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以为,给她脸色看,给她制造一些舆论压力,就可以对江敏造成影响的话,那真是太天真了。当然,如果对她的名誉造成了影响,那么江敏一定不会简单放过的。可是如果没有,江敏也不想让幸灾乐祸的人看笑话。
对于冯家的人,对于这个婆婆,江敏并不怎么在意,经验告诉她,真正能伤害你的人,只能是你在乎的人。
回到家中,江敏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大黄又长大了很多,她的鸡也很壮实,屋子里经常换空气,江敏觉得还可以,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潮气,天气虽然很热,江敏还是把火炕烧着了,将家里的棉被那出来,好好的晒一晒。还有仓库的粮食,也不能总是不见阳光。
江敏带着一包茶叶,一包果脯,到李队长家去串门,这是必须的,里队长心里对于江敏的事也早就心里有数了,江敏一来,他还是很高兴,这是对一村之长的尊敬,也是江敏懂礼数的表现。知恩图报总是让人喜闻乐见的。
第二站,就是冯三爷家了,冯老太太看见江敏带来的东西很高兴,“哎呀,是好茶啊!老大媳妇,去烧水,记得用水壶,不要用做饭的大锅,用大锅烧的水有味道,不好喝,你说是不是,老头子?”
“是啊!”
“就是吧?你看,你爹也是这样说的。”冯老太太胖乎乎的脸上带着得意,顺便打开江敏带来的果脯,一个一个的研究,好多都是她没见过的种类,江敏一一给她介绍。其实,他们这里很少有人当着客人的面打开礼物的。可是这个老太太显然有这样的超然地位。
工分是以生产队为单位,由社员评出来的。每年年底,家家户户都要到生产队队长那里报上家里来年准备出工的人员姓名。生产队会计进行登记。江敏报名的事,冯志彬早就给她考虑到了。
过完年假,生产队组织“开门红”,这一天。就是评工分。会计按照登记的名单,一个一个念名字。每念一个名字,队长就征求社员意见,这个人评几分?身强体壮的男劳力是公认的好劳力,都评十分 ;身体差一点的男劳力也可以评八分以上。年纪轻的女劳力一般是评八分,极个别的可以评上十分,江敏认为,如果发挥自己的全部实力的话。她完全可以拿到十分,她骨子里就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儿,当年在生产队里,铲地割地可是连男人都落不下的。不过,江敏现在不会那么拼命了,不能以透支自己的健康。
工分的记录由两个方面完成,即:社员手里有一个记工本,用于社员随时统计自己挣了多少工分;会计手里也有一本底账,上面是所有劳动力的名字,名字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小方格。会计就在那小方格里记录每个人的工分,画勾为出工满分,画叉为旷工,有加记或减记工分的则在对应的小方格内注明。会计是生产队里为数不多的文化人。他不需要去田间劳作,每天唯一的工作就是趴在桌子上给人记工。如果说生产队长是这里的土皇帝的话,那么会计无疑就是军师或者是宰相之类的职位了,谁都不能小觑。
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儿啊!江敏不能也不敢冒这个风险去放弃工分。
工分和粮食直接挂钩,如果一个家孩子多,劳力少,工分少了,年底就会欠生产队的;江敏不想欠钱。
晚上,江敏做了鱼锅贴饼子,中午的时候,老妈让大哥骑着车子,送来不少菜,还有一块咸腊肉和一条鱼,江敏考虑到自己的公公一直表现不错,做好了之后,亲自给他们送去一半儿。
廖慧芬看见江敏来送吃的,好像见了鬼一样,只是接过来,就没有说别的了。江敏也不跟她墨迹,回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现在正是生产队铲地的时候,江敏被分到一个很轻的活儿,给大家送水,顺便看四个六七岁大的孩子,用两个大水壶装水,江敏坐上生产队的马车,跟着送到地里,都是用生产队的大锅烧好的开水。江敏是军属,又怀孕了,这样的轻活儿大家也可以理解。
看见江敏他们来了,有人招呼大家过来喝水,顺便休息一下,男人们过来将水壶拎下车,人都聚集了过来,江敏拉着几个孩子编蚂蚱。
“江敏,听说你怀孕了,多久了,有两个月了吧?”
江敏抬头一看,是刘芳,她的话一出口,周围的一些人都看过来,他们似乎都想知道这个消息,江敏看着刘芳,没有一丝的闪躲,没有一丝的推让,“谢谢你的关心,我怀孕四个月了,不过我真的怀疑你的智商,我丈夫离开三个月了,我怎么会怀孕两个月呢?我家男人对我这双鞋很满意。”
“哈哈……”
江敏话里的意思让大家都笑了出来,虽然江敏没有明说,但是关于这个‘鞋’字还是很敏感的。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曾经教导我们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江敏可是一个好孩子,主席的话儿记心上。
刘芳很生气,想要说什么,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因为冯家的人过来了,刘芳只能加手里的铁缸子摔得梆梆响。
刘萍其实也来了,但是她可不敢离刘芳太近了,她甚至不敢跟在自己的丈夫身边,只能躲在廖慧芬的身后。
“呵呵,小敏啊!回来几天了?”刘萍觉得自己找到了同盟,另外一个庇护所,
“你不知道吗?”江敏轻轻的说了一句,保持一定的距离。对于这样的游戏真是让人厌恶。
江敏带的四个小孩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