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为情,爱难却,恨犹长,为情,一叹……
长夜漫漫,空气里透着一股压抑,一丝风也没有,让人忽然喘不过气来——
“哈哈,我就说你终究有求我的一日……”
“是臣服与我还是看着她死亡?是让你母后永坠地狱还是让她死?我说过,你胆敢违逆我,我就要让你付出代价,让你跟你那叛逆母后一样,你想看到她跟你母后一样的结局吗?”
桀骜阴冷的笑声之中透着一股蚀骨的冰冷,那阴森森充满寒意的声音,让人不禁感到一阵骇然,苍茫的天地之中,只看到一片迷茫浓郁的白色大雾,没有一个人影,整个天地仿佛都被一片飘渺虚无所冰冻住,周围的雾气不断将那稀薄的空气湮没,一股阴寒的气息正飞快的从脚底下蔓延而来——
“焚尔之躯,洗去罪孽,尘世过往,皆为烟云……”
耳边忽然传来诡异的颂唱声,扭曲的茫茫白雾之中那苍凉萧瑟的摇铃声传来,只见白茫茫的浓雾渐渐的散开来,一条黑色的大道缓缓漂浮在苍茫的白雾之中,周围仍然是压抑得透不过气的浓雾,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那诡异的颂唱声自遥远的前方传来——
他朝那条延伸的黑色大道走了上去……
然后……
他就看到了她,一身幽蓝色的衣裙,整个人被吊在跟前的古堡十字架上,四肢都被长长的锁链锁着,十字架下,是那烧得通红,火苗燃烧旺盛的大烧炉。
此时的她,一头秀发披肩散下,凌乱的交织在胸前,飞舞的衣裙宛若盛开在午夜里的蓝色蔷薇花,她秀丽的脸上被划了几道血痕,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殷红的血迹,素来清冷的双眸此刻也紧紧闭着。
他心底一痛,浑身惊出一身的冷汗,胸口处的愤怒想要迸发而出,然而却发现他忽然浑身无法动弹!
“你如何选择?臣服于我,拯救你的母后,还是让她永坠地狱?”
那道阴森森的声音再度传来,他看着渐渐高起的火光几乎要将她吞没,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看来,你是想看着她死了,跟你那没种的父皇一样!来人啊,点火!”
那声音落下,只见吊在空中的那四根铁链突然燃起黑色的诡异火花,正飞快的顺着铁链的方向蔓延,往她急窜而去,眨眼的功夫,她便被那熊熊燃起的黑色火焰吞没了!
“赤,救我……”
燃烧的黑色烟火之中传来她的哭声——
她在哭!
“七夜!不要!七夜!”他惊恐之极的惊呼出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手抽出衣袖中的破日疯狂的对着那锁链劈了去,“七夜不要怕,我来救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放她下来,你快放她下来!”
“永坠地狱吧!这就是违逆我的下场!”
“不……不要,不要伤害她!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听到没有!你快放她出来!”
他挥舞着手中的破日,不顾一切的腾空而起,疯狂的往那燃烧的黑色火焰里狂冲而去,口中语无伦次的念着她的名字。
“七夜!七夜!不要离开我!”
……
“赤儿!赤儿!你醒醒!”
一股炽热混乱的气息正在他的胸口翻滚着,他浑身的血液都砸叫嚣沸腾着。
“赤儿!”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紧接着他胸口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一股腥甜味顺着心口猛地往喉咙处冲——
‘噗!’
一道血剑从他口中狂吐而出,他乍然睁开紧闭的双眸,映入眼帘的,却是自己师傅夜玄镜那双充满担心而焦急的眼眸,他下意识的转过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旁边则是同样是一脸担心的风尊使。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过来了!”夜玄镜抬起衣袖擦去额上的汗珠,叹息道,“你差点走火入魔,担心你在苗疆所受的旧伤,所以才用大楼的迷幻药茶试探一下,果然这瘴毒还真了得,所幸你的内力够深厚,才没有酿成大伤。不过,如此之后,你倒也不必再担心那大楼的迷幻阵了。”
陛下那修长的手仍然是紧紧抓着衣袖中的破日,目光冷锐如寒箭,浑身还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气,身上的衣服衣襟完全浸湿了,额上也尽是那汗珠。
“主子,你刚刚差点走火入魔,幸亏老殿主及时赶来了!”
风尊使也是有些心有馀悸的开口道,一边将手中的温毛巾递给陛下。
陛下吸了口气,淡淡看了两人一眼,这才接过毛巾擦去脸上的汗,紧扣着破日的手也缓缓松开了,目光却是落下自己刚刚吐出的那一滩略有发黑的鲜血上。
“刚刚都见到什么了?看你满是惊恐的模样?”
夜玄镜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颗药出来,递到陛下跟前,陛下这才收回视线,很快便将药吞服了下去,摄了一口茶,才淡淡道,“没什么。”
“想必也是与那大夜有关的吧?唉,这大夜,即便连老夫也是不敢轻易招惹,赤儿,你万事要小心才好,那个绝情的老鬼怕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这些年他也没少找我们无极殿的麻烦,记恨之前的事情。而且,你一定要提防他会拿你身边的威胁你就像当初你母后一样。”
夜玄镜有些担心的提醒道。
“大夜那边的情况,你比谁都清楚,师傅也不想多说什么,你心中有数就成了,一切都要小心些。圣山大会,师傅还可以帮你撑着些,但是老夫不能亲自出手,这是圣