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众人发现余根生有些不大对劲。

董春柱仗着跟余根生关系铁,有些担忧的问,“根生哥,你是不是病了?”作势还伸手摸余根生的额头。

“没有。”余根生把脸躲开,“我没病,别瞎想。”难道自己有那么明显吗。

麦芽儿坐在饭桌一边,脸上看不出什么。不过那嘴角还是微微翘起着。

夹了一筷子肥肉到余根生碗里,麦芽儿强忍着笑,“相公吃肉。”

余根生下意识的挪了一下屁股,觉得脸上、屁股上都酥酥麻麻的,像是媳妇的手还在上面。

陈老眯缝着小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了然一笑。

“年轻就是好啊。”陈老莫名其妙的感慨,让余根生的脸腾的一下更红了。

麦芽儿却若无其事的,夹了一筷子豆芽放到陈老碗里,“多吃豆芽没准您老也能年轻个十岁八岁的。”都一把年纪了,还没个正行。

“咳咳……”

狗蛋坐在陈老爷子身边,伸出小手帮老头拍拍后背,“陈爷爷您慢点儿吃,没人给你抢。”一句话把陈老闹了个大红脸。

大宝也像模像样的过来敲背,“爷爷你别急,婶子说明天给我们做好吃的。”这小子,就知道吃。好在他有好吃的也没忘了爷爷。

春柱两口子狐疑的看着这几位,有些摸不到头脑。

吃过了晚饭,春柱两口子一个忙活着收拾碗筷,一个又去了工地。

余根生站在院子里,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进屋。

麦芽儿趴在窗户上往外瞅了一眼,这小男人,还挺好面子的。

不就是夫妻间闹闹吗,至于吗。

麦芽儿撅着嘴,他打自己的时候怎么就没难为情呢。

旺财媳妇晚上烧了热水,要帮麦芽儿烫脚。

余根生这会儿却回屋来了,“我来吧,没啥事儿你们也早点儿歇了吧。”庄户人家都是早睡早起的,熬夜那还得浪费灯油。

旺财媳妇点了点头,收拾东西就回了前院。

麦芽儿支着下巴坐在炕上,任凭余根生帮她脱了袜子洗脚。

余根生始终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啥,不过洗脚却很认真。按照那大夫交代的,还笨拙的按摩着。

“痒痒……”麦芽儿下意识的缩回脚,弄的到处是水。

余根生抬头,一张脸红扑扑的,烛光下本就帅气的脸更添了几分景致。

麦芽儿两眼都是小星星。

相公真是太帅了!

“不生气了?”余根生声音闷闷的,瞪了麦芽儿一眼,抓过她的小脚擦干,然后放在膝盖上继续按摩。大夫说了,这样省的月份大了媳妇难受。

麦芽儿强忍着痒痒,说话转移注意力。

“谁说我生气了。”不过就是跟他赌气,这个呆子不会是当真了吧。麦芽儿突然有些明白,怪不得之前他那么配合,感情是怕自己生气。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暖烘烘的,麦芽儿凑过去,在余根生的脸上吻了一下。

“呃……”余根生呆了那么一瞬,直勾勾的看着麦芽儿。

“看什么看,还不好好按摩,不然小心我……”麦芽儿扬扬手,在余根生眼里分明看到一种叫做危险的光芒。

“呵呵,相公,我就是说说,就是说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麦芽儿眼珠叽里咕噜的转着,想着怎样转移视线。

“媳妇,你今天心情很好嘛。”余根生顺着麦芽儿的小腿往上,大手停在臀部的位置停下来。

“呃,相公。”麦芽儿不安的扭动了一下,结果余根生一把把她捞到怀里。

“媳妇你可真不听话。”余根生张嘴在麦芽儿的耳垂上咬了一下,惹的麦芽儿直缩脖子。天啊,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调、情了?怎么突然发现自打他们搬家,这个家伙就变坏了呢。

麦芽儿躲闪着余根生的唇舌,想着要转移话题。

“相公,肖老板让人带信,说是这两天就派人过来学新菜,你说我们做什么好。”

“……这个媳妇你定……”余根生并不放过麦芽儿,大手顺着衣襟伸进去,一把握住了胸前的饱满。

麦芽儿扬着脖子呻、吟一声,这个家伙,真是学坏了。

“别……别……”她这前三个月正是小心的时候,每次被相公弄得不上不下的,麦芽儿也很难过好不好。

“媳妇……”正在亲吻中的余根生突然停下来了,紧紧的拥住麦芽儿,双手不情不愿的帮她把衣襟拉好。叹了口气,“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怀孕这事儿感情折磨的是两个人。

麦芽儿掩嘴失笑,“也不怕孩子听了笑话你……”这样的温馨,可不就是她一直追求的吗。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又是一个月。麦芽儿已经三个月了。

三个月的孕妇,肚子还没显怀,可是麦芽儿却没了那种时不时就想吐的感觉。这一下胃口大开,麦芽儿整天都在琢磨做些好吃的。

可把大宝给欢喜坏了,每天读书都劲头十足的表现,就怕惹了婶子不高兴不做好吃的了。

眼瞅着春柱家的房子也要盖完了,天气渐渐没那么热了,春柱两口子也开始张罗搬家的事儿。

这边春柱家还没来得及搬家,老狼口那边有人捎信。

麦冬的媳妇生了。

“相公,太好了。”麦家有后了,麦芽儿说不清是怎样一种复杂的情绪,只是想哭。真正的麦芽儿知道这事儿,或许也会为那傻哥哥高兴吧。

“这是好事儿,你看看你,咋还哭了。”余根生伸手帮麦芽儿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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