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正雄把自己的行动仔细想了一遍,可以确信井上支柱没有被人跟踪,那么原田雅兰和手下的行动就是很盲目,井上支柱如果沉不住气冲出去反而正中下怀,虽然脱身不成问题,却要连累自己,在中国,被警察注意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
井上正雄让井上支柱戴上墨镜,把风衣的领子竖起来遮住半边脸,在后排座角落坐下,一边看着窗外一边快速想着应变的方法。
凭井上正雄在建宁这段时间混下的名头,一般警察随意就能应付过去,但是今天不同,面对的是日本警察,而且居然是最让人头疼的原田雅兰走了过来,抬手就敲了敲茶色玻璃窗。井上正雄缓缓把车窗放下一点,脑袋凑近过去,恰好挡住外面的视线看不到井上支柱。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位小姐,有何贵干?”
原田雅兰看到井上正雄,微微愣了一下:“打搅一下,你车里还有其他人吗?”
井上正雄没有回答,向着不远处的凌威大声叫道:“凌医师,你们保和堂什么时候提高服务了,还到外面迎接客人。”
凌威听到喊声,快步走过来,拦在原田雅兰面前,向井上正雄笑了笑:“不好意思,井上先生,误会。”
“你让开。”原田雅兰推了一下凌威,声音坚决:“我们在执行公务。”
“原田姑娘,请你不要耽误我们保和堂做生意。”凌威寸步不让,还掏出手机,拨了一下号码:“西门利剑,你来一趟。”
凌威和原田雅兰僵持不多半分钟,西门利剑从保和堂内急匆匆走了出来,来到近前,脸色不悦地盯着原田雅兰:“原田队长,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的怀疑毫无根据,请你带着手下马上离开。”
“西门队长,你不能这样说,我已经和你们局长说好了,你们必须配合我们工作。”原田雅兰语气争锋相对。西门利剑立马火了:“别跟我提什么配合,要不是你们的行动,梅花也不可能变成这样,现在如果惊扰到梅花,她有个三长两短,跟你们没完。”
“不可理喻。”说完,原田雅兰冷冷哼了一声,带着手下快速离开。
井上正雄松一口气,关上车窗,轿车旋转一个弯,缓缓驶上街道。低声向身后的井上支柱说道:“休息一下,今晚行动,记住,见梅子一面立即就走,不要超过五分钟。”
保和堂门前,望着井上正雄的轿车消失在远处,西门利剑看了看凌威:“井上支柱有可能在车里,你为什么阻止原田雅兰?”
“井上支柱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心狠手辣。”凌威扫视一眼门前来来去去的患者和家属:“一旦动起手来,你们如何保证我们的病患不受到伤害。”
“你是个好医生。”西门利剑赞赏地拍了拍凌威的肩膀。
“你不是个好刑警。”凌威笑着伸手搂住西门利剑的肩膀,亲热地走回保和堂,西门利剑也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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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和堂在建宁原本只是个小中药堂,当然没有资金在闹市区买个好位子,也没有那个必要。陈雨轩的父亲陈兰河选择坐落在临近紫玉河的小街上,恬静自然带着一点古韵。最重要的是随时可以汲取紫玉河的河水来熬药。
这一年的发展,小小的门面早就无法承载,陈雨轩几乎买下了半条街,隔壁带着后院的一栋楼房专门安排病人,被员工戏称保和堂第二分院。这几天第二分院忽然不接待客人入住,理由是梅花需要清静修养,这一关心下属的举动让员工们感激涕零,有一种找对效忠对象的自豪。
傍晚时分,陈雨轩忽然宣布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医生和工人护士全部下班,没有来得及诊治的病人改天再来,或者让他们去隔几条街的益仁堂,现在益仁堂的三位年轻医师都归属保和堂,保留牌子完全是为了显得陈雨轩没有吞并同行的野心。
下班总是走得很快,提前下班让员工都面带微笑,一边走一边大声交谈着:“晚上怎么安排,到我那喝一杯。”
“不行,要到老丈人家干活。”
“看你那出息,还是我好,一个人自由。”
“你是找不到而已。”
“谁说我找不到,尚心怡,今晚我请你,乌龙酒吧。”
“算了吧,我还要照顾梅花。”尚心怡轻声笑着:“最近忙,只看过她两次,今晚难得有空,我陪陪她。”
“不用,你也下班吧。”陈雨轩向尚心怡摆了摆手:“今晚小雪姑娘在这边照看,你改天吧。”
“好吧。”尚心怡有点不情愿地向外走,她是想留下来看看要处理什么事,或许是研究什么秘方之类,自己也可以沾点光,在这里除了梅花就数她最得陈雨轩器重,当然想贴得更近一点。可惜陈雨轩好像一点不领情,还巴不得员工走得快一点。
大门关上,留下一个小侧门,陈雨轩走上二楼会议室,凌威,西门利剑,小雪,韩震天,还有孙笑天正在一边说笑一边喝茶,见到陈雨轩,凌威放下茶杯:“都走了吗?”
“一个没留。”陈雨轩缓缓坐下,看了看西门利剑:“你确定今晚井上支柱会来?”
“如果他和梅花真的有关系,一定会来。”西门利剑脸色有点忧虑,他不愿承认梅花和井上支柱有关系,但冷静一想原田雅兰的话有一定道理,下午井上正雄的出现也印证了凌威的猜测。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让梅花知道解决掉井上支柱,不管梅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