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拍了拍婗阿姨的后背,她安慰:“会看得到的,阿姨你别太伤心了。”
“我就觉得他命苦,第一个老婆给他戴绿帽子,大女儿吧好不容易养出山了结果死了,第二个老婆就知道打麻将,一个月赚个千把块自己打扮都不够,知道他生病了卷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把孩子给他一丢就走了,那孩子倒是争气,年年考全班第一,就是穷,在学校里受了不少委屈,回头和我哭,可是我也没法子,我能有什么法子,我自己也有家,我就只能在医院打打工给她爸爸赚点药费……”
听着挺凄凉的,安好鼻子都酸了。
“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吸了吸鼻子,婗阿姨不好意思的笑笑,“看我都和你说些什么呢,没事没事,果篮你收下吧,我也就只能给你买点这个了。”
“谢谢你阿姨。”
“那我走啊,你别送我,你别出来外头人多乱糟糟的,上床吧上床吧,我走了。”
和婗阿姨告别,安好心里头还感慨不已。
这个世上,有人活的光鲜亮丽,就算是生个病都有万千人瞩目围绕,譬如柳浅。
有人活的宛若蝼蚁,微小不值一提,生老病死无人在意,比如曾经的她,比如婗阿姨的哥哥。
比如,她那凄凉离世的母亲。
红了眼眶,如果说a市还有什么值得她牵绊的,也只有那座伫立在山头的孤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