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淑妃摇了摇头,“皇上只是命本宫协助皇后处理后宫事物,本宫知道皇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后宫安宁,于皇贵妃才有益处,于是本宫就分了些心思,不当之处,还请大长公主见谅。”朝同昌大长公主福身。
同昌大长公主连忙扶住司马淑妃,笑容中带了审慎,“既然皇上让你打理后宫,你又何须放心思在关雎宫里,那可不是皇上的意思了。”
司马淑妃听出了同昌大长公主话里的不满,依旧笑得很温婉,“大长公主,你素来见的事情多,本宫在您面前自然是不敢班门弄斧。只是,世上万物都是相生相连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不足,可能会影响到大局。本宫既然选择了像皇上投诚,自然会把事情处理好,不会横生枝节,引发某种问题。从前在闺中的时候,祖父经常训导,不拘泥于一面,不已主见,否则就会固步自封,自饮后果。本宫虽然不才,祖父的教训一直铭记于心。”
对于不卑不亢、沉稳大方的司马淑妃,同昌大长公主这才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神色来,“司马惟庸这个狡诈的狐狸,倒是养出了个好孙女,本宫明白皇上为何重视你了,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本宫倒是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种清醒,不会跟熊皇后一样。”
说完之后,同昌大长公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司马淑妃,司马淑妃竭力的维持住了镇定,恭送了同昌大长公主离开。
等到同昌大长公主走后,司马淑妃才松了口气般瘫软倒在炕上,胭脂给司马淑妃端了杯茶,“娘娘,先喝口茶,顺顺气吧。”
司马淑妃接过茶盏,喝了大半盏,才缓过来一点,“祖父说的没错,同昌大长公主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娘娘,大长公主可是经历了三朝,荣宠不衰,怎么会是个简单的角色呢?”胭脂微微笑道,“从前看着同昌大长公主温言软语、笑盈盈的模样,以为会是个好脾气,今日可没把奴婢吓个半死,猛然间,奴婢还以为看到了皇上。”
“是啊,”回想到那一幕,染墨也心有余悸,“这大长公主的气势太强了,难怪广平候被管的死死的,这些年通房妾室一个也无,只守着大长公主。”
“这你就错了,”司马淑妃解释道,“大长公主,广平候,皇贵妃的生身父母,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听说,当初广平候为了娶大长公主还吃了先帝不少的挂落,这顾氏从来也不乏痴情的主,广平候爷可是真心爱慕。祖父也常说,广平候是个极为难得的,当年他为了娶大长公主,可是放弃了平国公世子的身份,同时也放弃了顾氏族长的身份,也可以说变相的放弃了顾氏。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放弃家族,那是真的爱,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富贵尊荣、名誉地位,广平候爷至今还在被人所质疑,也不见他心存怨恨,依旧以礼相待,其品德不愧为顾氏子。”
司马淑妃脸上也带着羡慕,“百年顾氏,能经历几朝不动,可见其家族势力雄厚,实际上说来,顾氏族长的身份可比驸马要尊贵的多。所以说啊,祖母常常说,同昌大长公主是个很有福气的女人,这话从来都不是说说的。”
说的胭脂和染墨也是羡慕不已,染墨笑了笑,“也是,要是世上能有这样的男人对自己,那就是女人最大的福气和幸运。”
“不过,”相对于染墨还沉浸在其中,胭脂倒是显得要平静的多,“娘娘,那余下的事情,还要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