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起的时候,凌威正站在一张凳子上,手里拿着一副山水画,准备挂在钉子上,转脸向着一位过来帮忙的医学院学生点点头:“帮我接一下。”
那位学生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打开,听了一下,向凌威大声叫道:“凌医师,是找你的,医学院的关院长。”
“管他什么院长,不接。”叶小曼顺手夺过手机,一下子挂掉,她可不想让医学院的事影响自己的结婚大事。
手机铃声紧接着再次响起,叶小曼打开看了一下,还是关院长,接通以后不容对方说话,大声嚷道:“凌威在休养,他不是机器,让不让人活了。”
说完,叶小曼挂了手机,不过手还没有离开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她看都不看,一下子按了关机,很为凌威打抱不平地嚷嚷:“这个关院长,阴魂不散,不是手术就是来麻烦凌威去上课,再这样啰哩啰嗦,明天我们就回江南。”
“对,我们明天就回去,不理那老小子。”凌威大声笑着,他知道关良找自己一定有事,可以想象他那张老脸上的焦急和无奈。
“别笑,快点干活,等会还有别的事。”叶小曼知道凌威有点在调侃她,噘了噘嘴走出了房间。凌威把画挂好,又整理一下书橱,书橱里的医学典籍可是他在这个房间最喜爱的东西。
书橱摆放整齐,凌威刚坐下端起茶杯,打算歇一下。一阵急促沉重有点慌乱的脚步声沿着楼梯一路而上,凌威诧异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焦急的老脸,失声说道:“关院长,你怎么亲自来了?”
“你怎么不接电话,出事了,出事了。”关良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一向老成的脸上流露出紧张不安。凌威觉得玩笑开大了,急忙倒一杯茶递给关良:“别急,先喝杯茶,慢慢说,慢慢说。”
“我能不急吗。”关良推开茶杯大声说道:“五十多过外国贵宾一下子都住进了医院,专家会诊一筹莫展,想请你出山,你连手机都不接,我只好亲自登门了。”
“关院长客气了,治病救人是份内的事,赶快带我去渐渐病患。”凌威急忙站起身,领先走出房间,关良紧跟其后。叶小曼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见到两个人行色匆匆,急忙拦住:“怎么回事,又要去做手术啊,你的身体可是刚恢复,不能太劳累。”
“我身体没事,也不是做手术,只是会诊。”凌威向叶小曼摆了摆手,脚步不停走了出去。
叶小曼看着凌威的背影,微微叹息一声,程怡然靠近过来:“小姐,抓紧点,结婚以后带着他回江南,这样操劳会要命的。”
“回江南我怕也管不住他。”叶小曼有点担忧地蹙着眉。程怡然也微微叹息:“命里注定,谁让你喜欢他,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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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威没有去附属医院的会议室,而是直奔病房,会议没有任何必要,既然一群专家研究不出结果,自己去也是白搭,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方法,亲自诊断才能确认。
五十几个特殊病号,几乎占据了一层楼的病房,凌威走进第一间,拿起第一位病患的手腕,凝神把脉,患者气血旺盛,显得整体状况很好,金木水火土五行没有亏损,没有病邪的迹象,似乎并无疾病,但胆经和胃经有堵塞,呕吐发烧。
“凌医师,怎么样?”凌威的手指刚刚离开病患的手腕,关良就迫不及待地问起来。
凌威看了关良一眼,没有出声,走道第二位病人面前,同样谨慎地把了把脉,也还是一言不发,继续为下一个病人诊脉。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病患,一个接着一个病房。五十几个病号全部把完脉,足足用了一个半小时,凌威始终一言不发,眉头却越皱越紧,缓步离开病房。黄思羽迎面走过来,看到凌威,紧绷的脸颊放松一点:“凌威,诊断过了吗?”
“是的。”凌威微微笑了一下,放松一下神经:“黄姑娘,怎么又是你。”
“我是卫生部的处长,麻烦事都是找上我,再说,这些人是我负责接待的,出了问题我不出面谁出面。”黄思羽有点无可奈何地苦着脸。
“你接待的客人?”凌威心中一动:“是不是那天在酒店门口遇到你的时候接待的那一批?”
“是的,有什么关系吗?”黄思羽从凌威闪动的目光中感觉到点什么。
“如果是那一次,我想应该是投毒。”凌威语气几乎是肯定,他想起了那天一闪而过的龙扬,当时黄思羽好像调查过,没有找到龙扬,凌威也就没多想,现在想起来自己没看错。龙扬混进大酒店当然不是骗吃骗喝什么的,在通缉令遍布的时候冒险在京都出现肯定有事,现在倒下去的五十几位外国贵宾说明了他的目的,放倒这些贵宾造成国际影响。同时瓦解了许多国家针对a国的联盟,一箭双雕。
“你凭什么断定是投毒?”关良语气很慎重:“一群国际友人在国内被投毒可不是件小事,关系到政治影响,可不能随便下断言。”
“我知道,所以才没有当着其他人的面说明。”凌威转脸看着关良:“五十几人病症一模一样,排除传染病,他们来自不同国家不同种族,同时患一种疾病的可能性是零,那么就剩下最后一种可能,集体中毒。
“发病前一天他们在不同地方。”关良继续疑问,他对事情了解很透彻,每个人发病前一天的情况都仔细调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