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威缓缓取下针放回针囊,手指在皮迎秋的后背按压片刻,让多余的能量消散。皮迎秋站起身,伸手弯腰又转动几下,哈哈大笑起来:“老黄,我又可以和你较量了,现在比起没有受伤前还要精神,真是神了。”
凌威知道治疗已经成功,向黄老等人拱了拱手:“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先告辞。”
“不用客气,有事自便。”黄老笑着摆了摆手,忽然想起什么:“我差点忘了,明天我们不再过来,想请你吃顿饭告个别,也表达一下我们几个的感激,怎么样?”
“您的心意我领了,不用客气,我就是个普通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责职。”凌威急忙推辞,这个请客那个告别,自己可没有闲功夫饮酒作乐。
“不骄不躁,真是难得。”黄老看着凌威的离去的身影,微微咂了咂嘴,赞赏地笑了笑。
“不过,我觉得他有点奇怪。”旁边一位耳垂很大的老人缓缓说道:“就算他淡泊名利,也太过了吧,攀上我们几个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他竟然连问都没问一声。”
“你才有病。搞刑侦出身的人职业病。”黄老笑骂了一句:“难道世上的人都像你一样势利,他替我们治病能有什么企图。”
“老皮,调查了没有,什么来路。”大耳垂老人没有理会黄老的话,把目光转向皮迎秋。
“没有来得及调查。”皮迎秋整理着衣衫,随口说道:“老黄说得对,我们都是即将入土的人,还有什么怕人算计吗,凌威既然没有问我们身份,我们又何必调查人家底细,几个老古董难道还没有一个年轻人胸怀广阔。”
“反正我感觉不妥。”大耳垂老人有点不甘心地端起茶杯用力喝了一口,既然老黄和老皮都反对,他也不好再坚持,有什么意见只好烂在肚子里。
青云观山门外,清风道长亲自把凌威送到石阶前,略着犹豫,缓缓说道:“凌医生,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问。”
“道长请讲。”
“你的那套针法是不是来自青城山龙骨崖。”
凌威心中一惊,没想到大周天针法在这里第一次施展就有人认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清风道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这套针法不宜外露,位也是在许多年前接触过使用这套针法的老人,他还指点过我针灸,可惜无法一窥此针法的奥秘,实在是憾事。”
凌威心中掠过一丝光芒,似乎抓住了什么,立即笑了笑:“憾事倒是未必,我这套针法学来全靠机缘,道长如果感兴趣改日切磋一下也无妨。”
“真的吗?”清风道长脸上露出一阵惊喜,全然没有了出家人的淡定从容。
“我虽然不是出家人,但也从不打诳语。”凌威哈哈笑着,转身走下石阶,脚步轻快有力,心情也格外愉悦,因为他找到了留在山上过夜的理由,只有过夜才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地下密室,接下来就是和叶小曼合计行动的细节。
凌威没有作丝毫停留,直接赶回林家药材铺,叶小曼正在楼上房间恭候,依然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着瓜子。见凌威一脸喜悦,轻声笑道:‘怎么,凌大医生的今天大有收获,是不是找到留在道观过夜的理由?“
“就你鬼灵精。什么都瞒不住你。”凌威在床边坐下,微笑着看了看叶小曼闪亮的眼睛,那里面透露着智慧。
“那当然。”叶小曼斜倚在靠背枕上,纤手轻抬,优雅地把瓜子壳扔进垃圾桶,咯咯娇笑:“我是如来佛,你这只孙猴子永远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哪有你这么漂亮的如来佛。”凌威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兴奋地凑近叶小曼:“告诉你今天的事、、、、、、”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打断了凌威的话,叶小曼翻身坐起来,拉了一把凌威:“你的事等会说,好戏开场了,我们瞧瞧。”
“什么戏?”凌威好奇地爬上床,随着叶小曼来到床后的窗前,把窗帘拉开一条缝,两个人探头观看。
几辆警车停在街对面,许多警察跳下车,每个人竟然是荷枪实弹,如临大敌。凌威奇怪地瞄了一眼叶小曼:“军事演习吗?”
“实战。”叶小曼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似乎自己就是冲锋陷阵的战士。
“你怎么知道是实战?”
“是我导演的,当然知道。”叶小曼侧脸得意地看了凌威一眼。
那些警察冲进对面的药材铺,却并没有响起像警匪片里面那样的激烈枪战,不一会儿,六七个人被押解下来,领先一个矮胖子凌威一眼就看出是和自己交过手的日本人,对面的几个人竟然被一打尽。
警车呼啸着远去,只留下街道上议论纷纷的行人。凌威坐到床上,盯着叶小曼的脸:“是你一手策划的,他们只是在监视我们,难道也犯法?”
“监视我们当然不犯法,但是私藏凶器可就是犯法。”叶小曼修长的睫毛动了动,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马上要行动,当然预先除掉后顾之忧。”
“你别高兴得太早。”凌威摇了一下头:“据我所知,他们一般只使用匕首,那种东西只能算一般凶器,至多拘留一天就可以出来了,我们的计划还没有实施。”
“匕首作为罪证确实轻了点。”叶小曼一点不在意凌威的提醒,笑得狡黠:“如果再加上枪支,结果如何?”
“枪支当然是重罪,关键是他们不可能傻到带着枪支被警察发现的地步。”
“既然我都能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