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一号房,宽敞明亮,一位六十多岁佩戴着金边老花镜的老人,穿着白底蓝杠病人的服装,静静坐在窗前,面前摆着一本厚厚的书,正用放大镜耐心观看。凌威走到桌前,轻轻敲了敲桌面:“请问,您是李峰教授吗?”
老人抬起头,目光深邃,眉头有一个明显的川字纹,是经常皱眉思考留下的痕迹。温和地笑了笑:“我就是,小伙子,有什么事?”
李峰,东南大学古汉语系名誉教授,全国知名考古专家,文字专家,擅长古代各种文字的研究,曾经在甲骨文,楼字方面做出过许多重大贡献。
“我是李正教授介绍来的,有几个字想请您看一看。”凌威掏出几张纸条,轻轻放到桌上,用手抚平,现出一个个自己照小木盒内壁刻画的字迹。那个小木盒来自古墓,和怪病有关,刚才不是史长春提到病因凌威差点忘了,李正说过,目前能够解释这些字的只有考古专家李峰。
李峰扶了扶眼镜,凝神看着纸条,脸上浮起一丝兴奋:“小伙子,这些字是从哪里得来的?”
“一位朋友的,原来是在一个陶罐上,我一时好奇画下来。”凌威这些话在李正教授那里说过一遍,脱口而出,
“这是一种独特的字,属于一个未知的流派,其渊源无从考证。”李峰教授一边说一般看着纸条,用笔在一张纸上写着:“早年我在老师那里看到过有关注解,不过文字多晦涩难懂,我只能照着字翻译。其中的意思你自己揣摩。”
等李峰教授写完,凌威接过字条和翻译好的文字,草草看了一眼,语句虽然难懂,但绝对没有药方,连药材都没有,最后一张字条李峰可能也无能为力,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凌威有点失望,随手把纸条和李峰翻译的文字一股脑揣进兜里,对李峰教授笑了笑:“谢谢,麻烦您了,李教授。”
“不用客气,有什么疑问尽管来问。”李峰取下眼镜,细心擦着,继续说道:“不过,这些字不要乱传,我的老师曾经说过,这关系到一个秘密,小到一个人的生命,大到一个地区。甚至全人类。”
“太危言耸听了吧。”凌威不相信地笑了笑,作为医生,思维习惯从实际出发,很少毫无根据地凭空想象,因为治病不是实验,没有理论依据想都不用想,人命关天可是大道理。所以,虽然知道一些东西很神奇,但李峰的话也过于吓人,难以接受。
“年轻人,不要过于偏激。”李峰教授还在用心地擦着眼镜,不用看似乎知道凌威的疑惑:“我是考古的,许多古代消失的东西,现代人根本无法解释,比如能够测出地震的地动仪,预测天灾**的*,包罗万象的周易,你现在接触的很可能也是这一类,甚至更加神秘。”
“您接着说。”凌威被李峰严肃的神情吸引,每一个老人就是一段历史,何况李峰是考古的,讲究科学依据,他的见解一定独特可信。
“李正教授前几天和我打过招呼,知道你要来,所以预先我做了准备,查阅了大量书籍。”李峰看了凌威一眼,笑得温和。
凌威恍然大悟,怪不得李峰见到自己拿来的字一点不奇怪,而且如此高难度的东西,立马就翻译出来,原来早有准备。
“你的字不是朋友的吧。”李峰的目光柔和,有老人特有的深沉:“和南郊古墓的一些文字完全一致,我的老师对这些文字的来历很了解,说得很神秘,我和你一样根本不相信,直到进入南郊古墓,这是我考古生涯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里面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清楚是什么,但我看到墙壁上零星的图案就明白老师当年的话是真的,那些就是你拿的字,一模一样,他们都认为是壁画。”
“写的什么?”凌威好奇地看着李峰有点惊骇的脸。
“字倒是不可怕,天地玄黄,四个。”李峰稳定一下情绪,戴上眼镜:“我惊诧的是古墓中的气氛,竟然有一种被吞噬的感觉,一具棺木停在正中,好像活的一样,我让他们不要乱动,他们动了,棺材里有一具尸体,浸泡在液体中,我们无意中接触了液体,回来就患病了。”
“还好,这种怪病得到了控制。”凌威庆幸地笑了笑:“已经没有什么传染性了。”
“传染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李峰教授声音低沉:“你不觉得没有传染,患病的人却越来越多吗?”
“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凌威笑了笑:“而且有了一定眉目。”
“老天爷冥冥之中让你得到这些文字一定有深意。”李峰教授脸色凝重:“记住不要外泄,尤其是坂田一郎那些日本人,这件事和他们肯定有关,我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巧就有了治疗方法。”
“如果请教您的老师,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凌威线条分明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疑惑:“不过,您的老师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些文字的秘密?”
“老师早已经作古。”李峰教授遗憾地摇了摇头:“他死得也是不明不白,好好的一个人,倒在家里的厨房间,面色枯槁,就像风干了一样,那天恰好我也在,临死前他就透露给我一点点,可能是害怕厄运会降临到我身上,他说这种文字有神奇的作用,,但也属于不祥之物,会带来无尽的风波。”
“和医学有关吗?”凌威最关心的就是这一点,如果和医学无关,既然这些内容会带来麻烦,自己扔了就是,但如果是医学就另当别论了,对于高深的医学,凌威明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