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城等人还没进得长乐殿,就听古琴之声清脆明亮,悠扬动听;丝竹之乐,细致秀雅,柔和婉转;两者合鸣,犹如天籁之音,响彻着整个大殿。殿中一群穿着黄衫的女子呈皓腕于轻纱,衣裙于飘飘然,素手甩着手里的飘带,脚踩碎步旋转其中,一圈、两圈、三圈、、、、、、
如此悠扬的曲子和曼妙的舞姿却引不起夏倾城等人的注意,只见他们跟着两面两个前行的宫女,训练有素地往大殿左边宾客的后面绕行,然后极有默契地分散在各宫妃子的身后站定。
三人的目光穿过大殿中的舞姬寻找着水墨寒的身影。
只见大殿正前方的位置是虚空的,而与主位相隔很近的那个位置上,坐着的是眉清目秀的翩翩少年,看那年岁,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着一身粉红宫装,盛装打扮的女子,只见那女子双颊桃红、满面含情,娇羞不已。
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无声地传达着彼此的交流。
董宣一挑眉,无声地说道:没想到这摄政王会这般的年轻。
如此年纪轻轻居然能将沁月国治理得井井有条,着实让人佩服。
摄政王的王妃可以凌驾于各宫娘娘之上吗?
夜无痕不解地看着那坐在摄政王旁边春风得意的女子。
她和摄政王同坐于主位的下手,依次下来才是各宫娘娘,这位置的安排让他实在是看不明白。
就算摄政王有多大的权利,多受宠,他的王妃最多也就是可以和这些皇上的妃子平起平坐,可看这坐法,倒有点统领后宫的感觉。
董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皇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你们不是说水墨寒在这儿吗?他人呢?
我怎么知道?我们确实打探到消息,今日他将会出席摄政王的文定之礼!至于他人为什么没来,我哪清楚啊!
夜无痕也十分的懊恼,恨不得掘地三尺,将水墨寒给挖出来。
三人正在眉来眼去之际,忽见一太监急急忙忙上殿禀报道。“禀报摄政王,轩烨皇朝皇上到!”
“哦!”摄政王玉寒宣一听,带着他未过门的王妃赶快站起来,就要往殿外去接人。
夏倾城听到夏允城到来的消息,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
这是早知道的,他来沁月国打着的不就是参加摄政王大婚的旗帜嘛!既然人都到了,那么文定这么大的事,他又怎么可能不到呢?!
“哪敢劳烦摄政王!”随着话声,只见夏允城笑着一张脸已经出现在了大殿内。
“轩烨皇朝皇上驾到,玉寒宣没有亲自相迎,还望多多见谅。”摄政王带着他未过门的王妃赶紧迎了上去。
“哪里,哪里!今日是摄政王的大日子,哪敢让你亲自相迎。”夏允城自是了解,在沁月国摄政王的身份是极为特殊的。虽说他不是一国之君,可也算得上事半个君主,这国中的事无大小,基本上都是他说了算的,所以在他的面前自是不会高抬了自己的身份。
又加之,这毕竟是人家的地方,他自是要收敛一翻,凡是忍让一些。
虽然,心里,他对沁月国皇上没有亲自来相迎一事颇有微词,可面上和话里却滴水不漏、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多谢皇上体谅。”玉寒宣虽称呼他为皇上,可这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恭谦,表现得就好像他们是平起平坐的一样。
“皇上这称呼太见外,而且这里毕竟是沁月国,寒宣兄若是不介意,那就唤我一声夏兄吧。”这沁月国是三个国家中最为繁荣,经历实力最强的,夏允城深知和他们打好关系的重要性,对玉寒宣表面上也更是亲近。
玉寒宣也不和他客套,引着他往上首位置上去。“夏兄,请坐。”
夏允城看了一眼主位,挑了挑眉。“都说这沁月国的皇上向来难得得见,我还以为今日是摄政王你的文定之礼,必定有幸能得玉兄一见。”
夏允城面上说得好像是有些遗憾,可这话任谁听了也明白他的意思。
他怎么说也是轩烨皇朝的一国之君,这玉寒天没有亲自相迎本就不厚道了,现在还连个人影都没有,不是存心看不起他轩烨皇朝嘛!
另一方面,也让人忍不住去质疑沁月国的皇上是不是对摄政王有什么不满,居然连他文定这么大的事也不赏脸。
玉寒宣不以为意,淡淡一笑。“家兄有非常重要的事缠身,一时走不开,要等会儿才能过来。他有交代我一定要好好的招呼两位贵客。”
夏允城微楞,他怎么也没想到玉寒宣对玉寒天居然会称为‘家兄’!虽然任谁都知道他们是兄弟,可怎么说玉寒天也是一国之君,这样的称呼只怕是于理不合。
心中虽有疑惑,可他也聪明的没有问出来,只是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的另一个首位,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地落座。
他不是傻子,玉寒宣能当着这么多的人喊‘家兄’,虽然这称呼不和君臣之礼,可在座的那么多人,没一个表现出异样,那就说明,这称呼不止是他这么喊,也是玉寒天默许了的,那人家的‘家事’又怎用得着他提出质疑。
现在他心中反倒是对主位上的人和另一个首位上没来的人多了一些不满。
这两人,一个是主人家,一个和自己是同样身份的客人,他们都没到,他反倒兴冲冲地先到了,在看起来倒是有点像他比他们略逊一筹的感觉。
这让他十分的不爽。
虽然夏允城只是一个简单的皱眉,可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