒是落在别处得更多些。凌一院和东山院差距也不是那么大。持己他自己还只是在县城学宫念,入仕途的时候哪里有什么人脉可言。持己还说,让他们哥俩匿名去,童都不许我派。”
官场摇篮什么的,反正小包子哥俩肯定是做不成封疆大吏。官场人脉,身为丞相的儿子,需要么?要说东山院有最好的先生,相府难道请不到么?魏楹自己那就是太子的先生,不必谁都强啊。沈寄这会儿就化身舍不得儿子吃苦的母亲了。她一点都不想深明大义,就想头发长见识短一回。这也是孕期整个人感性得不得了。不过,她也就是找到个同样舍不得儿子离家求学的母亲一起抱怨一下,发泄一下要一个月才能见儿子一面的怨气而已,拦着是不可能的。
贾氏心道,这也是大哥太过能干,小包子哥俩要避嫌不打算靠举业登顶。所以大嫂才这么不在意。自己家宝都押在宁哥身上了,儿子那股被逼着头悬梁锥刺股的劲儿,自己再舍不得,哪敢抱怨一句半句的。
王氏听了一耳朵,“大嫂,大哥说让小包子哥俩匿名去?”
沈寄点头,“是啊,这个其实我倒是赞同的。顶着相府公子的名头去,那还不如就在府里请先生教呢。回头就说他们是淮阳来的晚辈,放假住到相府来而已。到时候考上了就让他们搭信哥的便车。童都不让我派,车夫是更不会有的了。”
王氏傻眼,如此一来倒是不会有人找小包子哥俩拉关系了,都会冲信哥来了。因为他是丞相亲侄儿,小包子他们哥俩只是远亲而已嘛。那回头要是处理得不好,魏柏肯定又得说她张狂了。先不先的就告诉所有人,信哥是丞相亲侄儿,要先生们多多关照。她是想着,反正过不多久小包子哥俩就要去了。人家有事肯定找他们去了啊。信哥就只得关照,不用过多烦心俗务。哪晓得小包子哥俩竟然是要以远亲的名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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