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怎么办?难道抢先自己抬一个能拿捏得住的妾?可是这回不是回淮阳老家哄哄人,弄个有名无实的妾肯定不行。一个不好就会被扯到欺君之罪上去。可不要说他们府里的事别人不清楚。据芙叶说的,自己怕女儿更向着乳母,对乳母诸多苛刻约束的事都被扯出来说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成为她悍妒的一个旁证。虽然钟乳母之前也跟人有所抱怨,但说得这么清楚,细节都有,府衙里必定还有别人的眼线。他们也不能把府衙伺候的人全换了,全换了也难保不被人买通。就是从京城带来的老人儿,也难说能不能完全不被利益驱使。所以想再来当年姹紫那招,是万万行不通的。
而上头赐下来的妾,肯定更不可能是有名无实的。这样的事,自己绝对无法接受。沈寄自问这十二年她够守这里的规矩了,可是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和土生土长的人一样。何况,对方根本是吹毛求疵,就连怎么对待乳母这样的事都拿出来说事。还有,酒楼的事大概也说了吧。不然太后怎么让她安心在家相夫教女就好。
沈寄气闷,自家的事不过是夫妻间的私事,跟旁人有什么关联嘛。可是,唐太宗还因为惧内名声不好听赐过房玄龄两房美妾,以不得抗旨的威压逼着他把人带回了府。自己可没有房夫人那等为了阻止夫婿纳妾喝下御赐毒酒的勇气。房夫人喝的是假毒酒,搞不好当今这位就拿真的给她喝。这个她可不敢赌。以生命来捍卫一夫一妻,她做不到。她还想看到小芝麻长大成婚生子呢。她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呢。如果真的被逼到那一步,她宁可和离。
魏楹的眉心都要打结了,他不纳妾干旁人什么事。怎么就有人这么爱越俎代庖。这次的事是被人捅到皇帝面前了,怎么做才能打消皇帝的念头呢?唉,如果小寄真的有来头有个有力的娘家就好了。那样也无人敢如此欺压她。看如今芙叶公主总是和一些年少英俊的青年才俊往来,不也没人敢吱半声么。小寄不过就是不让自己纳妾,何况这是自己愿意的,干那些人什么事啊,就总在皇帝太后跟前说。
“小寄,太后不是挺喜欢你么?只要她老人家支持你,那些人就不敢再叨叨了。”魏楹想起太后来,今天小寄不是还去单独面见了太后么。这可是殊荣,这一路过来,太后单独召见的当地属官女眷可不多。大多都推乏了就不见了。
“我跟太后已经两年不见了,早就疏离了。而且当年的情谊一多半是因为她以为我才是穆王遗孤。而且,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那些人不遗余力的诋毁我,搞不好是一种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的心态在作祟。如果太后支持我,那她们被逼着接纳妾室和庶出子女的时候就可以以此为由推脱。这所谓的规矩不就乱了么。太后不会在这个事情上支持我的。她今天还敲打我了呢。”唉,她如果穿到隋朝赶上独孤皇后那会儿多好。那位不但不准自己老公纳妾,别人纳妾她也要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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