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香礼佛是中国许多地方的习俗,求个平安或者为病人祈福,一般年轻人倒是不太相信,现在的男男女女都是注重实际的物质生活,灯红柳绿掩盖了佛像的慈颜,摇滚乐街舞拉丁舞的节奏淹没了明月清风般的低吟浅唱,于是变得越来越烦躁,越来越疯狂。
当然,也有不少另类一点的,淡泊名利,一心礼佛,这种人往往也是有点极端。抱着一丝看破红尘的固执。
叶小曼属于更另类,她拥有自己双手创造的财富,却并不挥霍无度,生活里反而恬静自然,对佛教虔诚却不固执。先天性心脏病让她不断在死亡线上挣扎,对于看破生死的人来说世上几乎没有任何吸引了。她经常来庙里为自己和家人祈福,不是祈求生意兴隆家财万贯,而只是小小的平安,只有她这样的人,才知道平安多么可贵。
心脏移植后,她的祈福又多了一项,就是为那个叫可可的女孩保佑,保佑她在天堂里快乐,是她赋予了自己第二次生命,让她可以快快乐乐地享受人生,甚至于、、、爱情。
以前,叶小曼对于感情是想都不敢想的,她很理智,如果一个男孩爱上自己的人而不是万贯家财,那么自己一旦早早撒手尘寰,就会给心爱的人留下永久的伤痛,如果对方爱上的只是万贯家财,自己又何必要那点虚荣,不如安安静静走过短暂的一生。
换了心脏以后,随着身体越来越强壮,心中渐渐渴望着朦胧的感情,不知是缺乏经验还是其他原因,面对上层社会的才子俊男偏偏感觉不到一点心动,内心深处感情的大门很难打开,但也不是不想打开,总觉得没有那个钥匙。
夏侯公子的感情固执而坚决,叶小曼很明了,也很感动,但感动不代表就要终身相许,她理智地保持着距离。夏侯公子并不灰心,锲而不舍,终于在最近把叶小曼的心扉打开了一点,可以共进晚餐,偶尔在卡拉ok放松一下,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叶小曼也是出于很理智的分析,无论从人才还是家势,夏侯公子配自己都是最佳,就像谈生意一样,权衡利弊,慢慢学着接受着夏侯公子,毕竟是青春男女,有着热血的冲动,天然的吸引力无可避免。夏侯公子更是形影不离,经常跟在叶小曼身后,不失时机地为佳人效劳。
不过有一个地方夏侯公子是绝对不会打扰叶小曼,那就是烧香拜佛,叶小曼虔诚得出奇,进入庙宇就会一脸凝重,就连一向冷艳坚强的程怡然都难以承受叶小曼身上的压抑感,悄悄躲到一边。
这是手术以来第二十次为那个叫可可的女孩祈祷,如果发展顺利,自己有朝一日就会嫁给夏侯公子,一同嫁过去的还有那个女孩的心,应该在佛前告诉她一声。
叶小曼心无旁骛,进了大殿直愣愣看着佛像,忽然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心中一颤,情不自禁地拜服在地。难道那个女孩真的知道了,是高兴还是哀伤,叶小曼分不清,只是心在一阵阵颤抖,似乎渴望着什么,而那件东西就近在咫尺。是的,很近很近。叶小曼下意识转过脸,没有看见想要的东西,而是看到了凌威张大嘴巴满脸惊讶的脸颊。
现实和心中的感觉差距太大,两个人心中的那种颤抖立即荡然无存,同时惊叫一声:“怎么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凌威苦笑了一下,他原本对叶小曼并无恶感,也谈不上太大的好感,两个人接触过不止一次,都是有点磕磕绊绊。他认为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根本用不着多想。但是,没想到对可可那种魂思梦牵的感觉会落在叶小曼身上,就如同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有一种美好的东西被破坏的感觉,一阵反感。
叶小曼的感觉和凌威差不多,似乎童年的一个小玩具被抢走了,隐隐有点愤怒,毫不客气地对凌威大声叫道:“什么冤家路窄,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啊。”
“彼此彼此。”凌威不屑地撇了撇嘴,对叶小曼置之不理,懒得和她理论。
“我们出去说。”叶小曼看了一下佛像,指了指门外,一个诚心礼佛的人是不能在佛前大声喧哗的,何况是相互指责和争吵。
“有什么话,说吧。”出了大殿,凌威双手抱在胸前,面色平静地看着叶小曼,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你说,为什么老是跟着我?”叶小曼毫不客气地瞪着凌威,眼睛瞪得很大,咄咄逼人。
“我什么时候跟着你了。”凌威有点莫名其妙,今天遇到叶小曼两次自己都感到意外。
许多香客围过来,好奇地看着两个人争吵,凌威脸色略显无奈,棱角分明的脸颊,剑眉朗目,短短的胡须,显得有点飘逸,很普通的打扮但透露着一种坚挺和硬朗。叶小曼瓜子脸丹凤眼柳叶眉,清丽如画,气质高雅,虽然在发怒也有一股令人不可小视的气势。一个柔中带刚,一个刚中带柔,两人都是互不相让的神情。
“我看你就是故意,一早在公园门口见过一次,现在又见了,怎么会那么巧。”叶小曼扫视一眼围观的人,语气放低了一些,大庭广众发火实在有**份,但还是有点心有不甘,偏偏保镖和程怡然都在山门外候着,自己说进来一会就出去的。
“好了,好了,没什么好看的。”凌威向围观的人挥了挥手,那些人慢慢散去,有几个人小声嘀咕:“原来是小两口吵架。”
声音不高,但叶小曼还是听见了,脸色红了红,略显焦急:“谁,谁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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