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钱财这些恼人的事还是交给孙笑天吧。”凌威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赚钱和管理他是在不在行,也懒得理会,既然有孙笑天这样的朋友做管家,何不乐得清闲。。
“孙笑天可狡猾了,他现在找了几个管理的,自己整天更在耿老太太后面,经常说说笑笑,不知谈论什么。”陈雨轩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他的话也有道理,他告诉我小事要糊涂,大事清楚就行,所以我最近倒可以静下心来替人看看病了。”,
“孙笑天就是个怪人。”凌威苦笑了一下:“也只有耿老太太和他唠唠叨叨。”
“老太太除了浇浇花,也没什么事。”陈雨轩忽然扬了一下眉:“我差点忘了,我刚找了一个人,在这里打扫和整理,你得见见她。”
“谁?”凌威诧异地四处看了看,不用陈雨轩回答,一位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少妇提着水壶走了过来,脸型饱满红润,带着少许妩媚,宽松的衣服下都可以隐约见到她诱人的身材。
“华芳。”凌威惊讶地站起来,自己刚到建宁幸亏华芳和她的儿子小虎照料,最近忙一直没有过去看她们,忽然看到,一阵喜悦,忍不住走过去,关切地看着华芳的脸颊:“小虎呢,成绩还好吧。”
“小虎在后面玩呢。”华芳脸色红了红,凌威刚到建宁,落魄潦倒,她悉心照料,丝毫没有什么尴尬,甚至对他还有点意思。现在凌威是有名的中医医师,自己有点相形见拙,也就少了一点幻想。陈雨轩让她来不过是安慰凌威,凌威失去了祝玉妍,陈雨轩想来想去凌威只有华芳和小虎比较亲近,立即把他们母子两接过来,可惜凌威从太湖回来神智迷迷糊糊,没有注意到她们,不过这几天的饮食都是华芳做的,她知道凌威喜欢吃什么,凌威伤势恢复很快也和她的饮食调理有关。
“凌威叔。”小虎从后面的走道上跑了出来,双臂张开,凌威弯腰抱起他,在空中轮了一圈。哈哈大笑起来:“小虎,你好像重了不少,吃什么好东西啦。”
“你先放我下来。”小虎大声叫着,等到凌威把他放回地面,他喘了口气,笑着说道:“这些天我一直在保和堂,大家对我可好了。”
“你怎么没有来看我。”凌威抚摸着小虎的脑袋,眼中露出一丝温柔,想起几个月前和小虎一起摆地摊的风风雨雨,心中感到一点激动,他对小虎有那么一点割不舍的父子之情。一刹那从祝玉妍的伤痛中清醒过来,眉梢有了微微的笑意。
陈雨轩在一旁也是心花怒放,她这步棋做对了,凌威是个重感情的人,把他从感情中拉出来的唯一方法就是用感情。让他感觉到有人需要他照顾。现在好像成功了,凌威沉浸在和小虎见面的欣喜中。一是忘却了痛苦,陈雨轩希望凌威这种状态继续,最好是永远,当然,他也知道吧祝玉妍从凌威脑袋中抹去和淡忘是很难得,不过她愿意等,哪怕很久很久。
“小虎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陈雨轩亲热自然地拍了拍凌威的肩膀,清秀水润的脸上露出微笑:“他是受了你的影响吧,对针灸感兴趣,除了上学就是在这里研究针灸,跟着梅花学呢。”
“是吗?”凌威转脸看着梅花,笑着说道:“小虎学得怎么样?”
“好急啦。”梅花看着小虎说道:“短短一个月,他记得了大部分常用穴位和用途,现在可以辅助我替病人针灸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的进步如何。”凌威心情开朗了许多,微笑着端起一杯茶在一旁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沙发和茶几是原来用来接待一些贵客的,是保和堂老传统,凌威第一次来就见过。陈雨轩重新布置了大厅,有了客房,但父亲留下的这种布置依旧保留。
小虎拿出一个免费的牌子挂上,牌子上说明免费是针对一些贫困和久病疑难病,当然具体什么样的人也不大可能分辨清楚。不过,那些等待诊病的人一坐下就可以看出个大概。小虎把牌子刚刚挂出,十几个人就走过来,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衣作基本都是比较质朴,脸色忧郁。,
陈雨轩在凌威旁边落座,华芳给她倒上茶水,凌威示意华芳也坐下休息休息,华芳摇了摇头,莞尔一笑,没有落座,站在一边慈爱地望着跑来跑去的小虎。她是个温柔体贴的女人,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在这里是个打杂的,不能像凌威和陈雨轩那样堂而皇之地坐在沙发上。虽然那样陈雨轩也不会介意,她还是觉得要保持一点分寸。
第一位病人来到梅花面前的凳子上坐下,梅花正襟危坐,伸手搭了搭脉搏,仔细询问了几句,在纸上写了几笔,然后示意病人在另一排长椅上坐下稍等,小虎在一边已经准好消毒的钢针,眼神兴奋,有点跃跃欲试。
“这是梅花总结的方法。”陈雨轩端着茶杯向着凌威笑了笑:“诊断完七到十个病人,同时为他们针灸,因为一般针灸需要留针在病人体内十几分钟到半个小时,留针的时间刚好可以接诊下一批病人。这样不耽误时间。”
“这小丫头是块好材料。”凌威赞许地点了点头,梅花平时说话有点调皮,但做起事来一丝不苟,认真严谨,这就是素质,准确地说是一种天赋,是一般人无法模仿出来。
“对不起,来晚了。”在梅花接诊第三个病人的时候,一位梳着齐眉短发学生头的姑娘大步走了进来,进门就向陈雨轩歉意地笑了笑,鹅蛋形的脸蛋白皙光洁,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