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曼想过无数次死亡的场景,对于女孩子最理想的当然是死在自己心爱之人的怀里,她没想过轰轰烈烈爱一场,凌威算不算她的心爱之人此时也不重要,两个人在鬼谷已经有荒唐的夫妻名分,叶小曼相信这是老天对她的垂怜,凌威不是那种锋芒毕露万众瞩目的人,但躺在他的怀里很踏实,反正要死,在哪都一样,在这种温馨的感觉中也算一种圆满吧。
叶小曼觉得神智一阵阵迷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换衣服原本应该是小雪或者程怡然,可是她担心离开凌威的怀中会忽然死去,那将是一种遗憾,对于人生最后的一缕温馨她有点贪婪,带着娇羞和淡淡的兴奋,她要求凌威来换衣服。
衣服一层层脱下,暖暖的火光让她并不感觉寒冷,相反有一种轻微的燥热从心头涌起,迅速流遍全身,原来被男人观看是这种滋味。她下意识抬手想挡住身体重要部位,旋即又放弃,既然是最后一次,何不放纵一点,这具身体这辈子只让一个人看,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凌威,没有任何暧昧的心理,纯粹为了人生少一种遗憾。
短短的一生在脑海掠过,她算是事业有成,已经做到大多数人一辈子做不到的巅峰,死亡她再就坦然面对。他想到了夏侯公子,算得上温文尔雅的青年风华正茂,凌威无论从哪个角度度不能和他相提并论,可自己愿意在凌威面前袒露却不愿意在夏侯公子面前展示自己女人的一面,如果现在身边的是夏侯公子,她会选择让程怡然换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躺在一堆枯叶上,沐浴着火光,悄然逝去。
处子高耸挺拔的双峰,平坦光滑的小腹,修长白皙的美腿,完全袒露在眼前,此时此刻凌威却没有任何异样的念头,完全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叶小曼的身体无疑是完美的,就连胸部那条长长的手术刀疤都显得那么艳丽,就像春日旷野盛开的一溜鲜花。
然而,越是完美的东西即将破碎越令人心痛。凌威情不自禁伸出手,缓缓抚摸着叶小曼胸部的刀疤,叶小曼轻轻哼了一声,微微睁开眼,声音如秋风飘摇:“是不是很丑。”
“不,很美。”凌威说得自然,倒不是故意安慰叶小曼,而是发自内心,他是医生,刀疤在他的眼里有特殊意义,代表着对生命的挽救,神圣无比。
“可是我觉得不好看,记得你说过有一种方法可以消除的,真想试试。”叶小曼语气略带遗憾。
“不试也罢,那种方法很痛,痛得深入骨髓。”凌威自己使用过那种药消除疤痕,那种疼痛是叶小曼的身体难以承受的,所以一直没有提这件事。
“我不怕痛。”叶小曼笑了笑。
“我们下山后一定帮你除掉疤痕。”凌威抬手拂开叶小曼的秀发,露出清丽如画的脸颊。
“我等着。”叶小曼笑得眉毛弯弯,充满期待和向往,或许她只能想象一下了。心跳开始加快。叶小曼知道那不是激动而是回光返照般的症状,俗话说久病成医,她了解自己的每一点变化丝毫不亚于一些普通医生。
“穿上吧,小心着凉。”
有风从洞口吹进来,夹着一阵寒意。凌威体贴地把程怡然的外套穿在叶小曼身上,一手继续搂着她,另一只手把叶小曼的衣服理开放在一边烘烤。
两个人相依相偎,何等温馨浪漫的画面,却令人心酸,程怡然等人不知何时已经移到另一边,生起了火堆,把这一堆火留给叶小曼和凌威。他们都沉默着,耳中听着凌威和叶小曼的对话,就连楚天放眼眶也有点湿润,死亡,永远是令人感慨的事,让人想起岁月无情人生无常。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小雪用一根小树枝拨弄着火堆,轻声说着,她也不知道在问谁,只是一种无奈的喃喃低语。
“没有。”楚天放声音很低,尽量不让叶小曼和凌威听见,语气却非常肯定:“这位姑娘心率严重衰竭,根据脉搏显示心脏似乎和身体完全脱离,一定出了严重问题,恐怕只有手术才能解决,但她的身体已经经不起颠簸,现在动身,恐怕支持不到山下。”
“难道只能这样了?”程怡然脸色阴沉之级,她从小就跟随叶小曼,知道叶小曼随时都会有危险,但没想到会在荒山野岭,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而且远离医院,只能眼睁睁看着叶小曼香消玉损,连最后的抢救都达不到,实在有点纠结。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楚天放语气停顿了一下,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不过什么?”小雪和程怡然同时询问,眼睛期待地盯着楚天放。这种时候,一根救命稻草都充满意义,总比在这里无助地看着,忍受心灵煎熬强得多。
“我说了也白说。”楚天放叹了口气,思索着,一言不发。
“说说看,只要有希望我们就努力。”程怡然声音诚恳,只要能救叶小曼,让她付出生命也心甘情愿。
“这种病针灸推动气血是不行的,体质太虚,经不起折腾,要想延续生命就要服用汤药,我刚才注意了,外面树下许多野生药材很有用,关键是还有两种药比较难找。”楚天放缓缓说着,语气充满失望,巧妇难做无米之炊,他和凌威的医术无论怎样高明,没有药材也是徒劳,那两样药材实在稀少:“野生黄精和千年人参。”
“野生黄精倒是有。”楚天放话音刚落,林老爷子就插了一句:“昨天我在附近见到过,那是补益身体的良药,比较稀少,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