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一片静寂,凉风吹过,凌威,韩震天和西门利剑三个人同时打了个寒战,空气中弥漫着重重的血腥味,,**个对手横七竖八躺在脚下,三个人这时才感觉到身上一道道伤口的剧烈疼痛。
一个心地仁厚的医生,一位普通的打工者,还有一位警官,他们在这个夜晚并肩大开杀戒,为了怪病不再危害苍生,为了道义,或许老天爷也被他们感动,面对一群亡命之徒的搏杀,三个人顽强地活着。在最后一位敌人倒下的一刹那,他们脑中都是一片空白,所有的精力似乎都用尽,就连思考的力量都没有,静静站立在当场,如同三尊雕塑。。
“我们还活着。”韩震天第一个大声叫起来,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浮上心头,他一把搂住西门利剑和凌威的肩膀,不顾各人伤口的疼痛雀跃欢呼:“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活着。”
面对一群强劲的对手,生死已经变得不重要,刚才只是一味的杀杀杀,如同一场噩梦,醒来时艳阳高照,何等惬意,一种同生共死的友情在几个不同身份的人心中扎根,开始发芽,直到很久以后开花结果,然后、、、、然后我们谁也不知道,。
情绪稍稍稳定,思维开始活跃起来,凌威指了指小雪进去的房间:“刚才龟田的惨叫就是从这里出来的,不知那个小雪怎么样了,一直没有动静。”
“看看就知道了。”韩震天快步走过去,推开房门,紧接着是一声低低的惊叫,能让一个刚刚经历过生死厮杀的人惊叫,一定非常特殊,凌威和西门利剑立即从韩震天身边挤进去,西门利剑也发出一声惊讶的叫声,不过他是刑警队长,见识多,没有韩震天的震惊那么明显。
房间里桌椅凳子散落一地,显然经过激烈打斗,龟田的尸体仰面躺在地板上,让韩震天感到惊讶的是龟田的伤口,腹部开了一个洞,就像被野兽撕开一样,五脏六腑散落在身体周围,惨不忍睹,让人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凌威没有惊叫出声,他感到的震惊比起韩震天和西门利剑更要强烈,简直就是惊骇,一时间愣在当场,后背冒出丝丝凉意。他想到了在那个神秘古墓中见到的两个丑兄弟柳炫柳洪,他们杀死小林光大等人就是这样令人触目惊心的手段,那种血腥的场面凌威看一眼就终身难忘。可是,那两位不是随着古墓沉入地下了吗,是谁残忍地伤了龟田,小雪又到哪去了?
沉默片刻,韩震天拉了拉凌威:“我们走吧,这条船有点怪异,还是和孙笑天碰面,办完事马上离开。”
提到孙笑天。凌威猛然吃了一惊,忽然想起孙笑天和师晓燕,打斗了这么久,他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西门利剑也立即想到这一点,三个人相视一下,夺门而出,穿过走道,飞一般跳下楼梯,奔向那个通向船舱底下的洞口。
洞口黑漆漆,有点阴森,凌威趴在上面叫了几句,回声很大,却听不见孙笑天的回答。凌威抬头看了看西门利剑,西门利剑从腰间取下一个强光手电筒,声音沉稳:“下。”
沿着钢板做成的台阶下到底层,凌威仔细看了看,找到一个开关,啪的一声打开,四周立即明亮起来,,空间很宽敞,墙壁上挂着许多白色工作服,向里走上几米远,是一扇虚掩着的门,门内是喷气式消毒间,紫外线灯在头顶闪动着,有点雾蒙蒙的感觉。消毒间通向后面是一个推拉式门,打开,三人同时愣住了。
按照正常布置,出了消毒间就应该是制造细菌的实验室,然而眼前却是一堵钢板制成的墙,上下左右严丝合缝,似乎到了尽头。韩震天愕然地叫道:“怎么回事?”
“这堵墙有点古怪,一定是为了防止有关部门检查,我们下来的地方是一道机关,现在又是一堵墙,够谨慎的。”凌威思索着用手掌在钢板上轻轻摸索,钢铁颜色灰暗,入手冰凉,表面抛光过,滑溜异常,左右上下摸了两遍,才发现一点微妙的感觉,凑过去瞪大眼睛观看,一条极为细小的缝隙上下贯穿。凌威眉头微微舒展:“这应该是可以打开的,只是做工精巧,不容易发现而已。”
“先看看孙笑天在不在里面。”西门利剑思索了一下,拿出瑞士军刀,用力在钢板上敲击几下,稍微停顿,听一听动静,没有回音,又继续用力敲击,这一次有了反应,西门利剑刚住手,里面也响起敲击声,
凌威怅怅松一口气,心中沉甸甸的感觉立即放了下来,笑着说道:“看来这小子还活着。”
里面的敲击声一直没有停,不断向左下角移动,顺着声音一路听过去,最后在钢板和舱壁的结合处停了下来,凌威弯腰观察,舱壁上微微凸起一块巴掌大的地方,方形,四周有明显缝隙,小心地用瑞士军刀撬开,里面是一个很细的方形手柄,可能就是铁门的开关,也只有孙笑天那样心细机灵的人才能找到这堵墙的秘密,要不是在里面敲击指引,凌威压根就无法发现。
凌威探手握住手柄,用力推拉几下,毫无动静,想了想,手腕一拧,顺时针转动,咔嚓一声清响,眼前的那堵墙左右缓缓分开,敞开两米多宽,师晓燕和孙笑天立即出现在面前。凌威用力在孙笑天肩部捶了一拳:“你小子倒是会偷懒,我们拼命厮杀,你却在这里享清福。”
“我也没办法。”孙笑天苦笑了一下:“这门在上面的船舱好像也可以控制,我们刚把炸药放好要出去,就忽然被关起来了,幸好还没有把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