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我哪里敢去外头拈花惹草。”魏楹忙道,一边蹙眉道:“你说话也没个遮拦,什么叫再也见不到你们娘俩了。”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唯一见不到她们娘俩,那就只有阴阳相隔。魏楹心头顿时埋了一层阴霾,得官的喜悦也去了一半。
“快跟过往神明说你是一时口快,童言无忌,快点!”
沈寄一脸的莫名其妙,她就是警告一下马上要到烟花场所赴任的男人,怎么就得罪神明了?
扬州知府一职,岚王等人看到的是盐道、漕运还有赋税;魏楹看到的是官运的亨通,扬州知府可比蜀中一个州的知府含金量高多了;而落到沈寄眼底,就想起了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魏楹看她一脸不明所以,却又不好把心头浮起的不祥道明,只得到小佛堂去替她上香祷告。这是从前魏大娘弄的,便一直都有人打扫上香。
沈寄奇怪的跟了过去,看到信奉‘子不予怪力乱神’的魏楹在上香上拜,不由挠挠下巴想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一句警告怎么就冒犯了神明?
“我说,你不是只信儒家么,怎么这会儿抱起佛来了?”
魏楹哼了一声,“儒释道,什么管用我信什么。”
典型的实用主义者,这也是从小颠沛流离尝尽世间苦辛塑造成的性格。不过,骨子里还是个儒门弟子。
三个月的时间一到,顾妈妈便没再值夜,不过还是一再提醒沈寄,一定要节制。沈寄臊得脸通红,瓮声瓮气的应了。为了表示决心,还把魏楹踢到榻上去睡,她自己睡床。对此,魏楹只能感概,还好,还没被踢出房,叫他睡书房去。
现在已经是二月间,马上就是魏柏的婚期,魏楹喝了喜酒便要往扬州赴任了。前任在任期内重病,他须尽快赶去接手一应事宜。而沈寄现在怀胎三月是断断不能上路的。这时候的路可不是后世的高速公路,颠簸得很。走水路也怕遇到风浪。他们都不想因为一时不愿分离,就造成悲剧。毕竟这个孩子,已经盼了许久许久。
魏楹支着耳朵等着听沈寄每晚临睡前唱给孩子听的小曲:小宝宝,睡觉觉……不过,今天等了半天都没听到,难道已经睡着了?魏楹翻个身,打算要睡了。至于有些事,自力更生吧。媳妇儿连床都不让上呢。更别提帮忙了!该死的顾妈妈,也不知说了生,竟让小寄臊得把自己赶下了床。
床上的沈寄却是气咻咻的,木头木头!之前几天还总惦记着要爬上床来,今天怎么就老实要准备睡了。还要自己厚着脸皮把他叫上来不成。
魏楹就要睡着了,忽然听到一声‘哎哟’,猛地一个激灵醒过神来,伸手抹抹脸,“小寄,怎么了?”
没有回音,倒是又叫了声‘疼’,他不敢再睡,赶紧翻身下榻,鞋都没穿,就踩着地毯过来了,“哪难受?”
“肚子。”
那还得了,魏楹张口就要让人去请徐成过来,沈寄拉住他,“不忙,你先替我揉揉,要是缓解不了再叫不迟。”说着拉过他的大手放到自己小腹上。她现在还没有变形,可是再过个十天半月的,应该肚子就要挺起来了。
魏楹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个时候肚子疼不是小事啊,不叫大夫倒是让他给揉揉,这怎么回事?直到手被拉到沈寄肚子上,又见到她闭上的眼皮不住颤动这才明白过来。
“不、不会有问题吧?”
沈寄哑声道:“你前天不是还说坐稳了胎了,小心一些就不怕了么。还说是医书上说的。”这是前天某人意图爬床的时候的说辞。当时沈寄正臊得慌呢。他们晚上有时候用别的途径解决,但终究顾妈妈是贴身的人,就是听不到动静,但第二日收拾被子也能有所发现。
魏楹所说的坐稳了胎这个是徐成喝醉了透露的,于沈寄而言这也算前生在网上知悉的常识。但是对顾妈妈等人来说,这件事可是万万不行的。所以,她才一直在沈寄耳边劝,就连收拾被子时的发现就指了出来。不然,沈寄怎么可能被说得臊得慌,把时不时就忍不住找她帮忙的魏楹赶下了床。
魏楹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真的可以么?”
沈寄心道,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还犹犹豫豫的,于是口气不好的道:“嗯,我不疼了,你回去睡吧。”
那怎么行,媳妇儿好容易放行的。而且马上就要离别了,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徐成是拍着胸口保证的,没有把握怎么敢这么说。而且小寄还是他师傅认定的小郡主。
“我再帮你揉揉吧,嘿嘿!”沈寄推了一把,魏楹越凑越近。只是这一次,没敢压在她身上,而是侧躺在她身后。这个姿势,也是徐成告诉他的。说和有孕女子行房,就这个姿势和女上男下的体位最好。他听着本来也有些臊,好在徐成当时确实是喝高了,而且,他是医者嘛。
“趁着我还没有变形……”
“说什么胡话,你就是变得臃肿不堪,那也是为了替我孕育孩子,我只有感激的。”轻缓的律动中,魏楹握着沈寄还纤细的腰肢轻声呢喃。
这一次久违的身体接触,久旱逢甘霖,可魏楹没敢尽兴,只吃了个半饱。他休息了一会儿,去拧了热毛巾来替沈寄擦拭,看着她红晕尚未散完的脸庞,还有不整的衣衫,差点按捺不住又扑了上去。可是目光在她还算平坦的小腹扫了扫,终究是忍了下来。快手快脚替她擦了擦身子,然后系好衣衫盖上了被子。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