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下子愣住了,凌威等人把每一个细节都想得清清楚楚,几个人身手都很敏捷,以逸待劳,无论井上支柱如何狡猾都无法逃脱。姑娘的出现改变了格局,一下子由主动变成了被动。
“楚青竹,你怎么来啦。”凌威焦急得眉头紧皱,他确实疏忽了楚青竹,没想到在保和堂正厅一心看书的她会忽然跑过来。可能是听到枪声的缘故。
“我、、、、我、、、、”楚青竹紧张得结结巴巴。太阳穴上顶着手枪,井上支柱的胳膊上鲜血直流,凌威握着短刀站在对面,陈雨轩和韩震天也握着刀从上面走下来,原田雅兰在后面瞪着明亮的眼睛,手里又操起一把匕首,光芒闪动。只有梅花没有拿着家伙,但血淋淋的手掌更是触目惊心。一个姑娘家骤然遇到这样的情况,楚青竹怎么能不惊慌失措。也为自己的行为暗暗后悔,刚才听到枪声,第一反应就是凌威出了危险,丝毫没有犹豫就跑了过来,一下子落入井上支柱手里。
“别说话。”井上支柱用手枪抵了抵楚青竹,又把脸转向其他人,声音低沉凶狠:“快点退到楼上,我数五个数,不执行就立即开枪,一、、二、、、、”
“别,别。”楚青竹连忙摆手,似乎很惊恐,手掌在自己腰间摸了一下,一根细小的银针立即夹在手指之间。
“你不要冲动,我们退。”凌威缓缓向楼梯踏步移动,眼神注视着楚青竹和井上支柱。井上支柱也在向通往后院的门边慢慢移动。
楚青竹似乎更加惊恐,脚步都抬不起来,井上支柱不耐烦地叫道:“配合点,不然让你死得很惨。”
“好,我配合,我配合。”楚青竹声音有点颤抖,手忙脚乱地跟着井上支柱向后退,银针也悄无声息扎进井上支柱腰间肝经上一个穴位,楚青竹是针灸高手,银针又细,井上支柱只觉得腰间麻了一下,像蚂蚁咬了一口,并不介意,只是胳膊跟着有点僵硬,自己估计是失血过多,立即加快后退的脚步。
“放手。”楚青竹语气忽然一正,没有丝毫慌张。抬手去抓井上支柱手中的手枪。井上支柱敏感到不妙,他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毫不犹豫弯曲手指扣动扳机,可是,手指忽然麻木得没有了知觉。任由楚青竹把他的手枪取走。楚青竹顺势肘部后击在井上支柱两肋的期门穴上,井上支柱感觉到胸腹部一阵翻江倒海般疼痛,忍不住哼了一声,弯下腰去。楚青竹立即闪到一边,转脸看着井上支柱,手中拿着枪却不知道怎么用,只是晃了晃:“别动。”
原田雅兰和韩震天飞扑上前,把井上支柱双手反压,死死控制住,然后原田雅兰拿出手铐把井上支柱拷上,凌威还是不放心,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来个五花大绑。几个人这才坐在一边休息。
“谢谢你。”凌威看着楚青竹清澈的眼睛:“要不是你出手,这个家伙还真难对付,至少要费一番手脚,还难免再有人受伤。”
“不用客气,我刚才也害怕得要死。”楚青竹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看了看手中那把精致的手枪,扫视一眼大家:“这个我可以留下吗?”
大家一起把目光转向原田雅兰,她是刑警,私藏枪支的事也只有她会干涉。原田雅兰耸了耸肩,笑着说道:“我是日本刑警,中国的法律我不是太清楚,再说也没看见井上支柱的枪丢到什么地方了。”
“谢谢姐姐。”楚青竹的嘴很甜,看了看原田雅兰流血的手腕:“我给你找点药止血。”
几个人押着井上支柱来到一个房间,韩震天出去买了点宵夜,陈雨轩拿出药帮着原田雅兰包扎。凌威看了看井上支柱流血的肩胛,拿起纱布走过去,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细心清理伤口,然后也包扎起来。
“谢谢。”井上支柱感觉伤口一阵凉凉的舒服感,向着凌威笑了笑。
“不用谢,我是医生。”凌威语气温和。医生眼里只有病人,和身份无关。
宵夜是包子和八宝粥,凌威吃了一点,然后又喂了一些给井上支柱,井上支柱毫不客气地大口吃完。原田雅兰瞥了他一眼:“没想到井上先生现在还有这么好的胃口。”
“怎么没有胃口。”井上支柱毫不理会原田雅兰的讥讽,淡淡笑了笑:“这只是一个赌局,只不过我输了而已,大不了一个死,你认为我还会怕死吗。”
“你不恨我们吗?”楚青竹怯生生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恨,我和你们本来就是对立,有机会也不会对你们心慈手软。”
“你认为还有机会吗?“原田雅兰不屑地瞪了井上支柱一眼。
“很渺茫。”井上支柱说得很坦然:“但是只要我不死就有机会。”
“有道理。”凌威倒是有点喜欢井上支柱的直爽,思索了一下:“你有什么话要交代,我们倒可以代劳。”
井上支柱打量凌威几眼,看他一脸真诚,不像是拿他开心。他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凌医生既然在这里布下圈套,不会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吧。”
“明白。”凌威不得不面对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实:“你和梅花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还重要吗,我已经落到你们手里。”井上支柱笑得很淡然:“我可以见她一面吗?”
“不可以。”凌威和陈雨轩一起回答,异口同声。陈雨轩接着说道:“梅花小小年纪就是我们保和堂杰出的医师,前途不可限量,我不想任何事干扰她,影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