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亲王和小包子小豆沙挥手挥得十分自得其乐不由相视一笑。他们开始还担心小丫头被吓着了呢。

路上俩人驱马上前问候的时候,沈寄道:“小豆沙吓着?她胆子大着呢,刚被抢劫了就惦记着吃午饭。说是小权儿和阿隆讲了很多战场上的故事给她听,她完全不怕这些。我就是傻大胆,无知者无畏!”

小包子道:“哪是讲给她听,是讲给我们几个大的听。她混在旁边一起听的。我们她也不会怎么吓到,就没让她出去而已。还有就是平日里小校场家将练习也时常是真刀真剑,她习惯了,不知道怕。”

小亲王翘起大拇指,“小豆沙,你牛!不过,你方才挥手挥得那么起劲作甚?人百姓又不是来望你的。瞧你那副洋洋得意的劲儿。”

小豆沙有些羞恼地嘟囔道:“来我娘的,我挥手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小亲王向沈寄,“不过,魏夫人每次一暴露身份,百姓总是这么热情……”

他眼下未尽之意沈寄自然明白,这风头出得有点大。在民间,她的号召力可不比皇后差。实在是沈寄算是出身于民间,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这本身就具有传奇色彩,比出身高门嫁进皇家更加的有吸引力,也更容易得到百姓的认同。而且,她的善举这二十年来广为流传。再加上每次和百姓打招呼,她的亲和力、平易近人也吸了很多的粉。她如今颇有几分励志的平民偶像的意味。只是这样一来,皇后心头就未必会高兴了。

沈寄道:“这次也是碰巧,我以后会更注意的。”好在皇后原本就对她深恶痛绝,倒也不怕添了这一桩。

小包子也曾经因为上街有很多人和他娘打招呼引以为傲过,那会儿他也像如今的小豆沙一般快活的跟人挥手。后来大了也一度担心过。倒是如今知道了皇帝和林子钦曾经的心思也觉得虱子多了不痒。再说还有他爹在呢,就不必活得那么小心谨慎了。不过小亲王的关心和提醒他还是很感激就是了。

小亲王继续道:“还有啊,魏夫人如今是丞相夫人,居然只带了老赵头就出门了。万一要是有人暗中盯梢,抓了你们威胁魏相怎么办?”魏府没有长辈,小包子更加是儿子不好开口斥责母亲。他是平辈,有义务多劝几句。

这一条小包子点头附议。他们在家,压根不知道沈寄就这么带着小豆沙跟老赵头就出门了。突然听说她们在路上被人抢劫,真是三魂七魄都吓飞了一半。家里养这么多家将,不就是为了出行平安,家宅安宁么。他娘居然一个都不带。

沈寄道:“我知道了,你们就别念我了。回头魏相还会长篇大论的!”

小亲王想起魏楹与日俱长的训人本事,幸灾乐祸的笑笑,从善如流的闭嘴。小包子摸摸鼻子,露出个同情的眼神,然后默默转开头。

沈寄道:“要不,我们往温泉庄子去。”魏楹忙得很,根本就没有精力跑到温泉庄子去住。他只能等到休沐的时候才能过来教妻训女。而且,鉴于小豆沙才四岁。最多就是被抱着心疼一阵,剩下的训斥都是沈寄一个人承受。她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让老赵头收拾鲸帮那些人。至少不会被人说成被打劫了。大不了就是后头那帮人多关注他们几分,莫名其妙卷进一场是非里。

小包子沈寄当真准备吩咐车夫改道,哭笑不得的道:“娘,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爹今天肯定会早早下衙,就是你躲到温泉庄子去了,他也会骑马出城找你的。到时候你日子更不好过。”

沈寄道:“真倒霉,怎么就遇上那么一出?”她是不是不能往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寻觅吃食啊?总是遇上不好的事。说着子,“什么伸头缩头的,你娘又不是乌龟。回家就回家!说起来都要怪你姐的公爹,管的什么京城治安啊,这简直无法无天了么。”

徐茂此时的确是一个头两个大,小权儿击鼓报案,说沈寄和小豆沙路上被人打劫了马车与钱财。这绝对是重案要案,需要马上侦破。立即派了最得力的人出去,结果得回来的消息让他更加头大。那些抢劫犯已经全死在乱葬岗了。而那些追击这些劫犯的人全部都是生面孔,如今都无迹可寻了。这、这成了一桩无头悬案。

他也不等魏楹派人来传召了,自己抓了乌纱帽戴上就直奔丞相办公值房。

魏楹也收到小包子出门前让人传递的消息了。闻说徐茂求见,便让人把他带了进去。

“下官见过相爷!”徐茂规规矩矩的行礼。

魏楹道:“这么快就破案了?”他当然知道这案子嘛,上头抓得紧就破得快。上头不抓很可能就成了永远的悬案。一天之内破案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前后才不到一个时辰徐茂就过来了,还是快了一点。那鲸帮的人为何突然改行打劫?后面追击的又是什么人?这些都查清楚了?

徐茂道:“下官失职,致使嫂夫人与小豆沙光天化日之下之下被打劫……”

“说有用的。”魏楹打断道。

“那些劫犯已经全部在乱葬岗找到,尽数遭到杀戮。”

魏楹惊讶道:“你说清楚点。”

“属下怀疑这些人是被杀人灭口了。兴许是他们撞破了什么秘密,对方假做江湖械斗的样子将之追杀殆尽。”

“那附近的百姓呢?”

“当时他们都躲在自己屋里,有那么一两个胆大的偷偷往外望过,也说追杀劫犯的人很眼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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